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队友在冥思苦索,佚名到外面抱着一堆树叶回来。她一路走一路扔,十分钟后,双手空空地绕回来。
她向对友摇头:“行不通,镜子是随意乱摆的,走两圈就绕回来了,我猜这里应该有个暗门,迷宫不会放在这么小的房子里。”
abc捏着下巴,若有所思,“你说,任夕跟咱们进屋时间没隔几分钟,她是怎么猜到的答案?”
这一切的发展说起来简单,任夕从东边路过,佚名追着小动物逃跑的痕迹,一路沿着脚印赶过来,abc在最后慢慢悠悠地走。
然后问题来了,佚名和她的时间差不到五分钟,却连个背影都没捉到,只看见一串孤零零的脚印。
佚名秒懂接话,“说明她一眼猜出答案。”
与此同时,几分钟前没解开的难题再次浮现——任夕这名字代表了什么?
佚名沉思着,“她熟悉这个谜语……”呢喃时手指不自觉在空中写写画画,她几乎快找到真相,线索凌乱地分布在脑海,只差一条穿起来的丝线。写到一半,佚名福至心灵地猛地停下来,“因为她用过!她以前用过类似的谜团来戏弄人,在她眼里,这道题其实非常的简单。”
abc耸肩,“看来你也猜到了,假名的偏旁,人字旁和夕字旁,合在一起,任夕。”
这时再细思任夕的举动有几次是在逗他们玩已经晚了,佚名懊恼三秒收敛思绪,看向打印纸,“反正咱们不适合动脑子,言归正传,假如陷阱屋的提示也要选出偏旁,加上主持人特意给了双语……把诗里的第一个字母取出来?”
说完,她自言自语驳回刚才的话,“不对,这不严谨,诗里说要‘在爱中找你自己’,所以只要第二句的首字母,ftil。”
“哪个是谄媚的单词?把它带的字母全去掉。”
佚名:“那就只剩下i了。”
他们对视一眼,若有所思,起身去搜寻刻有字母i的镜子,房间不大,又不是迷宫,除了眼花倒也还好,刚找了没几个镜子,就听旁边传来队友的招呼声:“在这里。”
片刻后,两人组集合。
佚名蹲下来使劲按边框上的字母,毫无反应。她用手指摸索,发现旁边有一串罗马数字,乱码的4312。琢磨了几秒放弃,抬头心安理得蹭答案:“接下来呢?”
他盯着数字陷入思索之中,将刚才字母按顺序重新排列,念了出来:“抬起来(lift)。”
这扇镜子被钉在墙上,两个人双手放在底端,使劲儿一推,镜子顺畅地滑到上面,露出一个洞口,他们一前一后走进去,平台感受到重量,轰隆隆地启动下降。
监控将这一幕录了进去。
123表情古怪,刚才一边套话一边抽空看两眼视频,没成想看见死对头长脑子的现场直播。
他将聊天记录清理干净。
他不知道主持人是否清楚自己在调查他,但主持人没有表态——耳机只有对方静默的呼吸声,奇怪的是没被电子程序过滤掉。他便默认自己的行为被准许了。
后台显示清理进度百分百的下一秒,陌生声音传来:“都弄完了?那就来谈谈吧。”
123从震惊到回神用了许久。
不是因为主持人卡着点找他、隐晦地表达出自己什么都知道。而是声音。这道含糊不清掩在面具下的声线平淡说:“说说看,你之前找我想做些什么?”
“……”
主持人您倒是对自己的隐藏身份上点心啊。
123不敢耍小聪明,这种什么都不在乎、眼里只能看见目标,且无视路边诱惑不停走向目标的人最难缠,他从来没这么老实过:“我想问下一场游戏时间和地点。”
季序:“烂尾楼,不用在意时间,飞机会提前一天接你们。”
“出国也行?”123下意识反问。
这次地图挺高级,季序心想。
他不认为模拟器是真实的世界,文化、语言、建筑,模拟器里全有,但它糅合时不考虑合理性,比如一个安居乐业的城市屹立着黑色帮派,比如他把逃生游戏播放给全世界,观众就正常观看讨论。
激起浪花了吗?激起来了。
有后续吗?没有。
明明他姓名和坐标点大咧咧地放在档案上,却没一个人在乎,观众为了好奇节目而留言,选手为了调查主持人而调查。
总之就很怪,怪得让人怀疑这是好莱坞的爆米花电影。
季序摸索着食指根,这次游戏没有催命似的倒计时,他戴手套是吸取了别人的教训,避免指纹失窃。
没有死线追赶,他节奏也变得不急不慢了起来,季序耐心回答123不动脑子的询问:“可以,都可以,只要你们没在节目开始前先一步跑去地狱或天堂,我都能找到你们。”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123偃旗息鼓:“我没有问题了,祝您能早点休息。”他寒暄时扫过直播的屏幕,“估计马上就有新的赢家出赛了。”
多加进来的频道说完离开了,季序后背靠在树上,抬头凝视乱糟糟的无人机群,它们最初来自同一个源头,即桌子上赠送的道具,季序把它扔到森林里,再用技能二更改场地,不停地复制再复制,才形成此刻覆盖了整个天空网的盛况。
123说的没错,新的赢家即将出现。
镜子屋里的电梯经历了下降、平移、上升的阶段,最后停在一处空地上,也不止主持人如何开发的场地,这四周树木紧贴着生长,中间的空隙连两厘米都不到,形成天然的牢笼,林荫互相碰撞,遮天蔽日,枝叶和藤蔓互相缠绕,把底下的人困在其中。
细微的窸窸窣窣声响起,无数个微小的动静聚集在一起,形成了诡异的浪潮。
一群色彩斑斓的蛇滑出来,它们缠在枝头,挺直上半身,吐着信子,用捕猎的动作紧盯众人。两人下意识抬手防御,后知后觉地惊愕发现,这些蛇没有一条来到地面。
他们忽然明白了。
树是监牢,蛇是安保,选手只有乘坐电梯离开。
任夕被蛇惊了一次,看到两人又愣了愣,“比我想象中的快,”她嘀咕道,察觉出两人对自己无厘头的怒气,迅速反应过来,“我的名字也被发现了?进度比预想要快……主持人的谜语提醒你们了吗,真不公平。”
她转头向摄像头叹气,“虽然知道瞒不过您,但也不能拿我当提示的线索啊。”
摄像头移动两次,似乎背后之人在礼貌颔首。
这就是提议已阅不予理会的意思了。
任夕哽住,她不敢对主持人无理,转身拿出武器,“没必要再找了,看看周围的蛇吧,我来时毫无反应,你们来后它们才出现。通关的条件不言而喻,斗兽场。”
任夕当然没有那么好心,她解释,是知道主持人在敲打她,无论是折返时路过两人组的身边,还是拿她名字当做陷阱屋的提示,亦或者是这昭然若揭的斗兽暗示,都在提醒任夕——
别耍小聪明,我在注视你们。
某种奇异的恐惧弥漫在心头,任夕总算知道为何其他人面对主持人都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她强制自己收敛起散乱的思绪,沉声说道:
“要么打赢对方,得到武器。要么无功而返,只有一个安慰性质的积分。”
她没有发现,自己说话时无意识避开了摄像头,仿佛一个过敏患者面对着过敏源,她说出最后一句话:“幸运的是,斗兽场绝对公平,打伤所有人也只会得到八分而平手。”
任夕说完立刻后退,拔枪。
她从未考虑过近战的可能性,这是任夕的习惯,哪怕带着满弹的手枪,她的做法仍然是再去找几支热武器。若不是主持人警告了她,不希望看见好好的节目变成一场苟且发育的偷袭赛,她绝不会在失去安全感时与人决斗。
在场之人和观众也意识到了,任夕不擅长武力,示敌以弱才是她最常做的事情。
abc伤口最重,他是唯一一个完全承受初始房屋里所有陷阱的选手,接着被狙击手偷袭,有跟队友约定好了身先士卒去闯陷阱屋。任夕专门抓住他一个人打。
在地上滚了几圈躲开偷袭,abc用枪柄砸到任夕的手腕上,他把自己的枪扔给佚名,喊道:“不用给我,反正我肩膀受不了,等下看准时机记得瞄准了!”
佚名毫不含糊地接过来,她抽出自己的弹匣,将仅剩的两发子弹填充到新手枪里面,等待abc口中的时机。
任夕闻言后退,放弃武器的abc追上去,因为距离太近,手枪准星在打斗中乱飞,擦过abc的身体,任夕听见主持人慢悠悠地对她说:“嗯哼?加了四分,总算不是零了。”
这什么嘲讽发言。
任夕咬牙,abc抓住她晃神的时刻,手臂从任夕的肩膀绕到脖后,因为右手使不上力,他用左手压紧,抬起一只脚踹向任夕的肩膀,仅剩的腿当支撑,腰部向后发力,将任夕倒转着压在地上。
“干得漂亮!”佚名吹了声口哨,抬起枪口,同时嘴里发出一道拟声的枪响。
“嘭——”
好嘞,总算又有选手要出赛了,估计下周入v,到时候肯定日更www,趁机求求营养液和评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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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主播模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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