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很怪异!
贺雪枫倒是没有什么尴尬,他一如往常温和地笑着,“王爷已然知晓?”
话是疑问,倒不如说是陈述。
纪舒年心里窘迫非常,毕竟贺雪枫是别国皇子,而他如今身为王爷,却叫外人看了他们内部的阴私之事。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像是在极为出色之人面前,暴露自己的不堪,相当的窘迫。
纪舒年实在难以为恭亲王扯遮羞布,又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他凄惨的一面,他轻咳一声,干巴巴回道:“记得。”
贺雪枫体贴地没有再提往事,“王爷可是要前往北疆?”
纪舒年心中一紧,揣测着莫不是贺雪枫的手伸得这样长,居然连皇宫的事情也已然知晓,还知晓得这般快!
贺雪枫看到他反应,露出些许无奈,他好脾气道:“我听闻丽妃娘娘很是关照顾大人,王爷同顾大人又是幼时玩伴,再怎么有隔阂,王爷也并非那般能够坐视不管之人。”
纪舒年眼睛闪了闪,心里却想着莫不是贺雪枫已然察觉他与顾彧卿并未闹僵,而是演给北帝的一场戏,所以才过来试探?
这般想着,纪舒年神色不变,“顾大人不幸身亡,本王此番前去只是为了边城百姓。”
“本王身为王爷,受万民优待,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八皇子还望莫说这般令人误会之言。”
他顿了顿,“至于顾大人,他是死是活又与本王何干?身为钦差却如此羸弱地惨死于敌国将士手中,这是他的无能!”
说到这里,纪舒年确实带了几分愤怒。
若是顾彧卿再注意再小心一些,又如何会这般?这不是他的无能是什么?
上辈子明明没有这般,这辈子又为什么要成为北帝手中的刀?自古帝王手中的刀,又有哪个有好下场?
贺雪枫也没有生气,他道歉道:“是雪枫失言,王爷请消气。”
纪舒年这下子是真奇怪,贺雪枫寻他作甚?总不能告诉他,堂堂皇子会因为幼时之时,来这里与他探讨什么儿时记忆吧?何况这也并非什么美好的记忆。
最主要的一点,金国虎视眈眈已久,他们也并非好友,又有什么情谊能够让他们相谈?若是想要里应外合的话,怎么看恭亲王才是那个好买通的人选罢?
还是说,贺雪枫是想要获取他的信任,就好比他对顾彧卿所做的那般?
似乎看出纪舒年心中所想,贺雪枫苦笑,连称谓都忘却,他说道:“我以为,我们会是好友。”
纪舒年:“???”
蛤?你说什么?我们是好友?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
别告诉他因为幼时只是一次不怎么美好的见面,贺雪枫就已经把他当成好友……
就滑天下之大稽,离谱致极!
“旁人可能会觉得我生来便尊贵,可我也知晓所有人不过都是在利用我的身份。”
“我母后贵为一国皇后,我父皇乃一国帝王,我外祖父手握兵权,我是当之无愧的储君。”
纪舒年:“……”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不想要给他啊!!!
“我父皇并不待见我,唯恐因此皇权外落,所以储君之事压了很久。”
“我母后非常深爱我父皇,一个没有心的帝王,为此我必须成为世人眼中的完美之人,成为她邀宠的手段。”
“我外祖父野心勃勃,总想着当乱臣贼子,妄图把我当成傀儡操控,而我父皇恨不能我身死。”
纪舒年:“……”
这种宫廷秘史是他能听的吗?他们可是两个国家的人啊!
贺雪枫并不在乎,他神情有些疲惫,“直到遇到王爷那日,一个素未谋面之人都能真心待我,不惜因此而烫伤……”
纪舒年将袖摆遮下,若无其事道:“八皇子不必挂心,当年你也是因本王受累,身为客人,说起来还是我们招待不周。”
贺雪枫避而不答,他认真地看着纪舒年,“王爷想要当皇帝吗?”
纪舒年:“……”
这是他想不想的问题吗?而是能不能的问题吧!怎么说得好像如此轻而易举一般!真是气人!
纪舒年有些无语凝噎,他假笑道:“本王若说想,你还能帮本王不成?”
贺雪枫也没正面回复,他微微颔首,“那便是想了。”
他承诺道:“本王会帮你。”
纪舒年:“……”
纪舒年怎么可能会相信?话本都没有贺雪枫这么离谱!可接下来却让纪舒年出乎意料,因为贺雪枫也不知是不是吃错了药,居然真的将蔺国与北疆豪强和驻地将士勾结的事情告知与他!
简直震惊了纪舒年八百年!
金国是蔺国的老邻居,与他们国家将蔺国围绕,此次蔺国挑衅他们国家,说不准里边还有蔺国的授意。
纪舒年很明白贺雪枫所说的都是实事,可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贺雪枫为什么要将此事告知与他?是看不起他,还是觉得有恃无恐?总不能是真的吃错药了吧?
别告诉他,贺雪枫真的把他当成好友……
看着贺雪枫认真的表情,纪舒年非常迷茫,倏地冷不丁响起一件事。
纪舒年略带防备地看着贺雪枫,试探道:“八皇子可是好男风?”
宫里也不乏这些阴私的事儿,历代帝王宠幸太监也不是甚稀奇的事情,不说旁的,便是读书人身边的书童,有时候还要充当给主子纾解欲/望之人。
男风之事非常普遍,但以世俗来说,私下玩玩还可以,不会有人会拿到明面上来说。
这贺雪枫……该不会真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罢!?
纪舒年想想就头皮发麻,就好像身上爬了一条毒蛇,恶寒难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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