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倾辞翻了个白眼。
“没有。”
她站在窗前,听着那边的动静,看了看时辰,啧了一声:“他这状态很不对劲,你给他下药了?”
云亦寒笑而不语。
慕容兆兴被云亦寒下了对此事成瘾的药物,渐渐的沉迷于此,留恋后宫,朝政把控在心腹云亦寒手中。
不仅如此,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年后,慕容兆兴变得有些浑浑噩噩,原本挺精明的人,糊里糊涂,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愚蠢的任人宰割。
就像她前世那般。
唐倾辞追问,云亦寒却只是笑。
在慕容兆兴越发昏聩的对照下,直言劝谏还屡屡受欺负的唐倾辞赢得了贤后的美名。
两年后,慕容兆兴生了一场重病,唐倾辞不顾性命安危亲力亲为的照顾,慕容兆兴感动悔过,但病虽好了却也去了半条命,身体不行了,有心无力。
虽然成瘾,但再也临幸不了妃嫔,只能百无聊赖的处理些政事。
云亦寒和唐倾辞成了他最信任的左膀右臂。
虽然左膀右臂日常似乎不对付,慕容兆兴一边当和事佬一边更放心的放权。
又过了一年,慕容兆兴体力更差,看奏折一会就累了,眼睛渐渐也不行了。
唐倾辞在一旁为他读奏折,在他的授意下处理政务。
渐渐的,随他上了朝堂。
不过,瘾哪里是那么好消除的,这些年他一直背着唐倾辞吃些虎狼之药。
两年后,在服药临幸一名妃嫔后,慕容兆兴起不来了。
最后躺在床上的半年,朝政完全交给唐倾辞处理。
弥留之际,他还不放心的将唐倾辞和云亦寒叫到面前,让两人以后不要针锋相对,要通力合作辅助太子,颤颤巍巍的亲自拉着两人的手握手言和。
唐倾辞握着云亦寒的手,云亦寒看着她,片刻后,当着和事佬慕容兆兴的面,将唐倾辞揽到怀里,吻了上去。
而后,两人回头笑看慕容兆兴。
慕容兆兴看着两人,目眦欲裂:“你,你们……”
唐倾辞懒得搭理他。
云亦寒:“还记得当年被你和许知音恩将仇报害死的女子吗?”
慕容兆兴一怔。
良久才想起许知音这个人来。
又过了半晌,才回忆起小时候他和许知音偷偷跑出宫去偏远的海边玩,遇到狂风暴雨,一名渔家村妇冒着危险驾着一条小破渔船来救他们。但渔船太小了,放不下三个人。他是天潢贵胄,命自然比较贵重,他心爱的音音也是,他便毫不犹豫的将村妇推下了船。
回宫后,母妃查访发现那个小渔村有人看到了他恩将仇报的一幕,为了不让父皇知道,母妃命人屠了整个渔村。
慕容兆兴看着云亦寒:“你,你是……”
云亦寒淡淡道:“那是我的母亲。”
在慕容兆兴张口预言时,云亦寒将一枚绿豆大小的药丸弹进了他口中,入口即化。
紧接着,慕容兆兴感觉无数水涌进口鼻不能呼吸,无数刀剑加身痛不欲生。
整整一刻钟后,慕容兆兴闭上了眼睛,看上去走很安详。
慕容兆兴驾崩,太子登基,唐倾辞垂帘听政。
五年后,太子禅位于唐倾辞,唐倾辞登基称帝。
城楼之上,重臣在下,只有两道身影立于最高处远眺万里江山。唐倾辞伸手,握住了云亦寒的手。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为何从不与我说给他下了什么药?”
云亦寒看向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心知肚明,却还固执的想听他亲口说出来的唐倾辞,看向远处的群山,笑而不语。
唐倾辞侧过脸,瞪他一眼。
掌印大人无奈,握紧她的手,看向远方,缓缓道:“如果有意外,臣一人承担。娘娘的手,始终干干净净的。”
沉默片刻,唐倾辞也眺望天际,回握他的手,喃喃道:“我已不再相信山盟海誓的爱情。但作为政治盟友,只要你不背叛我,我也不会背叛你。”
“臣亦然。”
长风吹过,江山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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