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小格子直接从墙里弹了出来,像是抽屉,就离开关不远处。
几本厚厚的书叠放在一起,看着分量很足,也足以说明了何族的人犯了多少事,简直罄竹难书。
北泗放下手,然而等了片刻也没有其他机关或者阵法启动,太奇怪了。
明明是很重要的东西,却放得如此简单?
那么问题应该就出现在书身上了。
蓝色皮的书,瞅上去没什么特别的。
池栖雁却是毫无预兆地率先走了过去,不过距离不远,两人的手还紧紧地连着。
北泗见池栖雁就要直接拿起那本子,连忙扯住他的手不让他去,但是已经晚了,池栖雁的手已经触到了本子。
北泗连呼吸也不敢呼吸了,万一上面有毒怎么办,怪他反应太慢了。
池栖雁手搭在书上,顺便挡住了北泗的视线,只见本来只有书的格子里出现了几只黑色的长角虫,小小的,速度极快,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爬在了手边,就是毫不留情地啃咬。
这些长角虫最喜人血,含着的剧毒足以融人肉化人骨,使人尝遍蚀骨之痛,最终化成一滩血水,哪怕是像说书人这样的人都抗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根本没有解药。
池栖雁白皙的手肉眼可见地变紫了。
知道藏在暗处,看来这格子里的长角虫是从小就被饲养调好了,这族长一定藏有特殊的药退避它们。
可没有人能事先知道这书有什么陷阱。
池栖雁能清晰地感觉到骨头融化了的痛感从指尖传递过来,十指连心,一只就疼,更妄说那么多只了,被咬的那一刻火烧火燎。
哪怕百毒不侵,可却也不是金刚之躯,半点儿疼痛也无,另一只手无意识地疼得捏紧了,北泗感受到他的用力,指腹摩擦着就像慰平了疼痛,两人已经靠得极近了。
池栖雁控制住想要逃开痛苦的生理本能,快了……
没几下,这些长角虫就全都被毒倒在地了,死得透透的,四脚朝天,池栖雁用拿本子的动作趁机将上面的长角虫全都给抖走了。
“你看,没事儿。”池栖雁倒有些开心地把本子递给北泗,能帮北泗忙似乎是一件很让人满足的事情。
北泗没有开心,反倒难得冷了脸,却又对池栖雁说不出来重话,将书放在了一边,将池栖雁那只放进去的手捧在了手心里,反反复复观察,最后双手半合住它,放在唇边轻吻了下,道:“下次不准再这样冲动了。”
池栖雁点了点头,听没听进去倒是不知道了,幸好自己抗毒能力好,迅速就恢复好了,不然真让北泗看到了口子就糟糕了。
他还记得上一次他试图给北泗包人间玫瑰花,不曾想自己居然还挺笨手笨脚的,基本上拿一朵,扎一下,拿一朵……其实他都不觉得疼呢,反而想到扎的越多说明包的花越多。
他还在吭哧吭哧地扎着花,双手就被轻柔地剥离了花,那双满是剑茧的手却软的过分,捧着玫瑰一样捧着他的手,听了他的一番歪理,又心疼又好笑地说他,“傻子。”
北泗确认没受伤后,才看向那书,不过地上的书不见了,转头一看,到说书人的怀里去了。
这两不忙着谈情说爱嘛,说书人抱住了这几坨书,只敢在心里唾弃一下这对狗男男,言:“因为艾幽草的现世,想必风灵宗也来了,现在应该还没有离开,交给他们就能真相大白了。”
天下分八大宗,坤撼宗为大,根据地域势力分地界,下管不同宗族,以此类推。是故何族在风灵宗的管辖之下。
“跟着我来,我知道他们现在住哪。”
说书人可是在酒楼说书的,那人来人往,想晓得点儿事不是易如反掌?他早就知道这风灵宗住哪了。
三人出了何府,跟着说书人就到了目的地,北泗和池栖雁就发现这是自己住的客栈。
晌午,楼下都聚满了吃午饭的客人,上午的事儿闹得还挺响的,怕是还没讲明白就被百姓的菜叶子臭鸡蛋砸晕了脑袋。
显然不能从正面进去了。
“我大概知道了他们在哪一间。”说书人提议道:“我们翻窗户吧。”
北泗从未干过敲人家窗户的事儿,这等“偷鸡摸狗”的事他不会让池栖雁去学的。
池栖雁柔弱地扶了下脑袋,靠在了北泗的身上,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怎么干得来飞天敲人窗的事儿呢。况且,他也不乐意让北泗干这种危险的事儿的。
六目对视,无声交流。
说书人率先败下阵来,真是要了老命了这两个人,他妥协道:“我去。”
他左手抱着书,便运功上了客栈二楼。
敲响了一扇门窗,开窗,说书人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里面就传来男人中气十足的声音,骂道:“有病啊你!”
说书人一慌,脚差点踩空了,嘴里忙说:“兄台抱歉抱歉,搞错了。”
没待对方回应,马上把那个窗户拉了过来,“哐”的一声,天空巨响。
没控制好力道。
北泗和池栖雁看着这一幕头一次感到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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