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看了一眼就没再看了，她现在在发愁拍摄硬照的事情，拜托祝风和沈梓辰给她找了几个老师，紧急特训了七天，做梦都在背模特发力技巧。
再发愁，一周也是一晃眼就过去了。
白鹭死到临头反而放松，陈红的助理来接她的时候她还在钻在被窝里睡觉。
白鹭坐在车上还昏昏欲睡，直接睡了一路过去。
她原本有晕车的毛病，睡了一路下车的时候精神不错，几个助理拥着她走进杂志社的办公楼，接待将一行人领到了摄影棚。
《Spice Girls》的工作人员见到白鹭排场这么大，脸上或多或少带了一些轻蔑，但态度愈发热情。
没办法，实在是陈红给的钱太多了。
《Spice Girls》的艺术总监兼摄像师是个看起来知性优雅的女性，名叫焦嫣，她背对着白鹭一行人，正在和人交谈，听到动静转身看向白鹭。
焦嫣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白鹭的一头金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打着哈欠，祖母绿的眸子里染上一丝水气，海棠春睡方初醒一般。
焦嫣几步上去，二话不说摸了摸白鹭的脸，入手是细腻嫩滑的触感。
白鹭原本还有点困，被她这么一摸吓了一跳，登时就清醒过来。
焦嫣后退两步，满意地点点头：“不错。”
她开口是个男性低沉的声音，白鹭身边的几个助理都惊讶地看了一眼，白鹭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任她打量。
焦嫣道：“把外套脱了。”
白鹭脱下来，自觉地转了一圈。
焦嫣眼里满意的神色更浓，她拍了拍手，喊来几个《Spice Girls》的工作人员道：“换个企划，换编号295的那套企划，布景重新收拾一下。”
白鹭正垫着脚尖好奇地打量着摄影棚最里面的布景，一听这话便凑了过去，好奇道：“什么企划，我能看看吗？”
她一凑凑到了焦嫣身边，清淡的香水萦绕在焦嫣的鼻尖。
焦嫣垂下眼眸，心里又评估了白鹭一番，深觉满意。
白鹭外貌杂糅了欧洲人和亚洲人的优点，眉眼既深邃又柔和一些，眼眸灵动，再加上性格的原因，整个人给人一种矛盾的印象。
像是某位初入人间的神女，心怀着包容万物之心，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兼具了神女应有的优雅从容和少女的活泼灵动。
这是拿再多的资源和钱都堆不起来的气质。
最重要的是，娱乐圈难得这样干净澄澈、纯净无暇的人。
焦嫣的生理性别是男性，自我认同却是女性，娱乐圈的人出于礼貌很少背后议论这一点，再加上她只是一个幕后工作者，知道她这一点的人更少。
于是每一次和人打交道，都免不了被人用各种异样的眼神打量。
偶尔也有人表现出很大的尊重，但这些尊重带着高高在上的怜悯和傲慢，让她更不舒服。
白鹭的表情是纯粹的将她当做普通人。
不需要特殊对待，也不会有贬低的心理。
这使得焦嫣对她的印象非常好，白鹭凑上来的时候，她好心情地解释了几句：“是主题‘神圣人鱼’的企划。”
白鹭挑起了眉：“听起来好像不是很适合我拍，也不是好像，是就是。”
焦嫣被她逗乐了，摆了摆手道：“我们社去年就在计划做这个企划了，但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模特，我觉得你是天生为拍这组企划而生的。”
白鹭“嘶”了一声：“我可是个废物，您别抱太大的希望了。”
焦嫣没有反驳她，叫她先去做换衣服。
衣服很简单，上半身是一件贝壳造型的文胸，将白鹭饱满纤细的体态完全勾勒了出来，腿上是一件和她肤色很接近的打底裤。
白鹭换好衣服，赤着脚走了出来，坐到椅子上等造型师给她化妆。
造型师是个个子很高的男性，椅子调到了最高还是没到合适的位置，他便颇辛苦地弯着腰给白鹭化妆。
白鹭对117说：“这是我头一次觉得长得矮很对不起别人。”
她想了想，索性站起来让造型师给她化妆。
造型师说了一声谢谢，白鹭也没吭声，全程任他随意打扮。
出乎白鹭意料的是，妆容意外的很干净。
几乎就是她素颜的状态，但细细看去又很不一样。
造型师给她做头发反而花了很长时间，头饰是一顶金色的西式发冠。
那边布景还没弄好，白鹭有些无聊，坐在椅子上，晃着脚哼歌。
焦嫣走进化妆室，入目是两条笔直饱满的腿，她眼中惊艳更甚，走上前，摸着白鹭微卷的长发，眼神陶醉：“神圣人鱼，真的很美。”
白鹭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焦嫣看向她的眼神完全就是在看另一种生物，带着直勾勾的热烈。
化妆室里暂时只有他们两个，焦嫣着迷地注视着白鹭，语气轻飘飘的：“你简直就是神宠。”
白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冷不丁地开口道：“不是，只是我爸妈很好看罢了。”
这句话着实煞风景，焦嫣顿时被拉出了状态外，她哭笑不得：“是你气质很独特，好了，我看那边布景快好了，去拍摄吧。”
奇怪的是，布景却在另一个摄影棚。
看到布景之后，白鹭“啊”了一声。
是一个小型的海洋馆。
甚至养了一些鱼在里面。
焦嫣换了一身潜水服过来，她对白鹭说：“这次拍摄可能很辛苦，我们可以分很多天来拍。”
“对了，你会游泳吗？”
“会的。”白鹭心里发憷，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先试试再说，“先试试吧。”
焦嫣大致给她看了看企划，在房间的空地上让白鹭先摆几个造型。
白鹭果然说得不错。
一站在摄像机下，白鹭身上那股气质就褪得干干净净，比她的气质还干净，动作僵硬眼神呆滞，不像神圣人鱼，像是一条死鱼。
不论焦嫣如何引导她入戏，白鹭都是一副死鱼样。
一旦脱离了拍摄的环境，她就恢复了状态。
焦嫣忍不住叹气，抬手想抹一把脸，又想起了自己今天化了全妆，只能干站着和白鹭大眼瞪小眼，半晌后焦嫣一锤定音：“白鹭，直接下水拍，你随意发挥，不行我们换个企划。”
白鹭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也累了，闻言疲惫地摆了摆手：“那我就随意了啊，你可别后悔。”
这是今晚的二更
听说百合很多读者是直的，疯狂挠头
家人们点进预收看一看吧呜呜
入了v以后最起码是日更五千吧……？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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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二十一束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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