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解雨臣轻笑一声,“我和吴邪是发小,真要论起来,你们二十年没有见面,才算外人吧。”
裴源被解雨臣用一句话堵死,当即眼神示意尹夏菡搬身份压人,尹夏菡虽然生气他的无用,但还是站出来了:“这里是新月饭店,请先生给我三分薄面。”
闻言,解雨臣露出诧异的表情:“我竟不知新月饭店何时易主了,你叫尹……”
“尹夏菡,南风姐的妹妹。”
“呵!我当是谁呢。”霍秀秀许是见时间长了,不放心,便也过来瞧瞧,正巧听到这一番对话,“也许尹老板自己都不知道还有个妹妹。”
尹夏菡心中不服气,刚要理论,手腕被裴源握住了,裴源又仔细打量了遍霍秀秀,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可是锦上珠霍老板?”
他只有谈重要生意才会亲自出面,巧的是,前些日子刚和锦上珠谈合作,在总部遇到了董事长,惊鸿一瞥、记忆尤深,所以才能立即认出霍秀秀,那霍秀秀身边的男人是……
“不想竟是霍老板携同家中先生来访,都是自家人,和气生财。”裴源打着圆场,心中却松了口气,霍秀秀年轻,经验尚浅,肯定不会因为一件小事而为难商业同伴。
霍秀秀打断他:“他不是我先生。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瑞恩罗恰德拍卖有限公司董事长,解雨臣。”
董事长的发小,难道吴家落魄仅是表相?裴源不敢深思,霍、解两家都是四九城的老牌世家,世代和政界联姻,关系密切,他得罪不起,于是改口道:“两位老板,请自便。”
吴邪回到解雨臣开的包间,跟过来的还有傅诗琴。世道崩殂,人心不古,她已经不适合再待在那个圈子里了。
“谢谢你们。”傅诗琴轻声道谢,裴叔叔人很热情,平易近人,可惜患了癌症,人走茶凉,家业交到大儿子裴源手中,把弟弟裴彦逼的不得不远走他乡,她和裴彦青梅竹马,硬生生被拆散了。
傅诗琴不知道的是,她跨进北京城后,裴彦便在背后默默注视着她。
解雨臣让霍秀秀先领她过去,故意落后几步和吴邪并排走,道:“我见过裴家的小少爷了,不可置否,虽然冒险了些,但如要长期合作,非裴彦不可。”
“确实,装源狡诈。”吴邪点头,“其实我也存有私心,傅诗琴这些年过的不好,既然遇上了,我想做那个在黑暗中拉她一把的人。”
解雨臣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吴小佛爷,善心不减当年啊!”
吴邪与小花对视一眼,也笑了:“花儿爷,您也一样,对家族利益纠纷盘算的透彻。”
再说大伙看到霍秀秀带进来个陌生人,一时间窃窃私语。
胖子就问:“秀秀,你上哪拐来的这么俊秀的姑娘?”
“她是哥哥的朋友。”霍秀秀搬了把空椅放到自己身边让傅诗琴坐。
一声哥哥险些令傅诗琴误会,以为霍秀秀是吴邪的妹妹,但秀秀的下一句话立马扳正了她的错误认识。
秀秀说:“花姐和他有事商议,还在后面慢慢走过来。”
原来只是亲昵的称法,解老板样貌确实极其秀气,看得出来,吴、霍、解三家关系亲密,不单单靠生意走上一条船。
不远处的私人隔间内,裴彦收到眼线通报,说傅诗琴被霍秀秀带进了九门的地盘,不禁暗自替她捏了把汗,九门内裴彦只接触过解雨臣,不清楚其它人为人如何。听说吴小三爷用十年时间覆灭了一个根基深厚的百年世家,这样的人,会顾念那少到可怜的同窗情谊吗?
想及此,裴彦披上西装外套,定位了傅诗琴的位置,离开厢房。
“还适应吗?”吴邪给她倒了杯果汁,坐在右侧空位上,毕竟是他带进来的人,总不好扔给霍秀秀不管了,阿宁明白他的为人,自然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而锱铢必较。
傅诗琴小啜了口果汁,压下万种情绪,方才抬头强颜欢笑道:“谢谢你帮我解围,他们是地头蛇,会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意?”
吴邪扫视了一圈包厢内坐着的形形色色的人物,说道:“别担心,我能解决。”
放到别家,裴源和尹夏菡商业联姻,生意做的大,又是地头蛇,吴邪基业在杭州,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都懂,可为什么吴邪毫不担心,因为他朋友多、路子广。当年他撑着一腔孤勇总追问着为什么,跟着群背景最复杂的人涉最深的水,说不清倒霉还是幸运,总是碰到别人几辈子都见不着的凶斗,但每次都能活着出来,看着身边的人或死或离。
十几年的历练,已经够了。
傅诗琴眼中担忧不减,毕竟在众多人眼中,裴家势大不是一年两年了,哪怕是锦上珠,也不会愿意多处理件麻烦事,具体情况还得看锦上珠高层和吴邪关系如何,吴邪又和她关系如何。
她把霍秀秀认作了锦上珠高层,压根没往董事长这方面想,不怪她,傅诗琴走出校园后各处打工,和上层社会接触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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