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段时间，我帮上你的忙了吗？”高中同学这么问你道。
“……嗯，算是吧。”你挠挠头发。
“你想要跟我表现得亲密的理由是什么？为了让他吃醋？为了折磨他？为了证明什么？总不至于是……真的喜欢跟我待在一起吧？”他略带好奇地看着你。
“别乱猜了，都不是。”你避开他的目光。你想你现在一定面露难色：“你为什么突然好奇这个？”
其实你自己都不太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让小哥哥吃醋？……应该没什么必要吧。
为了折磨他？可能确实有点这样的坏心。
为了证明……那又是为了证明什么呢？难道是爱。对他说出开始的人是你，对他不认真的人是你，就算要证明爱的存在，也不应该是证明他对你的吧。
“啊，因为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提结束。”他说：“还是要继续变得更亲密呢？”
你看到他的喉结在轻轻滑动。
你凝视着他熟悉的眉眼。老实说，明明跟眼前的这个人的回忆就在几年前的高中。但是你却记不清了。
你的记忆力好像很差。就连去年分手的前任的名字都差不多忘记了。所有的画面如同贴了窗花的玻璃，斑驳了，模糊了。
出神了片刻，你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可以啊。”
你在高中同学错愕的眼神中，吻了上去。
然后评价道：“没感觉。”
他摸了一下嘴巴，笑了：“你好像一直都对我没什么感觉。”
你坦白道：“是啊。”
“那为什么让我帮这样的忙呢？”
“……只是你刚好出现了在我面前。”
在你想要证明…自己真实的心情的时候。
他的手轻轻搭在你的肩上。
回了你一个温柔的吻。
*
他会给他打电话，但是他不接的时候，他不会一直打。他一直避免过分地纠缠他。
今天又听到的是忙音。
啊……果然……是不是被厌倦了呢？
是他不够有吸引力吗？
明明之前还觉得自己对他而言非常独特。就在弹奏的那天，在汹涌的人群中，一眼看到了他的泪眼。
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和他无可替代的联系。
哎，现在可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啊。
看着喜欢的人跟别人暧昧，为了继续保持联系，他是不是只能装傻啊？
他逐渐沉入深蓝色的水里。
在被水淹没的时候，他的心情会变得更加平静。
其实。
想……
想杀了那个人。
哈。
在许久平静空虚的内心里，又涌起难以抑制的令人厌恶的冲动。
真可悲，像他们这种人，是不是只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所有问题。
即使已经非常克制了，想要尊重对方的选择，想要靠无害的方式留在对方的身边。
但是却仍然忍不住嫉妒心，做了一些小动作。
不是想做些不痛不痒的事……是想让人残疾，让人退学，让人身败名裂。
薄易的手指微微痉挛。
他看到粼粼的水波。
耳边的嘈杂都远去了。
他想起那张欲言又止的涨红的脸。在他的诱导下，嗫嚅着提起暗恋的人。
温柔。爱笑。开朗。聪明。
*
“喂，哥哥，刚才没看到你的电话。”你解释了一句。
“嗯，没事。”
虽然本来也不是话多的类型，但最近小哥哥的话越来越少。
“你现在在哪里？要早点回家啊。”你听到电话对面他平缓的声音。
你听到对面的汩汩水声，答非所问道：“你在洗澡啊？”
“……是啊，”他的声音上扬：“要加入吗？水都给你热好了。”
他略带沙哑的声音通过电信号变得遥远而温柔。
“好啊，那你来接我吧，我现在在……我看看地图。”你已经对他这种程度的调戏快要习以为常。你打开了导航APP。
“嗯？现在吗？”不知为何，他却好像有点惊讶。
……
*
“……”
他**的朝你笑，让你联想到了男海妖（如果有这种生物的话）：“抱歉，是不是有点晚了啊。”
“还好啦，我朋友在陪着我。”
“嗯，一起吃晚饭那个吗？你说过的。”
“……所以怎么会有人大半夜不在家跑去海边潜水啊？！”
他从海里出来应该有一段时间了，但仍然有水珠沿着他的轮廓线，往下滴。
他把头发往后撩，露出无奈的表情：“只是心血来潮就去了。”
“那边好像禁止潜水吧？”
“……也许、可能？”他微微思考了一下：“应该也没事吧。”
“潜水是不是应该要两个人来着？一个人可以吗？”你疑惑地问道。
“怀疑哥哥的能力啊？”他看起来神色如常，还能跟你开个玩笑。
“……其实，我一度以为你不会来了。”你说。
上次他在床上弄坏了你衬衣的扣子。然后你又一周多没见他。即使他一模一样赔了你十件，让你穿着玩。
你并不是因为衬衣的事疏远他。他明明应该也知道。
“怎么会这样想？接到咱们迩迩宝贝的电话，那哥游也得从海里游过来啊。”他靠近你，作势要给你一个拥抱，然后眼睛向下撇，动作顿住了。
“身上有点湿，等会……”
你扑到他怀里。
“唔？”
他身上确实似乎还沾着一些残留的海水。
你贴在他的颈边，然后抬眼看他。
他低垂着眸子，也正看着你。
你说：“来亲我吧，哥哥。”
即使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你还在跟别人接吻。
你看到他眉毛的弧度微微往下，然后海水的气息越来越近。
闻到了带点苦、带点涩、带点咸的味道。
贴得很近，所以听到了他的心跳声。
你任由这种感觉彻底侵袭了你，让你全身发麻。
……你想。等会就跟他说结束吧。
这样也是为你好吧？哥哥。
别说跟记忆里神采飞扬的少年相比，就连跟去年重逢的时候相比，他都已经安静寡言了很多。
你最近频繁暗示他已和别人越界，他却总是视而不见。
你对他，多少应该有点温柔吧。
你也可以跟别人也能接吻，也不一定是要和他。
虽然在他的怀抱里，真的非常温暖。
非常善良的男主角一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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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跳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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