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刺史,小三就是、就是第三者,不对……”顾徊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就是姘头的意思。只不过长安城的人,习惯这么称呼。”
“这样啊。”何徵摸摸胡须,“不过你同囡囡还未曾订婚,就算有别人插足,也算不得姘头啊。”
“何刺史,我和妙观成婚,是迟早的事。”顾徊信誓旦旦道,“毕竟我们——”
“顾徊,你别在阿父面前胡说八道。”何妙观瞥他一眼,“你过来,我有话同你单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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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内,顾徊局促地坐在桌案边,依旧低垂着头。
“把头抬起来。”何妙观觉得一直对着黑漆漆的头顶讲话,实在不舒服。
顾徊犹豫半天,才抬起脸,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干嘛用这种眼神。”何妙观觉得好笑,“我会吃人吗?”
“不,不会……”顾徊咬着嘴唇,小声道,“妙观,我长得很难看吗?”
顾徊剑眉星目,笑起来唇角还有浅浅梨涡,是典型的意气风发少年郎的长相。
何妙观想起他打过燕之郁的事,故意道:“嗯。是有点丑。”
顾徊的头又耷拉下去。
“好啦,你长得很好看。赶紧把头抬起来,我有话问你。”
“真的?”顾徊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你问吧。”
“顾徊,小三这个词,你从哪里学的。”
顾徊的眼神飘忽不定,支吾道:“是、是长安一个老先生教给我的。”
何妙观微微颔首:“他叫什么,可以告诉我么?”
“这、这……对不起,妙观,其实是我梦见的。”
何妙观心下已有三分猜测,只笑着继续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成婚?”
“因为、因为我喜欢你啊。”顾徊嗫嚅道,“我们是青梅竹马。”
“我好奇的便是这个。我们已数年未见过面,即便是儿时情谊,如今也消磨得七七八八。再说,你若是真的喜欢我,怎么会这些年从不写信?”
顾徊答不出来,嘴唇轻轻颤着,半晌,才解释道:“因为一些原因,我没办法写信。妙观,你且信我,这么多年,我的心从未变过。我是真的喜欢你。”
好感度摆在眼前,何妙观不得不信这句话。
“你没听过这些年我干的事么?”
顾徊耳垂红起来,有些不自在:“那些事……我自然不信的。我知你不是那种人。”
何妙观轻叹一声:“怎么办呐,那些都是真的。而且,今日你也见到,我和燕郎君……”
“不是不是,都是他勾引你……”一听到这个名字,顾徊便咬牙切齿,“妙观,现在我已经回来,你让他离开何府好不好?”
“为什么让他离开?他长得好看,性格又温柔。方才他还让我他不要生你的气,多懂事。”
“他、他都是演出来的。妙观,你不要被他蛊惑……”顾徊着急道,“绿茶就是这样,他们很会演的!人前一副样子,人后一副样子,他拿剑指我的时候,说的话好恶毒!”
“绿茶又是什么?”何妙观瞪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
“绿茶……绿茶是……”顾徊一时语塞,“是我梦里学的,就是说……”
“顾徊,你真的是从长安来的么?”何妙观轻笑一声,问。
顾徊呆呆地望着她,半晌,后知后觉道:“妙观,你、你也是穿进来的!”不等何妙观作答,他又欣喜若狂,“你、你是何学姐,对不对?呜呜呜……我见你第一面就纳闷,你怎么长得和何学姐一模一样,呜呜呜……你果真是何学姐……呜呜呜,真好,还能遇见你……”
很久没被人叫过“何学姐”,何妙观有些无措。
顾徊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何妙观叹着气,给他递过去一张手帕,道:“你擦擦,我还有点事情想问。”
顾徊连忙抹掉眼泪:“嗯!你问吧。”
“你之前认识我?”
“对。何学姐,你可能不认得我,但我认识你。”顾徊有点害羞,声音低下去,“比你低一届,是网球队的。每次中午打球,我总看见你在树荫下看书,然后、然后有一回,我的球落到你脚边,是你捡起来递给我的,从那以后,我就、我就开始关注你……你很优秀,名字也很好听,我总是在学校的各种获奖名单上看到你……”
“然后、然后有一天下暴雨,我没带伞,你正好经过,我便问你能不能和你一起走一段路,你说可以,你和我说话时很温柔,那时候我就、我就……”
何妙观对这件事情有印象。
当时明明只是顺路把一个学弟送到保安亭,没想到,学弟第二日便托人送来一支派克钢笔作谢礼。她觉得太贵重不能收,但又不知道学弟叫什么,只好一直把那支钢笔放在书包里,方便下次遇到的时候还回去。
看着顾徊脸上的绯红,何妙观猜到他的心思,亦生出些不好意思。
“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顾徊沉默片刻,轻声道:“下雨天,走得太快,不小心滑倒磕到了后脑勺,很丢脸吧。”
何妙观一时无语,只得道:“以后走路小心点。”
“学姐呢?”顾徊犹豫着问道。
“被我弟推下楼,然后就……好吧,也挺丢脸的。”
顾徊听闻,气愤地攥紧拳:“他们都说你是自己失足摔下去的,可我就知道有隐情!”
何妙观从他口中得知,自己出事后,警方的调查结果是意外摔伤,而周子叙,则因受到惊吓的原因转到国际学校,为明年出国留学做准备。
“顾徊,你的‘那个’是什么?”何妙观又问。
这本还能V吗我好怀疑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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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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