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套在卧室最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装饰风格与卧房相似。
小惟刚凑近浴缸,温热的水缓缓注入,冒着朦朦雾气,添几分潮意。水不停注入,小惟要的并不多,不然容易淹到,可这些设施他并不会操纵。
于是试探性张口,“停下。”
还真管用,水不再往里头注入,小惟用手试试水温,很舒适的温度。
小惟招招手,又想起一一瞧不见,于是出声,“一一,过来!”
原本像只呆鹅一样傻站的一一听到声,伸出胳膊摸索着靠近小惟,待抓到人时,跟树藤似的缠上去。
小惟将他的衣服脱掉,扶着他进入浴缸,捏点洗发露替他洗头,“一一,闭上眼睛,不许睁开。”小惟揉搓着他细软又有些长的发丝。
一一乖乖闭上眼,只觉全身暖乎乎的,洗澡……好像也没有很可怕。
泡沫被冲掉,湿漉漉的发黏在一一的额前腮边后颈,小惟抓把抓把几下,有点乱,手里凭空出现一盒小发圈,小惟抽出一根,将一一的头发拢拢,抓出了一个小揪揪。
这才打上沐浴露给他擦洗,冲掉泡沫后,拿干毛巾擦干,本想给他套上那件小恐龙连体衣,但房间温度很高,又怕他夜里热,于是扯了块浴巾将他裹好。
领着他爬上床,小惟打开包,拿出宝宝霜,捻在指上,“一一,伸脸。”
一一挺喜欢香喷喷的宝宝霜,美滋滋地仰起一张小脸。小惟把宝宝霜点到他额头,下巴,两颊,许是得了趣,鼻尖也弄上一点,然后才慢慢揉开。
一一喜欢得紧,一直动着小鼻子,像个松鼠似的细细嗅闻。
等擦完脸,再往脖子上抹,一一觉得痒,缩着脖子躲,不时的咯咯笑。
小惟强硬地抹完全身,一一就变成了一只青苹果味儿的幼崽。
小惟给他裹好浴巾,将他塞进被窝,叮嘱他乖乖睡觉。
接着进浴室,脱掉背带裤娃娃领衬衣,仔细洗漱一番,裹上浴巾,抱着两人的脏衣服放进壁上的洗衣机。
关门前,小惟将狐狸卧月的胸针取下来,怕给洗坏。
五分钟后,衣服崭洁如新,都不用晒,直接可以上身穿。
小惟抱着衣物,放在小几上,过后爬上床,睡在一一旁边,枕头实在大,两个幼崽枕一只枕头,还绰绰有余,床就更不用说,两人只占了小小一角。
床软绵绵的,将小惟陷里头,像躺在大块海绵上,小惟没睡过这么软的床,此刻反而没了睡意,趁着一小盏夜灯,照见一一熟睡的小脸,小惟瞧着,不知何时竟也睡了过去。
次日,有佣人敲门叫吃早饭,小惟这才被唤醒。
两人洗漱一番,迈着小短腿下楼梯,半道遇上了维克森,脸肿得青青紫紫,却仍不忘露出一幅暴燥的神情,在他的眼里,也许连空气都是错的。
青春期的少年,果然是连狗都在犯嫌弃。小惟虽然不是狗,但也不想靠近他。
维克森三步两步跳下楼梯,挑衅地回头,留给小惟一个得意洋洋的表情,好似在嘲笑小惟的小短腿走得慢。
心里念念有词:好讨厌好讨厌好讨厌……
〔宿主,您不要太生气,他马上要分化了,极有可能是个等级极高的Alpha,信息素溢值,无法发泄,心情自然暴躁,等完成分化,脾气……嗯……应该会好点!?〕
小惟:就算他不幸分化成了只狗,仍然好讨厌好讨厌……
〔……〕
八十六觉得,他就不应该张这个口。
好不容易拉着一一爬下去,餐椅还有点高,根本爬不上去。
此刻用餐的只有维克森,见到上椅都困难的幼崽,停下手上动作,微抬下巴,轻启薄唇,“要帮忙?”
小惟不觉得他会如此好心。
果然也是如此,维克森心浮气躁,难以抑制的躁动在暗处蒸腾,弄得他很不舒服,需要点什么去转移注意力,这才发问。
心思百转,不耐烦地咬咬舌尖,椅子在地上摩擦,尖利的声音在大厅晃荡开,敲得小惟一心头一颤。
维克森抓起两只幼崽,一骨碌放在椅上,这椅生得大,坐两只幼崽不成问题。
维克森嘟嚷道:“你们也别多想,我帮你们,还不是你们蹦跶的样子很蠢,闹得我心烦意乱。”
一一抱着小惟,完全不在乎旁人说什么。
而小惟到底是一个人惯了,缺点人情味,只当维克森在骂他蠢,不由道:“你少说点,也不嫌脸疼。”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维克森这阵子像个火药桶,一点就炸。昨日被揍得鼻青脸肿就罢,此时最忌别人拿这说事,搞得他很没面子。
小惟的话恰好撞上了枪口,惹得维克森脸都气得红彤彤的。
维克森忍了忍,反复告诉自己:这只是个孩子!欺负小孩子是脓包才会做的事。
最终决定眼不见心不烦,用力揣下桌腿,气哄哄地一走了之。
小惟甚觉莫名其妙,他可是捡轻的话说哒!这人真不经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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