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温衔玉攥了攥拳,目光冷冽道,“你真是这样想的?”
“不然呢?”谢之栩轻轻吸了口气,漫不经心地笑道,“如今我这逍遥日子可让不少人都羡慕呢,温衔玉,不若你赶快嫁给我,到时候我保证带你一同快活。”
虽然早知道不能对谢之栩这种人抱有任何期待,但当那些话真的从他嘴里说出来,温衔玉还是很难以理解一个人怎么能荒唐到这种程度。
她因为温家毁了谢之栩经脉一事而产生的那点愧疚的情绪,仿佛在有些话出口的一瞬间化作灰烬,成为厌恶滋生的养料。
“谢三。”温衔玉顿了顿,一字一句直视着道,“我真后悔刚才比武时没有一剑刺穿你。”
谢之栩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想了半天也只能故作遗憾地耸耸肩,鼓励道:“那……下次努力?”
话落,再也忍不住地大笑出声,摇着扇子向回走去。
空山新雨,山庄里暖了没几日便又凉了下来,越十三的请柬送到温衔玉手中时,她刚换好衣物,由着红香给她束发。
“主子,这越十三郎都邀请您去了,您就去呗。”一侧的月兰小声道,“正巧您昨日出尽了风头,此刻去那宴会,岂不是能借机结识许多英雄豪杰?”
“今日之局既然是西北十六域的人办的,想来江南一代的世家未必会去多少,就算去了,也必然不会是大家族的人,对我们而言,结识那些人并没有什么太大意义,不过是浪费时间。”
“可奴婢听说西北十六域虽然不是什么大门派,但常年走南闯北,认识的人很多,兴许也能为主子所用呢?”
“认识的人多?”温衔玉垂眼思忖一瞬,西北十六域的人一向是些江湖散客,门派内人心不齐,很难壮大,不过月兰说得一点不错,这些人由于常年四海为家,收集消息的能力可以说是与生俱来。
她如今还没有找到那个所谓的女主,如果能借此机会打探到她的消息,倒也不算亏。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温衔玉点了点头,月兰弯眼一笑。
“温七爷——”
酒过三巡,温衔玉冷着脸坐在位子上,一手举着杯茶水,一手抵着矮桌,半边身子被越十三死死拖住,充斥着浓重烈酒气的嘴在身侧一张一合。
“七爷——小弟崇拜您啊——”
“你给我,放——手——”
酒杯被猛地撂到桌上,温衔玉终于忍无可忍地甩开越十三,站起身来,“诸位,温某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了。”
众人纷纷赔笑点头,越十三见状赶紧抱住温衔玉双腿,活生生将温衔玉绊得踉跄一步,又被其狠狠甩开。
“主子,咱们走得这么急啊。”
月兰小步在后面跟着,走了没多远,见温衔玉铁青着脸转过来:“我就不该来!”
“这……这谁能想到那越十三郎居然会耍酒疯嘛。”月兰小声劝道,“主子,消消气。”
温衔玉冷哼一声撇过脸,一侧的红香嗔怪地看了月兰一眼,刚要开口劝,就听不远处传来女子的叫喊声。
“主子?”红香看向温衔玉,见温衔玉不耐地皱了皱眉,“走,去看看。”
发出喊叫的声音离三人不算远,是一处池边,三人刚走过去,便远远地瞧着一群人围着湖边捧腹大笑,为首的男子正蹲身往水边探着,不时传来嘲弄的声音。
“我说,你这死丫头手脚这么不干净,不如把手脚砍下来赔我?”
“谭公子,我真的没有偷你的玉佩,那是我在路上捡到的!”
女子的声音传来,红香看了看身前的温衔玉,低声道:“主子,要过去看看吗?”
“不去。”温衔玉摇头,平淡道,“东西她既然拿过,又无人证,自然就无法证明究竟是偷的还是捡的,更何况那谭世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还是少同他交涉为好。”
红香点点头,同温衔玉一起转身走开,刚走了没几步,又听身后传来二人对话声。
“呵,没偷?我怎么不信?让我瞧瞧你这护得跟命根子似的包袱里还偷了什么宝贝。”谭世望说着,抖落开一侧的破布包,“呦!还装着这么多药材呢!居然还有灵芝,哈哈哈哈,还敢说没偷,就你这穷酸样,能用得起灵芝?”
“你们放开我的包!”
“快放手!”
“那是我给阿娘治病用的!!!”
身后女子声音凄厉,月兰不忍地皱了皱鼻子,刚要埋头继续走,突然见温衔玉猛地脚步,僵了几秒,有些犹豫地回头看去。
“主子?”红香试探道,温衔玉叹了口气,“真是不该出门,净是一些麻烦事。”
说完,快步走了回去,池边的一群人听闻身后的脚步声,回头看去,刚要说话,就见温衔玉无视他们而过,径直走到湖边,垂眼向湖中女子看去,没什么感情地道:“喂,你到底偷没偷?”
“温七?”湖边蹲着的谭世望一愣,随即恶狠狠道,“你今日闲得慌?还来管我的闲事?”
“对,闲得慌。”温衔玉言简意赅道,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湖中女子身上,“这位姑娘,我没什么心情等你,所以你最好快点说。”
“我……我没有偷!我真的没有偷!”女子闻言连连摇头,温衔玉神色松动了一瞬,随即见女子颤抖地举起手,对着她恳切道,“我……我虞松雪发誓,绝对没有偷谭公子的玉佩,求您救救我!”
虞松雪?松雪?
温衔玉一愣,目光定定落在湖中女子的脸上,脑海中盘旋着记忆里系统的声音。
“《松雪传》。”系统道,“宿主,这本书的名字叫《松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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