从地宫里死里逃生后,温止寒对楚思鱼的占有欲的又上了一个台阶,这不,他在里面换衣服,就非得拿红线把楚思鱼的手腕和他绑在一起,这样才安心。
楚思鱼无所事事,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想着刚刚得知的消息,找不到李寄凝的人。
房门打开了,楚思鱼应声望过去,看到温止寒穿着一袭银朱色的劲装,金色的护腕扣在手腕上,不显俗气,反倒衬得他容貌更甚。本来只是随意一瞥的,但楚思鱼却在看到温止寒后就移不开视线,嘴里的那根狗尾巴草也掉在了地上。
“看吧,我就说你适合这种颜色。”楚思鱼笑嘻嘻的,夸温止寒的同时也顺便夸了一下的审美。
因这颜色好看,楚思鱼围着温止寒打转,无死角观察他。
“走吧,你刚刚不是一直在喊肚子饿?”
温止寒收回手腕上的红线,神情不太自然,“走吧。”
楚思鱼:“我们去哪?”
“你不是一直在喊饿?”温止寒看了她一眼,先迈步走了。
“诶,你怎么知道?算了等等我。”楚思鱼小跑过去,拉住温止寒的手腕微微甩了甩:“不要仗着自己腿长欺负人好吧。”
“还不是你自己矮”,温止寒的脚步悄悄放慢了。
两人这么一路斗嘴一路走向了厨房,虽然大部分都是楚思鱼在说。
厨房里。
楚思鱼正在喝白粥,虽然粥凉了,但是架不住她刚刚死里逃生,满肚子的饥饿让她吃什么都香。
温止寒神情淡漠地看着楚思鱼,倒是看出来了那么点幸福的意味。
“你说,李寄凝知道他爹丧心病狂做着一切是为了她的母亲吗?”楚思鱼咬着勺子,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不知道,不过你提醒我了,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做。”温止寒生了正护腕,琥珀色的瞳仁里流露出些天真的残忍来。
“什么?”
温止寒食指抵在唇上,“嘘。”然后他就利落地起身,却卡住了壳,“算了你快喝。”
楚思鱼:“什么啊?”
酷酷的温止寒不解释,耐着性子陪着楚思鱼坐在厨房里。
厨房的窗户和大门都大开着,屋子里的烛火吸引了飞蛾。
楚思鱼看着它围着烛火飞,想接触又不敢,被烫到后飞得远些了,没过没过多久又再次飞回来,围着烛火身边不肯离开。
楚思鱼意有所指:“这飞蛾好惨。”
“惨吗?”温止寒歪了头,手撑着脸淡无所谓道:“只是生物本能而已,而且只要这盏灯灭了,它还会去找别的灯。”
这句话让楚思鱼灵光一闪,她把温止寒和她相遇后的经历都细细的回想了一遍,终于理出来了一个思路——温止寒这人好像真的没什么安全感。
“那如果,这只飞蛾只喜欢这盏灯呢?”楚思鱼目光炯炯地盯着飞蛾,好像她真的只是提了飞蛾而已。
不料温止寒不按常理出牌,他直接熄灭了蜡烛,飞蛾循着月色飞出去了。
挑了挑眉,温止寒道:“不存在什么‘只’,看清了吗?”
楚思鱼目瞪口呆,她是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气的脑壳痛,辣鸡直男。
而温止寒想的是之前楚思鱼喜欢徐清然的事,因着那层乌龙,他对楚思鱼口中说的喜欢啊爱啊格外敏感。
两个人各怀心事,在黑暗里大眼瞪小眼。
良久,温止寒问道:“吃完了吗?我还有事。”
“没,你自己去!”楚思鱼没好气的回答,她现在还气着呢,温止寒居然没看出来。
温止寒依言又等了一小会儿,见她不饿了,提溜着楚思鱼直接走了”
楚思鱼:“……提溜我就那么顺手吗?”
温止寒心情不错,话里也藏着笑意,“停顺手的,你可以试试。”
气哦!楚思鱼气呼呼,心想她如果是一只河豚的话现在一定气炸了。
*
温止寒的手指依次敲在桌上 ,“考虑清楚了吗?”
“止寒别闹的这么僵。”徐清然打着哈哈,想以一个委婉地方式解决这件事。
闻言,温止寒倒是笑了,“僵吗?我若是去的再晚一点,楚思鱼现在还不得怎么着,怎么?我还要客客气气地花钱请轿子抬她走吗?”
“我同意把席雪送回去。”席月拿下席雪额头上的帕子,重新换了新的。装不经意地提及:“那你呢?”
楚思鱼的警铃响了,紧张兮兮地看着温止寒。
原作里,温止寒之所以会大老远跑去离祸岛,就是因为他被邪祟影响 ,需要紫金莲来避开此祸。而席月一心向着道义,世界在她眼里只有黑白两色,是邪物就应该斩杀才对。
“你好像搞错了吧,我可从来没有求着你们收留我。”温止寒似笑非笑。
徐清然觉得尴尬,这事明明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却非要把他卡在中间,闹成这样的不必,这么想着,他递给楚思鱼一个眼神,“思鱼,把止寒带回去吧,席雪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楚思鱼也正有此意,见了台阶便想下,“我们走吧。”
温止寒没动静,而且脸色冷的隐隐能凝出霜,脑袋里已经脑补了一出大戏。
这就很尴尬了,楚思鱼递给徐清然一个她也爱莫能助的眼神。
“走了”,起身转身一气呵成 ,甚至动作快到温止寒的马尾都都楚思鱼眼前飞成了虚影。
喜怒无常温止寒。
楚思鱼站起来,朝着徐清然尴尬地笑笑,追着温止寒离开了,本以为她走出来会看不到温止寒的人影的,没想法他就在外面靠着柱子等着她。
见她来了,温止寒张了张口,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却最终忍了下去。
楚思鱼一头雾水。
“你之前问我的,我答应你了。”温止寒仰头望着满天的星海。
“什么啊?”这突然来这么一出,说话也没头没尾的,她没反应过来。
温止寒歪下头,看着楚思鱼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说,我答应教你,听懂了吗?”
“听懂了!不过为啥这么突然啊?你之前不是不想教吗?”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走就是了。”
楚思鱼:难道是大佬觉得我太废,所以干脆转身送我晋级?
这么想着,楚思鱼便释然了,也不在去纠结这件事,乐滋滋地跟在温止寒背后,踩着温止寒月光下的倒影,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
看着温止寒凶残的拽过剑柄上的无心铃铛,楚思鱼的心情有点发麻。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她想的这样吧。
然后现实无情击碎了她,温止寒把铃铛扔过来,轻飘飘地说道:“给你了。”
楚思鱼:“???”
没搞错吧,她也是妖,拿着这个测探妖物的铃铛能有什么用,每天听响吗?还是嫌自己不够妖名不够响亮,拿出去广而告之吗?
大佬的脑洞真的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
而不被常人理解的温止寒皱了眉,无情打击道:“你到底是多没修为,这铃铛都砸你怀里了还不响?”
楚思鱼:那你以为呢?普天下可就我一条锦鲤妖,可不得特殊点。
不过这话她当然是不敢说的,回想了一下以前看过的宫斗剧,楚思鱼挂上了献媚的脸:“那不是指望您来教呢。”
温止寒的眼神变得奇怪,“正常点。”
“好的”,楚思鱼一秒正襟危坐,拿起那副铃铛晃了晃,什么都没有听到。
“把你的神魂和铃铛绑在一起。”
“我……可以说我不知道怎么搞吗?”楚思鱼表情讪讪。
“那我来控制你的识海,愿意吗?”温止寒的表情高深莫测。
“愿意啊”,楚思鱼傻的都不知道识海对妖怪一族来说有多重要,还在摆弄手里的铃铛。
可温止寒闻言却顿住了,面对这么全然的信任,他……没有办法下手,撇过头不敢看楚思鱼的眼睛:“我教你,你自己来吧。”
又不准备直接送她晋级了吗?大佬的心思可真难猜。
温止寒的食指在她额头处点了一下,有点痛却又有些麻,短暂的痛苦过后,楚思鱼感觉对周遭事物的感知都明显了。
比如大晚上还在门外扯着嗓子叫的蛐蛐。
突然的,楚思鱼有些后悔了,她当时也是随口那么一说,谁知道温止寒还给把这事记住了,这要是以后每天被逼着跟苦行僧一样认真修炼,这和她当咸鱼苟住性命就好的人生宗旨不就冲突了吗?
想到这些,楚思鱼重新挂起一个讨好的表情,“可以不学吗?”
看到温止寒冷如冰霜的脸,楚思鱼乖乖闭了嘴,“好吧我知道了不可以。”
“闭上眼,用你的识海无观察周围的事物,然后找到这对铃铛,试着去控制它们。”
楚思鱼腹诽: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呢?它不嫌弃我反过来控制我就不错了。
可事实证明,真的很简单,几分钟没到的事,这铃铛就认定了她。
看着在她手腕上围成一圈的红缨,然后停在中指上的一对无心铃铛,楚思鱼傻了眼,她觉得这个铃铛好像在嘲讽她。
犹豫着伸出左手,给温止寒展示她手上这相映成趣的一对手镯,“这不太合适吧。”
“很合适。”
好吧,那以后你们神仙打架的时候,她就在后面竖中指好了。
这合适吧合适吧合适吧合适吧合适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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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咸鱼被迫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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