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怎么连酒精都能扯上……”林决一时语塞,“……而且林宕的酒气居然也能连累到我?”
但林宕已经再次举杯:“为帝国未来的AO结合干杯!”他的杯沿重重撞上林决的,酒液飞溅在她锁骨。
酒液顺着林决锁骨滑落时,林宕突然抽动鼻翼:“看来三妹白天是装清高?”他的酒杯重重磕在餐桌上,“现在这满厅的薄荷味——”
全场Alpha的视线顿时如刀割来。林决这才惊觉自己的仿生贴片已然失控,青柠冰薄荷的气息正不受控制地外溢。当青柠冰薄荷的气息席卷宴会厅时,林决突然注意到——种衫踉跄扶桌的指尖正按在颈后抑制贴边缘,将贴片微微掀起一角。
这个角度只有她能看见。这个动作精准得像手术刀。
「检测到信息素共鸣。」玄枢的警报在林决耳侧不绝,「现场即将陷入混乱,请立刻撤离!」
几乎是同时,种衫手中的餐刀当啷落地。
“情热期Omega不得出席公开场合!”皇室侍卫长厉声喝道,“医疗组准——”
“我带她去隔离室。”林决刚触到种衫的腰肢就僵住了——掌下皮肤烫得惊人,根本不是伪装。Omega情热期特有的痉挛正通过相贴的肢体传来,种衫的瞳孔已经涣散,却用指甲死死掐着自己身体保持清醒。
“可是三殿下,您的易感期似乎也……”侍卫长想要阻拦,但林决压根没有理会他,和种衫飞快离开了混乱的现场。她压低已然颤抖的声音:“现在全皇宫都看见……你甚至把自己……真是疯了!”
走廊镜面装饰倒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一个被情热期折磨到意识模糊的Omega,和一个伪信息素暴走的Alpha——在帝国法律里,这已经构成标记未遂罪——除非获得当事人的谅解。
种衫突然咬住她耳垂:“不如更疯点?”
林决这才发现走廊转角闪着轻微的拍摄红光。她猛地收紧手臂:“你连记者都安排好了?”
“只是借用大皇子的布置。”种衫的指节陷进她腰肢,“我查到他原计划拍你强占周云舒的丑态……然后对外宣布正式退婚……只是现在主角换成了我而已。”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龌龊,真是绝了。”林决表情难看。
种衫滚烫的额头抵在她侧颈,喘息带着得逞的笑意:“今晚之后,你的婚约可能作废了,真是抱歉。”
隔离室的门刚合拢,种衫就脱力般滑坐在地。她颤抖着从大腿绑带抽出军用抑制剂,针管却在掌心打滑。林决一把接住,金属外壳上还沾着Omega滚烫的汗水。
“这东西不是得提前用才行吗?”林决拧开保险盖,针尖在冷光灯下泛着寒芒,“你现在可是情热爆发期。而且我说过,这种太有效的东西要少用……”
种衫的睫毛被生理性泪水黏成簇,却还勉强扯出个笑:“你……又不管用……”她突然拽住林决领口把人拉低,鼻尖蹭过对方下巴,“连腺体…都是……假的……也没有……犬齿……”
“人为什么要有犬齿!”林决耳根发烫,单手制住她乱摸的动作,“而且即便不是Alpha也有解决方法啊,你不知道靠手吗?”
空气凝固了两秒。种衫突然笑出声,情热带来的战栗让笑声断成细碎的气音:“三殿下……你是……在开玩笑?”
“我是在陈述客观事实!”林决把军用抑制剂夺过来,“不要告诉我你……连自……那个都不会?”
种衫不笑了,突然抬腿勾住林决的腰。冰蓝色礼服裙摆嘶啦裂开,露出绑满备用抑制剂的腿环——以及一把处于安全模式的军用脉冲器。“不如……殿下示范下……客观事实?”
林决的视线像被烫到般从种衫大腿移开,转而一把扯开她颈后的抑制贴,种衫顿时像被抽了骨头般软倒。“听着,ABO的情热期只有两种解法——标记、抑制剂……”她扣住种衫颤抖的十指,“但也许还有第三种……最原始的方法。”
种衫突然咬住她肩膀闷哼,这次不是演戏——林决的指尖正精准按压着她脊柱末端的神经簇,那是Omega仅次于腺体的敏感带。军裤布料摩擦的沙沙声完美掩盖了手掌的动作。
“唔……殿……下……”种衫的指甲陷进她肩头,这次的情热反应真实得发颤。林决贴着她耳垂低语:“现在知道为什么不需要狗牙了?”
隔离室的金属门突然被撞得轰然一震,连带着整面墙都簌簌落灰。
“林决!”林宕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低沉得像是从齿缝里碾出来的,“开门。”
“居然找过来了……”林决的指尖沾着水渍,闻言挑眉,凑近种衫耳边低笑:“听听,他连敬语都忘了用。”她的气息拂过Omega湿漉漉的睫毛,“看来是真急了——你的个人信息刚公布的时候,他迫不及待向我显摆了和你的匹配度。啧,真是老牛吃嫩草。”
种衫刚平息的情热又被这阵气息激得一阵轻颤。她反手扣住林决的手腕,“他急的不是我——真可惜,嫩草刚刚被吃掉了,但好在是只嫩牛。”
砰!
又是一声巨响,这次连电子锁都迸出几星火花。
种衫抬眸,瞳孔里映出林决流畅的下颌线,“三殿下,你猜他为什么连亲卫队都调来了?”
“三妹,别犯蠢!”他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淬毒,“你以为父皇会允许一个公开强迫Omega的Alpha继承皇位吗?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第七舰队的兵权、种家的支持吗?”
“是不是有点可惜,”林决挑眉,“大皇子居然不是真的爱慕你?”
咚咚咚!门锁终于崩开一道裂缝。
林决一把拉起种衫,打开通风管道的滤网:“看来大哥忘了,隔离室的通风系统直连机甲库——”
种衫挑眉:“你要带我钻管道?”
“怎么,种家大小姐没爬过通风管?”林决已经利落地翻进管道口,回身伸手,“你腿环绑得那么熟练,别告诉我现在怕了?”
种衫的裙摆扫过她掌心,下一秒,Alpha的耳垂蓦然一热——那人温热的呼吸扑上耳际,唇瓣不轻不重地含住耳垂,嗓音低哑带笑:“殿下刚才摆弄零件的手法……是在机甲维修课上学来的?”
林决手一抖,差点把怀里的Omega摔下去。
管道外,林宕终于破门而入。
隔离室内空无一人,只有通风滤网在惯性作用下轻轻摇晃。
房间里充满了信息素的味道,地上扔着一支尚未注射的军用抑制剂,一枚银色皇室纽扣,旁边还有半片撕裂的冰蓝色布料——和一滩……
“给我搜。”林宕碾碎那枚纽扣,眼底猩红:“种衫必须是我的Omega。”
月光下的逃亡进行到第三分钟时,种衫突然攥紧了林决的军装前襟。
“停……停下……”她的喘息喷在林决锁骨上泛起湿雾,信息素的味道如打翻的香水蔓延——情热期的二次浪潮比预估更猛烈。
林决的机甲猛地刹住,玄枢的驾驶舱内循环系统发出警报,粒子屏障上瞬间凝结出冰晶——Omega混乱的信息素正在干扰神经链接的稳定性。
“真的不能再忍忍吗?”她单手掰开种衫死死掐进自己手臂的指尖,“就一会儿……”
种衫潮红的脸突然仰起,瞳孔里映出远处扫来的探照灯光:“忍……不了,殿下……你的生理……知识……真不合格。”她紧紧抱着林决,“要么再给我……要么你想让别人……”
“玄枢,环境伪装!”林决的指节捏得咔响。玄枢的粒子流骤然暴涌,在机甲外层构筑光学幻象——一座再普通不过的宫廷雕像。
“八分钟。”林决咬牙抵住种衫的额头,“幻象只能维持八分钟,而你的情热期——”
“足够了。”种衫蜷进她怀里,“我相信殿下的能力。”
远处传来林宕暴怒的通讯杂音,却被玄枢过滤成沙沙的白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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