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宴会举办的地点在梵宝丽大酒店。
酒店大门陆陆续续有豪车停下。
眼看马上就要到了,谢夫人侧目观察身边的儿媳妇。
明明脸还是那张脸,她却觉得今天这张脸格外的顺眼。
也让人移不开眼。
谢夫人已经认定这位便宜儿媳妇是在扮猪吃老虎,不得不说她演技不错,连她都骗过了。
只是有这么好的演技,为什么在娱乐圈还会被骂呢?
谢夫人不怎么了解这个圈子,只知道里面男女关系混乱,身边很多老板,甚至是豪门太太,都有包养小明星的喜好,甚至还有人男女不忌。
前几年娱乐圈有个所谓的清纯仙女,就和谢夫人知道的一位老总在一起过,那位老总头发稀疏,大腹便便,都可以当小明星的爸爸了。
所以谢夫人还是不太希望便宜儿媳继续待在娱乐圈。
以前不适合,现在或许更不适合,她现在太张扬了,还是那种从内而外的张扬。
太张扬意味着会引来很多注目,紧接着就是一堆麻烦。
桑枝枝并不知道身边这位婆婆在想什么,她正撑着脑袋,另一只涂着指甲油的修长手指,正在手机上滑动。
她找到了这个世界有趣的小玩意。
这个叫手机的东西,还挺好玩的,不仅能替代千里传音,还能听曲儿看戏,以及玩一些奇奇怪怪的小游戏。
她看手机看得太过专注,谢夫人没忍住用余光瞥了一眼,随后莞尔。
到底是孩子心性。
居然在玩贪吃蛇。
画面里的贪吃蛇扭动着不断变长的身躯,避免和其他贪吃蛇撞到一起,还得不停的吃吃吃。
桑枝枝玩的是联网模式,小小的屏幕里面还有其他人操控的蛇,几条蛇蛇要在限时五分钟里,干掉对方,并且成为最长的蛇蛇。
看到胜利的标志,桑枝枝愉悦的勾起嘴角,干掉别人当最强的人,很不错的游戏。
车门被打开,桑枝枝习惯性伸出手,门外的人似乎不明所以的愣了愣,但还是很绅士地伸出手,握住那只纤纤玉手。
男人的手掌起着薄薄的茧,并不细腻,但是很温暖。
桑枝枝的手则是泛着冷意,冷得有些异常,让人忍不住想把这双手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焐热。
“这位小姐的名字是?”
男人调笑的声音传来,桑枝枝看去,长得不错,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盛满了笑意,又有些轻浮。
明显是个纨绔子弟的做派。
桑枝枝对于长得好看的人一向宽容,微抬下巴:“桑枝枝。”
男人表情愣住,不知道该不该放手,直到桑枝枝不冷不淡地把手抽回去的时候,他才陡然回神,惊疑地打量这个女人。
“谢太太?!”那个豪门笑话桑枝枝?也就是谢云琛的冲喜老婆?
他以前见过,不长这样啊。
郝一鸣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女人,依稀从眉眼辨认出这个女人,似乎确实是谢云琛的冲喜老婆。
只是……她的变化怎么这么大?
郝一鸣很快就反应过来,依旧挂着一副轻佻的笑意:“原来是谢太太,你今天很美。”
桑枝枝不咸不淡:“还行。”
她对这张脸不太满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变成她原本的那张脸。
郝一鸣本以为对方会羞怯,没曾想不仅没有变化,还一点也不领情。
“你不是谢太太。”郝一鸣怀疑桑枝枝是在耍她。
郝一鸣见过那个女人,蠢得要死,还是个花痴,谢云琛要是真的能醒过来,知道家里给他娶了这么个作妖的老婆,不得气死。
想到那个画面,郝一鸣幸灾乐祸的笑了,他和谢云琛从小就不对付,就喜欢看他吃瘪。
这次变成植物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开眼。
自从桑枝枝嫁进去后,郝一鸣就无比希望谢云琛能快点醒来,然后再被这个便宜老婆气到内伤。
郝一鸣对眼前的女人很有眼缘,她不仅长得美,气质也很独特,意外的嗯,该怎么说……高傲?还是霸道?他也无法形容,总之不让人讨厌。
“我确实不叫谢太太。”
耳边传来的声音,让郝一鸣下意识挂起了微笑,正要询问对方的真正身份,就听到紧随其后的一句话。
“我是桑枝枝。”
桑枝枝只能是桑枝枝。
“枝枝。”谢夫人开口叫人,也证明了桑枝枝的身份。
郝一鸣目瞪口呆地目送两个女人离开的背影。
谢云琛的老婆也叫桑枝枝,难道是同名同姓?这个人叫桑芝芝,或者桑之之?
相似的眉眼,一样的名字读音,以及谢云琛老妈的出场,无一不在证明刚刚那个女人,就是谢云琛的冲喜新娘桑枝枝。
这也太邪门了,这个人和他印象里的那位,给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
抱着这样的疑惑,郝一鸣紧随其后。
上了电梯,谢夫人拧眉,终于说起了刚才的事情:“郝一鸣的私生活很不好。”
虽然这便宜媳妇,和她儿子没有半点关系,也不能在“表面婚姻”存续之间,给她儿子脑袋上带绿帽子。
桑枝枝颔首:“看出来了。”
不过对于魔族而言,贞洁观一向很弱,只要喜欢抢过来就行了。
只是一旦成为自己的所有物,就不一定能接受对方身心背叛自己了。
更何况桑枝枝只看脸,长得好看,有讨人喜欢的本事,脾气也对胃就行。
对于桑枝枝而言,那些美人的存在的作用就是养眼睛,多一出一个,也就是多张嘴吃饭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她一概不管。
谢夫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位大变样的便宜儿媳聊天。
以前不想交流是没有共同话题,对方太蠢了,完全没有聊下去的欲.望。
而现在,因为对方反应完全不在预料之内,反而不知道怎么聊了。
趁着电梯里没有人,谢夫人含蓄提醒:“不管云琛能不能重新醒来,你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前提是你不能牵连谢家。”
如果儿子能够醒来,他们就会对外宣布两人离婚了,之后桑枝枝就算杀人放火,也和谢家没有干系。
“我会考虑。”桑枝枝颔首,即便谢夫人不这么说,她也有这个考虑。
虽然那个便宜丈夫长得不错,但也没有美到让她愿意做别人的妻子。
这个世界的婚姻太麻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契约,还有约束。
魔族向来无拘无束,随心所欲,道德底线等同于没有。
作为纯魔的桑枝枝也不例外,不管是在她那个世界的人族,还是现在这个小说世界的人族,女人结婚就必须把注意力放在丈夫身上,不然就是不检点,那她的一百零八个美人怎么办?
当然,如果她那位便宜老公不介意的话,她也可以考虑暂时维持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
毕竟美人在她这里都是有优待的。
桑枝枝已经在考虑,要如何挑选自己的108个养眼美人了。
身旁的谢夫人则是被她弄得说不出话来,以前的桑枝枝话里有话,喜欢什么都要拐弯抹角,但是技巧很差,很容易让人一眼就看出她不堪的内心。
但是现在的桑枝枝,似乎不屑说谎,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全然不顾别人的颜面。
意外的不让人讨厌,反而有种理当如此的感觉。
谢夫人对这个便宜儿媳的好奇程度再次加深。
如果她能把这种演技带到职业里,肯定有个不错的前途。
叮——
电梯门开了。
宴会的地点在梵宝丽大酒店的八楼,这里有一个很大的展厅,起码可以容纳一万个人吃饭。
桑枝枝和谢夫人入场的时候,立马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谢夫人虽然已经快五十岁了,但因为保养的很好,看着也不过三十七八的年纪,岁月沉淀的娴静端庄,让人下意识忽略她的年纪。
而她身边的桑枝枝,也不过二十岁的年纪,无论男女,年轻美貌向来是一种本钱。
明明是小白花的长相,但是眉目那股若有若无的上位者气息,硬生生把那种柔弱感压了下去。
在嘈杂的人声中,她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个。
一袭暗红色晚礼服,犹如黑夜里绽放的暗夜之花,烈焰之火,明知道藏有危机,却还是能迷惑无以计数的狂热者飞蛾扑火。
大家窃窃私语,猜测桑枝枝的身份。
有男人端着酒杯,上前攀谈,亲和询问:“谢夫人,这位女士是?”
男人的目光在桑枝枝精致的锁骨上打量,肤如凝脂也不过如此吧。
谢夫人不动声色的挡住了桑枝枝:“我儿媳桑枝枝。”
男人闻言,表情是毫不掩饰的讶异,周围暗中观察的人同样很惊讶。
因为他们或多或少对这位冲喜新娘有所耳闻,传言里这位桑小姐的口碑不是太好,也没有那么好看的脸和尊贵的气质。
有个名媛千金曾经放言,桑枝枝就是个粗鄙不堪的市井小民,根本配不上谢云琛。
“原来是你家新媳妇。”男人暧.昧的笑了。
谢云琛能不能醒来还不一定呢,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怎么能忍受得了深闺寂寞?
“再看,戳瞎你的眼睛。“
这个他眼里的艳丽玫瑰,忽然冷冷地看过来,手里拿着的叉子泛着寒光。
这把叉子是旁边桌子上用来吃糕点用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女人拿在手上把玩,似乎只要他一句不合,就会把叉子弄到他眼里。
男人心里打了一个寒颤,恼羞成怒:“谢夫人,你家是怎么管教媳妇的?我好歹也是长辈,有没有一点家教!”
他信心满满地等着谢夫人道歉,这种豪门太太最在意的就是面子了,儿媳让她丢脸,回去肯定饶不了儿媳。
毕竟婆媳关系可是千古难题。
谢夫人口吻厌恶:“谢家的家教可没有说,要尊重一个为老不尊的老流.氓。”
她这个婆婆还站在这里呢,这个老色鬼居然还敢色眯眯看她家儿媳,真当她没脾气吗?
还是觉得她儿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就以为可以轻视她了?
男人见谢夫人的反应和自己预料的不一样,脸色一变,又察觉周围人的目光,只能隐忍不发。
这场慈善晚宴是梵宝丽大酒店持有者,也就是裴家主办的,他好不容易才拿到的入场券,还要借机结交权贵。
要是因为闹事被赶出去,引起裴家的不满,以后就别想攀上这棵大树了。
男人恨恨地看了一眼这对婆媳。
浓郁的负面情绪,让桑枝枝的心情愉悦了几分。
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人群中那朵有毒的带刺玫瑰。
他低头,低低轻笑。
“尊主,总算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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