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烛忍不住揪了揪他的耳朵,“小月亮,那你为什么会爱上我?”
若瓷虚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明白了。”
燕临烛有些狐疑,小月亮这是明白了什么?他怎么不明白?
“我们皆是被对方的特殊吸引,”若瓷虚没有等燕临烛开口问,自己就开始解释了,“特殊就像是一个人的容貌一样,是我们自身自带的。”
“有些人能因为一个人的容貌而一见钟情,在下为什么不能因为燕兄在在下面前的特别而对燕兄一见钟情呢?”
大概没有一见钟情那么夸张,一开始若瓷虚真的是正正经经想同燕临烛做朋友的。
一开始的特殊,特别吸引人,之后的相处过程,特别让人沉醉。
这样的过程,就与一个人走入沼泽地里一样,即使不动也会越陷越深,直至不可自拔,可要是挣扎了,只会陷的越快越深。
他们之间的感情,始于特别,合于性格,终于人品。
“麻烦燕兄了,”若瓷虚说,“在下非常想与燕兄早日成婚。”
“这样才对嘛!”燕临烛很满意,虽然他有点无法理解若瓷虚脑袋里想了些什么,但这个结果让他非常满意就是了。
…………
出去这么一趟,刚迈过府邸的门槛,天边的最后一丝残红也落入了地平线。
走过九曲回廊,到了若瓷虚所住的那个小院。
有意思的事是不可能做的,要清楚一件事,他们两人今天才确立关系,连十二个时辰都没有过。
入院门之前,燕临烛吩咐了仆人们去准备膳食。
忙活这么久,各种事都有发生,以确立关系这件事为主,《风云决》被偷这件事为辅,其他事作为支线。
却把用膳这件事忽略了,如果不是燕临烛提起,若瓷虚快忘记他几近是两日未用饭食了。
这两日都只用了个早食,剩下的基本靠酒水来维持。
想到这里,感觉腹中空空。
啊……!真是被燕兄惯坏了,不过感觉并不坏。
“知道饿了?”燕临烛没好气地说。“我就不懂你们了,再好的酒能当饭吃吗?”
“不能当饭吃,”若瓷虚先是给了个肯定的答复,又接着说,“但有的时候它能让人忽略很多事,例如饥饿,忧愁等。”
“不过在下下次会注意的,小饮怡情,大醉伤身。”
“真乖,”亲了亲若瓷虚的脸颊,“小月亮每一天都在更讨我喜欢。”
“燕兄,对在下亦然如此。”
燕临烛觉得把若瓷虚叼回自己的窝,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人长得顺眼也就算了,在一起后才发现性格也那么讨喜。
……
膳食上桌的速度很快,他们两个调了几句情,食物就全部准备好了。
桌上的食物是偏清淡的,若瓷虚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身体,还有这两天饮了太多酒的原因。
只能说自己陷的不亏,你想一想,一个在你的人生中显得特别,长得好又对你好,在细节之处非常照顾你的人,重点还时不时做出些让你“误会”的事,只要性别不卡的那么死,陷落是迟早的事。
满意地咀嚼口中的食物,幸福感爆棚啊!
“嗝~”吃的好像多了点,若瓷虚有点尴尬,他的形象。
“今天的月色不错,我们出去走走。”燕临烛说。
“披件披风再出去,”若瓷虚拿了一件有着毛茸茸领子的狐裘大氅,“已经快入冬了。”
“你忘记了吗?内力高深者寒暑不侵。”燕临烛虽是这样说,但还是由着若瓷虚将狐裘披在他身上。
若瓷虚站在燕临烛面前,握剑的手认真地把系带系好。
燕临烛奖赏似地吻了吻身前人的唇,牵着人走了出去。
今天的月色是真的很美,就如同他们初见那一天一般。
又大又圆的月亮挂在天际,清幽幽的月光洒到人间,没有日间的明亮耀眼,却也能勉强照亮脚下的路,还更有一种别样的意境。
这种意境放恐怖片中叫阴森,放爱情剧里是气氛渲染的刚刚好,那点清凉的月光让相处的两人间有点半遮半掩的暧昧。
处在比较昏暗的环境下,暧昧更容易滋生,处在比较清凉的环境中,感情更容易升温。
本来应该是有人为他们提灯照路的,只是两人谁都不喜欢有外人打扰他们的相处,更不用说武功到了一定的境界,黑暗中视物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所以滋生出的那一点暧昧,两人没有一个想要克制的。
若瓷虚被燕临烛抵在一面墙上,五指扣住后脑勺,下一刻就吻了上来。
缱绻又温柔,或许除了在练武方面,在这些风月事上,他们也格外有天赋。
不然为什么两个新手,不但一点困难都没有遇到,还亲的那么游刃有余,那么缠绵悱恻。
燕临烛微侧开头,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沉,热气扑在侧颊上,热意一路从脸上烧到了心底。
他俩这状态不行,感觉再来一点点火星就能把两人都点燃了。
“回院里吗?”
回去做什么若瓷虚心里很清楚,抱紧了燕临烛,声音哑哑的,忍得很困难,还是说:“燕兄,成婚后。”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太短,草草的就做只有夫妻间才能做的事,这样就是对他们感情的不重视,更是对燕临烛的一种.轻.贱.。
燕临烛任他抱着,若瓷虚就是这样的缺心眼,有便宜都不会占。
唇角慢慢地往上扬,被人放在心中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忽的两人迅速分开,一支箭定入了墙体中,箭尾还在微微震颤。
接着一支又一支的箭向两人袭来,燕临烛的表情差到了极致。
上一刻还在花前月下,下一刻就面临着刺杀。
脚步移动,凭借极高的身法躲开了射来的箭矢。
顺手还抓了两支,反手掷了回去。
若瓷虚和燕临烛的情况差不多,因为是在府中,还是为了谈情说爱,两人没一个带了武器。
不过也用不了多久,府邸中的侍卫,还有离在不远处的暗卫都赶了过来。
“不必留下活口。”燕临烛淡声说,全部是死士,留活口也没用。
若瓷虚抽空仔细看了看来刺杀的那些人,十几个左右,都是一流的水准,其中甚至还有两三个超一流的高手。
他自觉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会为他花如此大的手笔,能确定这些人都是为了燕兄来的,那可怀疑的对象就多了。
不容多想,夺过一个敌人的剑,与那些刺客交上了手。
他的剑道可以说是更上了一层楼,对剑的理解更加深入。
一把剑如臂指使,这次的剑光没有上次的绚丽,反而如同那天上的月光一样,柔和又澄澈,清清冷冷的。
天上的月光与地下的剑光遥相呼应,美得夺目,不像是在杀人,像是一场表演,还是能让人的视觉得到极大享受的表演,完完全全的视觉盛宴。
燕临烛只能说,那些刺客死在这么美的剑光下便宜了。
若瓷虚扔了手中的剑,走到了燕临烛面前,“燕兄,在下好像力竭了。”声音却是轻松的,带着满足感的。
“来,燕兄抱你。”然后就把人抱了个满怀。
若瓷虚在燕临烛被毛茸茸领子围住的脖子处拱了拱,燕临烛将在自己脖子处乱拱的人抱了起来,边走边说:“剩下的事你们去处理,好好查查是谁派来的人。”
“是。”身后的人齐声应道。
若瓷虚没有一点不自在,非常安心地窝在燕临烛怀里,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还有啥不自在的。
男人其实没有必要死要面子活受罪,好好的享受亲亲爱人的照顾,他不香吗?香死了好不?
如果不是燕临烛习过武,还真不可能抱着若瓷虚这么一个大男人走这一段不远的路。
……
“今夜我宿在这里,”见若瓷虚表情不对,无奈地接了一句,“放心,普通的同榻而眠。”
若瓷虚,“燕兄,你要清楚,我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身边躺个所爱之人,我怕我今夜失眠。
“沐浴去,”燕临烛说,“分开睡。”即使若瓷虚没有说完全,他也能想到,今夜同榻而眠,他可能什么事都没有,明天早晨一看,好好的小月亮变灰暗了。
“燕兄……”
“不必做出那一副愧疚的样子,”燕临烛打断,“你待我重视,我还会指责你没有.轻.贱.与我吗?”
一个正常人,还是一个处在高位的正常人,有谁喜欢被.轻.贱.?即使是他先动了心思。
“燕兄,多谢你能包容在下,”若瓷虚说,“没有公子命,却有着公子的脾气。”
燕临烛揪了揪若瓷虚的耳朵,“小月亮,我们这是互相包容,行了,早些休息。”
他的想个办法,小月亮说了爱他之后,在他面前怎么感觉像是矮了一截一样。
这不行呀!他是想用感情把人留在身边,也不希望人变成这样。
他没多高的道德感,只是小月亮和其他人不一样。
小月亮和他一起出门,总不能让人瞧上去像是那些男宠之流,他图的又不是那档子事,何必让好好的人改变呢?
可能是若瓷虚对他的敬重让他心软了。
若瓷虚:早点完婚吧!燕兄这样,他真的忍得很困难。(委屈.jpg)
注:未免有些小可爱,觉得作者用那么多在下有问题,在这里标注一下。
来自于百度,在下,旧时用作自称的谦辞。
古人常用“区区在下”表自谦辞,同样“区区”亦能代表“在下”。
在下多用于戏曲中,希见于正史,应该属于不太书面的称呼,另有传说在下通常是江湖人士的自称。
古时坐席,尊长者在上,所以自称在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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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燕临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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