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他身上装窃听器吗?难道没其他信息了。”
黑发男人坐在玻璃桌后,手里还是那一本书。
“开什么玩笑,孩子差点给他偷跑。要不是我抢的快,都没法悄悄领走。”镜白雪面对爱德蒙的得寸进尺,一脸不可置信。
“孩子又不重要,再抢一个不是你的作风么?”
“可这个就像喝露水长大的小仙女,等她长大了,你再给我抢个一样的好了。”
“也许只喝露水,真的会让人长不大。”爱德蒙想起收集到的,关于那个组织的资料。
镜白雪的眼睛立刻亮了,如果真有,不喂给她的“宝贝女儿”还等什么?盯着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旋即她意识到这只是他随口一讲,毕竟这世间早已经连童话的一席之地都难找,哪里又有那种神奇的东西。
“船上发生了什么?你拿到了那东西么。”他指的是她此次去拍卖会上最重要的任务。
“当然。”镜白雪伸出冰雕一般比例近乎完美的手,上面垂挂着一条金色项链。
爱德蒙扫了眼,点头等她继续说。
他原本也不担心,毕竟自从他们组队以来,镜白雪几乎没出过差池。
她炫耀完战果,拿起一边书报架里的芭比杂志,指着上面冰雪女王造型的芭比娃娃,“在船上的时候,我把阿玉打扮得超级漂亮,就像画里走出来似的,每个客人都问我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孩呢。”
爱德蒙想问的是有用信息,但听到这儿也忍不住,“你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
“怎么?”
“他们瞎么。”
“你不知道船上那些贵妇人、女明星,都看起来像二十多岁,其实四五十也是有的。可惜,他们加起来也没有我的年龄大,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
在拍卖会上,她本想让林黛玉帮忙叫价都没能实现。一整个晚上的经历,紧张刺激得她这颗百年老心脏都快超速了。
镜白雪完整向他描述了船上的惨案,身为天才画家的母亲,谋杀了她的“天才”儿子。妹妹被害惨死,哥哥卧底复仇。
“我觉得这位深名先生值得发展一下。”爱德蒙对他复仇的执行力表示肯定。
“我也觉得。可惜了三郎,他的恋人朝香小姐哭了好一阵呢。”
“你叫他叫得好亲。”
“要我也这样叫你?”
“那倒不必。说起来,两个孩子也大有可为,若不然下一次钟声敲响,就会有超过十个人被错杀了。”
“确实,深名秘书的心态可没你稳,已经决定整点按响炸弹开关,然后直接追杀漏网之鱼。不过,如果当初没有换房间,他岂不是也算除暴安良了?”
“你和你的故乡一样天真。孩子们不是在救他们,而是在救身为凶手的人。”
“哼,管他们怎么想的。你不知道,昨晚的场面有多凄美,冷酷小男孩就挽着咱们家小姑娘。鲜血染红白裙,就好像在拍电视剧一样。”
“哪儿来的鲜血?”
“假面舞会上孩子们用的。”
“……”想不到一场邮轮事故他们会玩儿得那么开心。
“可惜,没能将那群人身上的钥匙偷到,不过也几乎不可能拿到,他们根本无懈可击。得再想个办法,最好能引他到我们的地盘来。”陷入思考时,镜白雪的语气恢复了冷肃。
“你已经有想法了?”
镜白雪点点头,神情一派安逸。她有一个绝妙的主意,但她不急,可以慢慢来。她将芭比娃娃的杂志放下,底下是她最近最喜欢的一本书,《孙子兵法》。
簪子上垂挂的花瓣晃了又晃,她翻开那本书来仔细地瞧。
奇迹酒吧。
别里科夫也在细细看。
他难得没选大厅,而坐在昏暗角落里。现在还不到用餐时间,来喝酒的人可不在乎,酒吧已经收获了些许图便宜的常客,老板自然欣然让位。
在手里这份日期新鲜的便宜小报上,清楚印着画似的彩色图片,餐厅明亮的灯火里,女孩倒在嵌木地板上。赤红血液格外醒目,顺着她胸前的伤口洇开,染红了男孩的手,映在他慌乱的眼中。
林黛玉在一旁偷瞄都能感受到演技好的程度。
“这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对自己的性别了若指掌,别里科夫简直要过来翻开孩子衣服看看。
“你也知道,那是胡言乱语的小报纸。我根本毫发无损。”
她抖抖手里真正的日报,艺术区最大的版面留给了一个新的展览,那位同样年轻的画家也是她未曾在宴会上听过的名字。看样子,新星层出不穷。
报纸底下不小的一块,留给了那位眼神澄澈的女孩。她端坐在椅子上,一袭肃穆黑衣,身后是同样夜色衣裙的朝香小姐。
橘夫人与橘三郎的风波好似海中浪花,顷刻消散。现在,橘浅才是艺评人口中的新秀,“天真且着魔的梦呓”,上面如此评价。既然追寻的是顶峰,自然天外有天,人只有活着,才能更进一步。
她翻了翻整个报纸,除了在市民帮助下清剿了走私团伙,没再提其他。祝部议员意外落水,算进了缪斯号仅有的两个失踪人员里。
“那男孩究竟是谁?”别里科夫对孩子们不遵守校规校纪,肆意交友的行为感到危机,严肃的眉毛都拧起来了。
“一个未来的侦探。”林黛玉想起他执着的模样,“一个……能用自己的心感染他人的正义使者。”
哪怕林黛玉对是非善恶有不同的想法,但她也知道,她的眼是青是白,工藤新一不甚在意。这一点,林黛玉也同样。
法棍绕着她打量了一圈,没发觉哪里可疑。女孩依旧睡眼惺忪,披着羽绒服,浑不在意自己穿得的像一块白面包。街上哪个同龄少女不是早早开始挑打底袜子了,林黛玉却连短裙都没碰过。
“放心吧,孩子根本没到青春期。”
“又在胡瞧,账单拿来给我看看。”
林黛玉哪知道他的想法,她不在意是因为天气清寒,店里所有人都穿得像各色面包。谁又能像镜白雪小姐呢,她是不欠上亿债款的,反倒像个放贷人。
也不像他……林黛玉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修长高大的影子。
“怎么啦,账单不会有问题吧?”菠萝包紧张地看她手里的账单,他刚刚挪用公款买了一袋做章鱼烧用的预拌粉。
林黛玉回过神来,摇摇头,“你过来。”
菠萝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随着林黛玉走到对面的烘焙屋的窗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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