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璃:“尊上?”
血千绸并不理她,眼瞳中倒映着花雨霁的身影,神色中满是憧憬和羡慕:“回答。”
花雨霁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爹娘生的。”
血千绸皱眉,似是很不满意这个答案,他紧抿着嘴唇,又将花雨霁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忽而笑道:“一笑可倾倒六界众生,一剑可诛尽奸邪宵小,果然名不虚传。”
花雨霁淡淡道:“魔君谬赞。”
血千绸笑道:“贵客登门,蓬荜生辉,快些请坐吧!”
风璃:“属下告……”
血千绸挥手拦着:“你别走,晴空公子极负盛名,你也难得一见其风采,一同入座吧!”
风璃的余光偷偷看了眼花雨霁,而后应道:“是。”
“哎呀!”血千绸突然鬼叫一声,指着花雨霁被龙骨鞭咬住的手腕,嚎道,“这是怎么回事?朱雀护法,快些收了你的魂器!你怎忍心伤害这样一具完美的身体?”
风璃怔鄂,紧忙收回龙骨鞭:“是。”
花雨霁:“……”
血千绸极为满意,他挥手召来两个魔修:“酒席早就准备好了。”
不过片刻功夫,花雨霁前方的桌案就被摆满山珍海味,以及焚血宫特有的血酒。
血千绸自酌一杯,笑着道:“晴空一鹤排云上,本尊仰慕晴空公子盛名已久,今日得见,心中倍感欢喜,来,本尊敬你一杯。”
花雨霁起身:“岂敢岂敢,该是晚辈敬魔君才是。”
血千绸:“甭管谁敬谁,还请满饮。”
血酒为殷红色,比普通酒水浓稠,且有沉淀物,若不闻其味,很容易和鲜血混淆。
好在只是类似,并非真的鲜血,酒香扑鼻,更有淡淡的桂花香味,仅仅是闻着就叫人沉醉,绝对称得上上品。
花雨霁一饮而尽,感受酒水划过唇舌带来的醇香,他说道:“世间酒品无数,却只有两种能担得起“极品”二字,一个是产自昆仑的玉虚清酒,另一个便是来自魔域的血酒了。”
“正是。”血千绸笑的欣喜,又自己倒了一杯,“以你所见,我魔域的血酒比起昆仑的玉虚清酒,谁更胜一筹?”
花雨霁笑了笑:“先入为主,当然是血酒了,玉虚清酒虽举世闻名,可我却没喝过。”
血千绸:“这是为何?”
花雨霁:“云顶之巅禁酒。”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比起那些名门正派一堆臭规矩,还是做魔修更自由自在,花公子觉得呢?”
花雨霁点头:“魔君高识远见,所言有理。”
血千绸笑的很是开心,他一连满饮了三杯血酒,才悠悠说道:“细数花公子的丰功伟绩,即便是本尊也望尘莫及啊!六界对你恨之入骨,仙道更是欲将你除之而后快,即便花公子修为高深,可终究只有一人,在偌大的六界若没有个靠山,可谓举步艰辛吧?”
花雨霁沉重的叹了口气:“还是魔君了解在下的心酸啊!”
“本尊仰慕花公子大名已久,想当年公子是何等风光无量,上可通九霄巅,下可入十八狱,千人崇敬万人敬畏!如今,花公子成魔,那些被你帮助过的仙道修士就翻脸不认人,对你刀剑相加,要将你碎尸万段,当真是恩将仇报,可恨!”血千绸满腔怒斥,将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风璃看向花雨霁,花雨霁端着玉杯,不动声色。
“本尊实在是为公子抱不平啊!”血千绸以手掩面,似是哭了,他沉重的叹气道,“若无天罚伤了神魂,公子遨游九州,横行天下,又何惧谁!”
花雨霁放下杯盏,面容沉静:“魔君可是醉了?”
血千绸悲叹:“本尊只是看不惯那些妄自正义,冠冕堂皇的仙道修士!心里也实在难过,为花公子痛心。”
血千绸起身,又重新拿了玉杯,他阔步走下台阶,走到花雨霁的桌案前站住:“一人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孤立无助,花公子,只要你愿意,焚血宫和本尊可成为你最最坚固的后盾。”
他倒了杯酒,亲自递给花雨霁。
花雨霁迟疑半瞬,起身,接过杯盏的同时勾唇一笑:“魔君是想招揽在下,加入焚血宫吗?”
血千绸目光凝定,语气激越:“本尊敬你,焚血宫重你,只要公子愿意,你便是焚血宫的副宫主,权势于四大护法之上,仅在本尊之下。”
风璃眉心微拧,看着花雨霁。
花雨霁失笑:“魔君这么看得起我?”
血千绸:“你值得。”
花雨霁将酒杯送到唇畔,血千绸心中一喜,却见花雨霁稍微闻了闻便将酒杯移开了。
他说:“凡事不能先入为主,需彼此尝过才能好好分辨,这血酒确实为人间一绝,可在下还得去尝尝玉虚清酒的味道,才能在二者之间分出个伯仲。”
“公子此言何意?”血千绸的目光一冷,面色微沉,他的视线从血酒上移,落到花雨霁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你还想回去昆仑,品尝玉虚清酒吗?”
花雨霁笑而不语。
血千绸的眼底透出些许狠色:“公子这是拒绝本尊的诚邀了?”
花雨霁轻笑道:“我一个人习惯了,不想被约束。”
血千绸皱眉,他的情绪莫名激动起来:“焚血宫并没有束缚你,咱们魔修没有规矩,只要自己开心!是杀人还是放火都随意,想干什么干什么!”
花雨霁将酒杯放在案上:“人各有志吧!”
血千绸冷笑道:“本尊想,这偌大的六界,除了焚血宫再无适合公子的地方,公子不愿加入焚血宫,可是还对云顶之巅有着眷恋?”
花雨霁被这话逗笑了:“怎么可能,我被逐出师门,和云顶之巅势不两立呢!”
血千绸深深看花雨霁一眼,他也不用酒杯,直接对着酒壶饮了一大口血酒,殷红的液体顺着唇角流下,为他惨白的面容填了惊心动魄的一道血色。
“看来是本尊误会了。”血千绸说道,“花公子冷傲孤清,狂悖不拘,哪怕面对三界讨伐亦是风云不变色,倒是本尊小看你了!”
风璃起身,目光幽凉:“又或是花公子自命清高,不屑与我等为伍?”
“诶,这话可不能乱说,当心魔君大发雷霆,可是要吃人的!”花雨霁摆出瑟瑟发抖的模样。
血千绸看在眼里,火气更盛,他勉强压制住被忤逆的怒火,尽量心平气和的说:“花公子可知,整个魔界都是焚血宫的。”
花雨霁双臂环胸,尤为苦恼:“哎,此番得罪了魔君,以后怕是都不敢来魔界了。”
血千绸:“难道公子以为,出了魔界地域就能高枕无忧了?无论修士还是妖魔,想取你性命者,比比皆是。”
花雨霁冷笑一声:“难道我加入了焚血宫,就绝对安全吗?”
血千绸自然理解花雨霁的话中之意,他目光坚定了几分,语气沉重道:“花公子莫要误会,本尊方才诚邀是真心实意的,绝对没有掺阴谋。”
“可在下不想加入焚血宫也是真心实意的,没有掺水分哦!”花雨霁敛起唇边笑意,正色道,“魔君就当在下不识好歹吧。”
血千绸听闻此话,独自一笑,他放下酒壶,伸出惨白的手指抹去唇边残留的血酒,望着沾染在指肚上的酒液,他轻声说道:“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看来是没必要再劝说公子了。本尊这焚血宫在修真界极负恶名,焚,血,进来容易,出去难。”
花雨霁望向殿外:“在下虽初来乍到,对焚血宫的威名却也如雷贯耳了。”
血千绸细细的欣赏自己精心弄了三个时辰的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白里透红很是赏心悦目。随后,血千绸看向了风璃:“若这世上没有花不染,那么璃儿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了,我成全你做这第一美人,如何?”
风璃低下头,垂眸敛目:“全凭尊上做主。”
花雨霁伸手从琉璃盘中顺了个鸭梨,在手中摆弄两个来回,说道:“魔君不愧是魔君,办起事来雷厉风行,看来在下今日是凶多吉少了。”
血千绸:“本尊统领魔界千年,自有傲骨,就算再欣赏你,你方才拒绝了本尊,也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花雨霁想到什么好玩的事儿,噗嗤一笑:“魔君血千绸亲手斩杀花不染,为仙道除魔!哈哈,这丰功伟绩传扬回去,没准儿能洗洗魔君恶名昭彰的名声,到时云顶之巅再发块匾额给你,美哉美哉。”
“话说到这里就够了!”血千绸弹了个兰花指,从他指缝间散出一道真元,那真元内裹着红线,看似轻盈却坚韧如铁,锋利如刀!
正是血千绸的魂器“冥锁”,本体为血线,可幻化千万条,触及皮肤轻则断筋,重则分尸,更能侵入识海将人的神魂活生生扯出来。
冥锁一旦见光,不弄得鲜血淋漓血肉横飞,决不罢休。
在红线袭来的刹那,花雨霁飞身躲闪,那丝线几乎是擦着他的脖颈而过的。
血千绸极为兴奋,如织坊姑娘似的变着花样操纵丝线,还不忘自嘲道:“本尊修为千年,大乘期圆满,和晴空公子动手,确实有些以大欺小了。”
血千绸鬼魅一笑:“不过嘛,谁让晴空公子修为盖世,若非本尊亲自出手,这焚血宫内又有谁是晴空公子的对手呢!”
红线一分二,二分四,眨眼间已是上百道冥锁!它们在空中纷纷扬扬,有条有序的编织成了一张网,随着血千绸的操控,那血网紧缩,欲将包围在中间的花雨霁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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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魔尊花澈心狠手毒,一言不合就屠人满门。更令人发指的是,挟持了仙尊楚冰桓做人质,还恬不知耻地逼迫人家结为道侣。
世人骂他无耻下作,他全当耳旁风,只小心翼翼讨好白月光。
可直到死,他从楚冰桓那得来的只有“不知羞耻”、“再碰我就自绝经脉”种种伤人的话。
有幸重生,花澈看开了,强扭的瓜不甜,大好时光,遛猫逗狗不香吗?
首先要去楚冰桓家退了娃娃亲。
然而,本该一心向道,对他的追求不屑一顾的高岭之花,突然性情大变,走哪儿跟哪儿,甩都甩不掉。
花澈:“不知羞耻!”
楚冰桓:“你我早有婚约,同住一榻,天经地义。”
花澈:“再碰我就自绝经脉!”
楚冰桓:“我是天下最好的医修,可以帮你缝起来。”
花澈:“……”
双重生,攻宠受,一对一
年少相遇,竹马竹马
达观洒脱/沉迷混吃等死的妖孽受
清冷孤高/内在闷骚的深情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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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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