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10

繁枝看到他露骨的眼神毛骨悚然,立马移开视线,望向玻璃上她的影子,查看穿着没有那里不妥。

一条芥末绿色背心加白色过膝A字裙,搭配一双白色皮鞋,戴着一对精致金属耳饰,头发自然随性垂下。

不知道那点让他想歪了,还毫不掩饰,有够恶心。

“想见峯哥,就跟我来。”张子坚说完,转身走去。

繁枝等了钟凌峯十个小时,一根头发丝见不到,没有办法,只好跟过去。

走进一个包间,比刚才的大堂明亮一些,起码能隐约看清里面有什么人。

但这里面的烟味很浓,香水味也很浓。

娱乐措施更齐全,有台球、篮球、高尔夫球、足球、棒球等等各种各样,还有一些繁枝从未见过。

还有单独的吧台区。

很大,和大堂一般大。

更耀眼的是,包间的中央是一个钢管舞台,头顶上一束浅蓝光打在女人身上,她穿着比基尼和高跟鞋,肌肤紧贴着钢管,随着音乐扭动曼妙的身躯。

钢管舞台与门口之间,摆放着四张长沙发,围成一个回字。

没有什么人在,除了吧台小哥,只有坐在沙发上,张子坚和两个穿着清凉的美女。

繁枝没有看见钟凌峯的身影,准备转身离开。

却被后面的安保拦住。

张子坚搂着身旁两位美女,道:“繁小姐,不是想见峯哥吗?怎么就走了?”

“钟凌峯不在,我先离开。”繁枝看向安保,“让开。”

张子坚悠哉悠哉地喝了一口酒:“繁小姐,这里不是你想来就来,你想走就走的地方。”

繁枝回头瞥了他一眼,绕过安保,向门走去,却被门口的安保拦住。

张子坚走过去,想抓着她的肩膀,却被她侧身躲了过去。

垂眸望着停在空中的双手,轻蔑笑一下,转身依靠着沙发背:“既然想见峯哥,拿点诚意出来看看,不然峯哥怎么会出现呢?”

话音刚落,张子坚向沙发的美女招了招手,“还不快给我们美女音乐天才倒酒。”

她们连忙拿起一个酒杯,一瓶红酒来到繁枝面前。

她们倒上满满一杯酒,杯口挂着几滴红酒。

繁枝斜眼看向那杯酒,也许这也是钟凌峯安排的一部份。

瞧向张子坚:“是不是我喝了这杯酒,钟凌峯会出来见我?”

张子坚没有想到她的口气这么大,让钟凌峯来见她,越看她,心里越痒痒,特别是她那双水光潋滟,妩媚不自知的清澈眼眸。

外加清冷又倔强的气息,让张子坚欲罢不能。

“当然!”

繁枝犹豫几秒,想起酒店大堂不断在退房客户,和那句ig上清者自清。

而且,她们要面临这些困难,都是因自己而起。

那天,她能顺利从家里带走大提琴,有她们在才会成功。

她不能自私。

繁枝接过酒杯一口气,灌了下去,虽然是红酒,但还是很冲鼻子,而且她不会喝酒,喝完不停在咳嗽。

张子坚见状,走到她身旁,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已经见色起意的他,开始口无遮拦道:“繁枝,要不就跟我了,我天天带你去见钟凌峯,好不好?”

手渐渐搂上繁枝的肩膀,触摸到她裸露出来的胳膊。

繁枝在他碰触瞬间,身体条件反射挣脱开他的手,拉开一米距离。

“张子坚你想干吗!不要忘了,我还是钟凌峯的长辈,如果再对我不客气,而且...”繁枝突然脑海里,浮现段浩桀向她求婚的样子。

张子坚没有想到她突然推自己,踉跄了一下,很快站好,“而且什么,你只不过是钟家随意摆弄的贱货,还说什么是钟凌峯的长辈。”

“既然你是长辈,怎么见不到钟凌峯呢?”

“给脸不要脸。”

张子坚对门口的安保道:“给我抓住她,我就不信今晚,我拿不下你这个贱货。”

安保向她迈出步伐。

繁枝知道如果被他们抓到,后果她无法承担,特别是看到张子坚那双极其猥琐的眼眸。

让她作呕。

其实她明白,这只是不过钟凌峯折磨她的开始。

可能是酒精在作祟,繁枝头有点胀,夺走身边美女手中的酒瓶,猛力对准其中一个安保的头扔出去。

瞬间,酒瓶破裂,红酒洒落安保全脸,地面全是碎片。

安保捂着脑袋在嗷嗷叫。

张子坚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似水的女人,打起架来如此猛。

真是越看越顺眼。

“如果一个女人你们抓不到,你们都给我滚蛋!”

其余两名安保走向自己,繁枝往茶几退去,随手抓起茶几上面的酒杯、酒瓶,拼命往他们身上扔。

他们经过刚才有了一定警觉性,都躲开了。

繁枝余光瞥到身后的高尔夫球杆,跑过去抓起,举向他们,警告道:“你们敢靠近我,不要怪我不客气!”

在安保两人互相使眼色时,繁枝猛力对着他们的腰部敲过去。

他们嗷嗷叫起,猛然抓住高尔夫球杆。

繁枝怎么用力扯,都扯不回来,安保用力一扯,她就会踉跄一下。

她索性在安保再扯的下一秒,突然放开高尔夫球杆,转身跑去拿起一旁的棒球棍。

安保在她突然放开,摔倒在地。

繁枝举起棒球棍,跑向门口,却被张子坚拉住手腕。

一个回手用棒球棍砸向他的额头。

倏地,张子坚双手握着额头,滚在地上哀嚎叫出声。

是之前段浩桀砸中同个位置,刚好的伤口,又裂开了,血从指缝之间留下来。

扶起他的美女叫喊道:“张少,你流血了!”

繁枝始料不及他会流血,但现在还是快跑为上,扔掉棒球棍,撒腿就跑。

走廊深处,钟凌峯望着摆动的乌黑秀发的背影,像在逃公主,嘴角上扬道:“好玩。”

钟凌峯不慌不忙地迈进包间,瞧见满脸血迹的张子坚,熟悉的额头伤口,留下一句“真没用”转身离开。

深夜街头,依旧车水马龙。

繁枝跑了一条街,满头大汗,喘着气,头晕晕的,坐在街边的阶梯上休息。

她酒量一般,经过刚才一番折腾,酒精全部上头,脸蛋绯红。

顿然,一辆库里南停在她面前,车门被打开,有一个男人走下来。

当然转身,繁枝视线有些模糊,甩了甩头,才看清他的脸,是段浩桀。

繁枝恍惚了一下,他怎么在这里?不会又来叫自己嫁给他吧?

段浩桀蹲在她面前,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酒气,急忙左看右看她身上是否有受伤,确认没有受伤后,松了口气道:“你没事吧?怎么喝酒了?”

他没有提起结婚的事情,繁枝内心暗自松了一口气,“你怎么在这里?”

段浩桀见她宛如一只刚经历生死搏斗,成功逃出来的醉醺小白猫,水盈盈的杏眸警惕望着自己,甚为可爱。

“可能是缘分,让我们在这里相遇。”

段浩桀站起来,向她伸出手:“起来,我送你回去。”

一时间,繁枝看不懂眼前这个人,虽然他深邃的眼眸充满着善意,但善意的背后是什么阴谋,让人望而止步。

头有点晕,繁枝摆了摆手,拒绝道:“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

繁枝双手撑在地上,接力起身时,左手指尖传来刺骨的痛感,嘶啊了一声。

段浩桀连忙又蹲下来,冲忙抓住她的手,摊开看到除了大拇指,其他四个指尖,厚厚的手茧全部都裂开,有不同程不裂痕,还微微渗血。

他语气有些生气,“怎么会这样?谁弄的?”

“不关你事。”繁枝轻声说道,哪个拉大提琴的手不会这样,这是他们成功的勋章。

还有,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们很熟吗?

繁枝太久没有拉她的大提琴,一下子,控制不住情绪,指尖茧按弦按裂开。

想抽回手,段浩桀抓住她的手腕,反而越来越紧。

她如此不重视自己的双手,段浩桀语气沉重道:“你还想不想拉琴?知不知道手对于一个音乐家是多么重要?你太不重视你的手。”

他的话,让繁枝陷入沉思,他段浩桀,一个陌生人居然关心自己的手还能不能拉琴,连姜琇芬和繁奥良似乎默认她不应该再拉琴。

心里为他多了几分动容,眼神没有了刚才的警惕。

突然间,段浩桀将她公主抱抱起,放在副驾驶上,“坐好,我带你去看医生,好吗?”

他绕过车头,打开驾驶位的车门,看到后面昏暗的汽车里面的人,是钟凌峯。

段浩桀停顿半秒,瞥了一眼,很快迈进车里。

汽车启动引擎,很快行驶出去,渐渐在钟凌峯的视线里消失。

-

到了一家私人医院,医生说没有大碍,没有伤到骨头,但不能碰水,在此期间不能拉琴,定时换药,一周时间能痊愈。

她真的看不懂段浩桀的行为,如果他为了给兄弟钟凌峯出气,为什么要带她来看医生。

见她手受伤应该是开心,因为不能继续拉琴。

可是他却忙前忙后,还亲自打电话找医生来看繁枝的伤口。

还特意出去买了醒酒药。

繁枝慢慢清醒很多。

伤口包扎好,两人一起离开。

段浩桀拿着她的药膏,很绅士给她打开车门。

繁枝停在脚步,问他拿药:“药给我吧,我好很多了,可以自己回去,今晚谢谢你。”

段浩桀站在那里,淡淡望着她,一句话都不说,但药也没有要还她的意思。

两人就僵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

最后还是繁枝受不了,他的眼眸太具有攻略性,镜片后方深邃的眼眸全是她看不懂的情绪,让她感到一阵阵酥麻,很不自在。

繁枝妥协,弯腰坐进去他的车。

车准确无误停在罗兰阿格酒店门口,繁枝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段浩桀理所当然道:“既然我想和你结婚,当然会了解你的全部。”

以为结婚的事情,他不会再提前,虽迟但到。

繁枝说:“可是我不想。”

段浩桀顿了顿,扭头望着她,认真分析起来:“繁枝,你需要我,包云灿的酒店陷入无端的危机,阮思沛名誉受损,这些都是钟凌峯在背后操作,你比我更清楚。”

“你不会妥协,但你的朋友事业断送在你的手里,会很自责,这样会陷入责备痛苦情绪的旋涡,最后你无法承受,只能屈服于钟凌峯。”

“那你的人生,你的大提琴,你的音乐梦想断送于此。”

“繁枝,还不如嫁给我,这些事,明天一切回到原点,而我是段浩桀。”

“要不要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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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枝诞春
连载中尹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