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之:“我们直接去见当今吗?”
时重:“不急,先去时家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商量过后,两人和商队分开,马夫赶车横穿大半个临江城到了位于康佳坊的时府。
路上,时重在马车里向谢宴之介绍:“府里的现任家主是我的长姊时双,字嘉兰,到时候你跟着一起喊阿姊就行。”
“嗯,那伯父伯母呢?”
“他们啊,把家业交给阿姊后就满世界远游去了,在不在九州都不一定。”
在学院读书那会儿,谢宴之确实知道部分世家中女郎也有继承权,但这还是第一次真正见到女郎成为家主的实例,尤其对方还是时重的家人。
马上要见面了,他心神不宁的看了眼时重,脸上有些红温,下车的时候还在努力回忆床上学到的道院常识。
首先可以确定,这是一出典型的由于世家和术师圈子联系过于紧密,而造成的特殊风俗影响。
不同于世俗要一直发展到后世,才能通过基因技术了解到女性基因在传承上的稳定性。
术师圈里,女性术师在血脉传承上更具稳定性是公认的,加上术师们的生育率本来就低,所以各大势力的正式女弟子很少像普通人那样外嫁,有时实在需要联姻,多半是由男弟子承担,或更换道统,或干脆以类似质子的身份暂居。
学到这些常识的那个晚上,谢宴之仗着自己不需要换气,不服输的蓄意挑衅,后果是被时重抓住脚裸拖回床上……
在他越想越歪的同时,时府大门已轰然打开。
在侍从们的簇拥下,一身锦绣华服家主时嘉兰从中款款走来,鬓发如云,环佩叮当,虽然字嘉兰,却是个教人一眼就能想起盛世牡丹的雍容贵妇。
她言谈温和友善,自然的招呼两人进府休息。
时重:“麻烦阿姊了。”
时嘉兰:“哪里的话,阿弟,你的重光院一直都有人打扫,什么都不缺,直接住下就行。”
可能是因为分别太久,没什么好叙旧的地方,与时重没说两句,时嘉兰便自然而然的问起了一旁的谢宴之:“这是弟妹吧?”
“是啊。”时重抬起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他叫谢宴之,是位资质不错的鬼道术师,我准备推荐他加入沧澜道院,并请院长主持我们的结契大典。”
谢宴之跟着乖巧的叫了声“阿姊”,顺利得到了一只墨玉镯作为见面礼。
其墨玉的材质冰凉沁人,触感光滑细腻,古朴的样式即使是男子戴着也不违和,当即由时重帮忙戴上。
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玉镯,谢宴之雀跃且心虚,甚至有种假戏真做的不可置信,细数骗局被揭穿之日的临近,既是欢喜,又是担忧。
时重与长姊分开,牵着魂不守舍的小美人往府内的重光院走,到了卧室,发现人还没回过神呢,不由勾起唇角,捏了捏软软的小手。
“怎么了?”他又捏住了谢宴之的鼻子,再问,“想什么呢?”
这次谢宴之总算反应过来了,用很低很轻的声音开口:“如果没有我,那公子是不是会娶一个像阿姊那样的贵女?”如果没有他的欺骗……
时重:“你在胡说什么啊,那是我阿姊,同胞血亲!”
谢宴之只是摇了摇头,垂首不语,让时重隐约有一种抓不住的错觉。
生于世俗,亡于世俗,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世烙印始终留在他身上,让他不自觉的认为娶妻生子才是正常的道路,一位世家公子,自然也要有相对等的贵女相配,而非一介……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恐怕连谢宴之自己都没想过,一场始于谎言的骗局,仅仅从花城郡周县到临江城这样一段路程,竟然就能让他生出恐惧乃至逃避的情绪。
或许,他应该自觉的离开。
这并非是放弃,而是为了积蓄力量,以期有朝一日能真正将心上人留在身边。
“总觉得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时重出声打断的谢宴之尚未确定的念头,仿佛心有所感,他神情危险近乎陌生,“千万不要让我知道你准备打什么暂时离开再重续前缘的鬼主意。”
谢宴之心头一跳。
时重的话语还在继续,声线压低,其中的情绪似乎不单是在警告面前的恋人,也像是在说着曾经没能有机会出口的话:“如果你敢这么干,那我们就彻底完了,我一定直接会去找断缘的秘法,保证你跑路后再也没机会找我!”
一瞬间,谢宴之脸色苍白,似乎真的遇到过这样的经历,那种自己无论在哪儿都找不到人的痛苦铺天盖地的压过来,让他身子一软就直接往下倒去。
时重本就牵着他的手,见状一手帮忙拉住,另一只手赶忙半扶半抱的把人揽进怀里,之前陌生而危险的神情骤然散去,关切的语气也温柔起来:“怎么了,不舒服吗?”
谢宴之怔怔听着他的关心,眼眶一红,委屈的厉害。
“别哭呀,对不起是我错了,刚刚不该凶你。”时重当即绞尽脑汁的回忆刚刚的话题,努力安慰起来,“别乱想了,我现在是术师而非仅仅世家子,不需要婚假更不需要贵女。”
越得到关心安慰,谢宴之反而越委屈,眼底先是蒙上一层薄雾,随后小珍珠一串串的往下掉,引来时重手忙脚乱的擦拭,连法术都忘了用。
伏在时重怀里哭了好一会儿,他的情绪才勉强稳定下来,但还是不安,情绪上涌之下伸手勾住人脖子就亲了上去。
“要我,这次要重一点,多给一点。”谢宴之颐气指使的命令。
时重当然不会拒绝,一连几个吻落在唇上、脖颈上,眼看他眼神有点迷糊了,又扣住脑袋来个深吻。谢宴之被欺负的大脑一片空白,手上却条件反射的开始扒拉两人衣服。
眨眼间火烧了起来,炙热的温度将他的身体打开,也将彼此的一切都拖进了旖旎的漩涡中。
总之,谁也想不起晚饭了。
这一晚,燕燕肆意宣泄着自己的委屈和不安,仿佛不知疲倦一样,明明已经受不住得快晕过去了还在哼哼唧唧的不断火上浇油,以至于两人胡闹了整整一晚。
门口的侍女听着房间里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喘息以及咒骂,尴尬得不行,只能同手同脚的回了主院向家主汇报。
独自一人坐在桌前,看着前方满满的用来招待弟弟、弟妹的珍馐美酒,时嘉兰轻笑一声,挑起漂亮侍女的下巴,柔柔道:“看来阿弟是没有这个福气吃上这顿接风洗尘宴了,不过既然自己带了吃的,还吃得不错,我这个做人长姊的就放心了。”
漂亮的侍女再度面红耳赤。
次日,重光院主卧厚重的帷帐中,谢宴之悠悠转醒,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正八爪鱼似的缠在时重身上,手还搭着对方温热的腹肌,触感非常好。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他突然反应过来,昨天是自己跟恋人回老家见家长的第一晚,结果自己连晚饭都没吃就拉着人沉溺房事!!!
谢宴之:就很绝望!
剧烈的情绪变幻带动了阴气的波动,浅眠的时重被唤醒,一睁开眼就发现了面前鲜嫩可口的小美人。
只见小美人羞耻得全身肌肤都泛着桃粉色,平常见多了狐狸精版燕燕的放肆勾引,此刻难得见他这样害羞得不行的样子,加上脖颈、胸口、腿上等各处还残留着昨日与自己亲密的暧昧红痕,时重只觉得今日份的燕燕特别美味。
一个没忍住,他又小小的欺负了一会儿,浅尝两口狐狸肉,才施施然起身。
可惜燕燕实在羞于见人,在床上滚了两圈就藏进被子里再不肯出来,时重只好独自去城郊临时建造的行宫面见楚帝。
题外话,笔者看小说的时候一直有个想法,小说里通常的设定都是修仙界、玄门一类强势方在文化上受到理应属于弱势的凡人的文化影响,然后偏向于男尊女卑,总觉得有点倒反天罡了属于是,其实也可以反过来啊,变成凡间联系比较深的势力受到修仙界的影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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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17 念念喜且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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