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示意味明显的绳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查摄政王楚云祁,结党营私,排除异己,陷害忠良,大梁朝堂上下深受其害,无人敢言真话,政治清明荡然无存。

……

故明昭帝特令罪臣楚云祁于今日午时三刻,午门问斩。钦此!”

宣读之人嗓音高高吊起,不阴不阳,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楚云祁跪在午门前的空地上,抬头看着不远处那不下十架带着家徽的马车,不禁觉得好笑。

这群鼠辈,如今他变成这般模样,他们也只敢远远地偷看。哪里还有昨日在朝堂上细数他罪名时大义凛然的模样。

不过,他大仇既已得报,此生的心愿已了,再没有遗憾了……

元颐三十二年,正月廿五,惊蛰。

罪臣楚云祁,于午时三刻人头落地。

自此,大梁朝堂河清海晏,开启新一轮盛世。

楚云祁醒的时候,头很痛,身上也痛。被汗浸湿的衣物贴在身上,贴在伤口上,疼得他直皱眉。

看着头顶还在漏水的天花板,他才知自己重生了,重生在四年前去摘香阁救肖彦的那一晚。

那日他偷摸翻进摘香阁找到肖彦,正当他们准备翻窗逃走时,门外来了人。

他将肖彦推出窗户,自己则顶替了他留在这,挨了一个莽夫一顿打,还被灌了蒙汗药。

楚云祁记得,上一世他被灌了蒙汗药后昏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可这会,从破烂的窗口往外看去,应该还在被喂药的当晚。

正是逃跑的好时机。

他直起身,刚准备下床。忽然,怀里掉出来个白色的东西。

楚云祁捡起来一看,认出是沈南之的玉佩。

上一世肖彦就是因为这块玉佩,被宁国公府的人认成沈南之接了回去。

但是这枚玉佩,怎么会在他这里。

还没等楚云祁想明白,门外突然响起一串脚步声,好像来了很多人。

他听到一个冷冷的女声说了句“开门”,门口便马上传来拉动锁链的声音。

楚云祁不知那一晚是否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只好躺回去,继续装晕。

没想到那女人的手一点不老实,竟然毫不避讳地伸进他的衣衫,将那块玉扯了出来。

楚云祁下意识的反应比脑子快,立刻就将她压在了床上……

他不该如此的。

此时,楚云祁被摘香阁的人押在浴桶,回想起刚才的一切不免开始后悔。

一来,上一世并不知当晚是否同今日一样,来了这样一个女人带走了沈南之的玉佩;

二来,这玉佩当晚究竟是被肖彦带走了,还是真的在他身上。

若是当晚这玉佩就在他身上,被这女人拿走了,后来又怎么出现在了肖彦身上,还让他被认作沈南之接近国公府了呢?

他就不该同那女子抢夺玉佩,静观其变,说不定就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正当楚云祁还沉浸在沈南之的玉佩疑云里无法自拔的时候,摘香阁的人却手脚麻利地开始扒他的衣服。

“等等,你们要干什么?”

楚云祁裤子被扒,突然感觉身下一凉,差点吓得从浴桶里跳出去。

慧娘站在一旁指挥着其他人给楚云祁洗澡,见他这反应差点笑出声。

“诶,你别着急啊,不洗干净一会怎么伺候沈大小姐。”

闻言,楚云祁的脸比锅底还黑,“什么意思?”

“没听见人家叫我把你打理干净送去南山居吗?”慧娘不知从哪扯出块手帕,遮着嘴笑得暧昧,“那间房可是沈小姐专门订下来只供她一人用的。”

她一双写满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遍楚云祁的身子,轻笑出声,“我原以为她只喜欢江生那样,性子软,惯爱撒娇的,没想到你这样冷冰冰硬邦邦的竟也合她的胃口。”

楚云祁还要挣扎,却被人从身后用涂了迷药的毛巾捂晕了过去。

——————

经过方才那一番闹腾,沈佩珮是头发也散了,脸也脏了。

这会正坐在南山居的梳妆台前重新梳妆。

突然,有人敲门。

“什么事?”小桃替沈佩珮插好最后一根发簪,转头询问道。

“江公子来了,想找小姐说说话。”门口的侍卫如实禀告。

“小姐,要见吗……”

小桃的语气有些迟疑,虽说她们家小姐平日里来摘香阁,十有**都是为了找江生,但今日明显不是。

沈佩珮沉默片刻,终于在脑海中找到了关于江生的记忆。

似乎是很爱撒娇争宠,挺缠人的一个角色。原身似乎在他身上花了不少钱,沈佩珮只是在记忆里粗粗算了一下就被吓了一跳。

不行不行,这江生简直就是个吞金兽。

沈佩珮回忆了一下他的长相,算是清秀却远谈不上出众,原身这钱未免花得太亏了。

秉承着可以被骗感情,但绝对不能被骗钱的原则。

沈佩珮决定趁此机会和他断干净,开口道:“让他去隔壁候着吧,我待会就到。”

“小姐……”,小桃轻唤了她一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沈佩珮:“什么事,说吧。”

闻言,小桃吞吞吐吐道:“前些日子小玉替小姐给江生送银子,正遇上他打着小姐的名头和人吹嘘,小玉当即就告诫他不得在外面随意提小姐的名字。”

“所以,小姐就算喜欢江生,还是不能太纵着他,以防他日后做出什么对小姐不利的事。”

小桃早就看江生不顺眼了,整日仗着她家小姐的宠爱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地摆谱,还敢使唤她。更别说他整天打着她家小姐的名头欺负别人,每次小桃来摘香阁送钱都有人找她告状。

闻言,沈佩珮轻笑出声,伸手摸了摸小桃的脑袋,安慰道:“放心吧,他以后不会了。”

她可不是原身那样的冤大头,只要跟她撒撒娇就愿意挥金如土。

————-

江生前几日和人赌钱输了不少,就算沈佩珮今日不来,过几日他都会找上门去。

可她今日明明来了,却不找他,听后院的人说她这回找的是个新来的,还为人家哭了。

这让江生如何忍得,他吃喝玩乐的花销全指着这位大小姐呢,她若是在这个时候移情别恋,断了他的零花钱,他恐怕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随着沈佩珮迟迟不现身,江生急得在屋里转了不下五圈。

终于,门口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江生赶紧飞奔过去。

沈佩珮也没想到,隔壁厢房的门一打开,她就吃了个头锤。

幸好她醒来以后什么都没吃,不然恐怕要被撞得吐别人一身。

“珮珮~人家真的想死你了。”

什么玩意这么肉麻?

沈佩珮低头看向抱着她腰不肯撒手的男人,顿时起了一身鸡皮,恨不得抬脚把他踹开。

但为了维持人设,沈佩珮还是忍着恶心,推着他的肩膀道:“嗯嗯嗯,我也想你,你先放开。”

“真的啊?你真的想我?”江生得了她这句话,立刻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沈佩珮好不容易松了口气,下一秒,他却黏黏糊糊地半拥着沈佩珮往里间走。

他身上那股浓厚的脂粉气熏得她头晕,很想再拿薄荷油出来闻一闻。

江生将沈佩珮扶到桌旁坐下,却依旧握着她的一双手。

“珮珮~你瘦了……”他撅着一张嘴,眼睛眨了半天都没能流下一滴眼泪,只好假装用袖子抹了一下眼角,夹着嗓子道:“我好心疼~”

他话音刚落,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沈佩珮看着他这拙劣的演技,下嘴唇都快咬破了,才忍住没笑出声。

一旁的小桃更是白眼翻上天,恨不能将他的一双爪子从她家小姐身上拿开。

到底沈佩珮还是适应得快,只见她很快便调整了表情,也是一脸心疼地看向江生,“看你这么心疼,我都心疼了。”

听沈佩珮这样说,江生立刻哼哼唧唧地喊着她的名字,将她的手递到嘴边,吻了吻。

沈佩珮这次确实有点绷不住了。

她缩回手,不着痕迹地在江生的衣服上擦了擦,柔声道:“江郎,我们这样总见不着面,也不行。”

江生以为沈佩珮要将他接出去住,瞬间两眼放光,附和道:“是啊,我总想你,想到睡不着吃不下。”

“真是苦了你了。”,沈佩珮瘪瘪嘴,好似真的很心疼一般。

“虽然苦,但想着你……”

“那我们就此别过吧。”

江生话刚说到一半,登时被沈佩珮这一句吓没了声。

只见沈佩珮慢悠悠地将他的手从胳膊上扯开,盯着他的眼睛深情款款地开口:“我实在不知自己竟让江郎这般痛苦,只好忍痛放你自由。”

“不是,珮珮你在说什么呢。”江生一时没反应过来,强颜欢笑道:“你怎么会让我痛苦呢。”

“我不能再耽误你了。”

说罢,沈佩珮飞快起身往门口跑,江生连她的一片衣角都没捉住,摔了个狗吃屎。

“珮珮!”

他在她身后不停喊着她的名字,试图追出来问个明白。

小桃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眼疾手快地将门合上,轻声跟一旁国公府的侍卫吩咐道:“别那么快放出来。”

听着江生在门背后的哀嚎,小桃高兴得嘴角都压不下去,悄悄背着沈佩珮在门口“呸”了一声。

“我要洗手。”

沈佩珮突然转身,小桃吓了一跳,赶紧应了一声,便要去给沈佩珮端水。

沈佩珮:“直接带我去洗吧。”

刚才那江生一直握着她的手,她都要嫌弃死了,一想到他还在自己手背上亲了几下,沈佩珮更是浑身难受,只想马上洗手,等不了一点。

等沈佩珮洗完手,回到南山居的时候,慧娘就已经在门口了。

看到沈佩珮,她赶紧满脸堆笑着上前,“沈小姐,人已经送来了。”

“好。”沈佩珮笑笑,又将手上的翠玉指环取下来递给她,笑道:“辛苦你了。”

慧娘接过指环,笑得嘴都合不拢,客气道:“沈小姐说笑了,这都是我该做的。”

说完,她又朝半开的门缝里瞧了一眼,十分识趣地告辞走了。

沈佩珮却没有立刻进屋,她伸手摸了摸袖中的薄荷油和观音玉佩,喘息了片刻,调整好情绪才推门而入。

房内不知何时被人点上了熏香,甜滋滋的,顿时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暧昧许多。

沈佩珮走到碧色的轻纱床帐前,轻轻挑起一角就看到了一片白花花的□□,吓得她手一抖,刚挑起的床帐又顺着床沿滑了下去。

等等,躺在床上那个被脱了上衣五花大绑的男人,是肖彦?

沈佩珮站在床帐外,脸像火烧一样红了个彻底。

一想到肖彦身上绑得暗示意味格外明显的绳子,刚刚在门口调整好的情绪也变得乱七八糟。

好像……有点玩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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