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有两个,一个足月,一个早产,足月的母子平安,早产的家属说保孩子,大人没救回来,生了个女孩,也没人管,不到预产期不知道能不能活……”
“孩子在哪!”裴帆紧紧捂住胸口,焦急的问。
“当然是在保温箱里啊!先生,你好像心脏有问题?您需不需要帮助?”
“不用管我,带我找孩子!”
裴帆在医生的帮助下找到了保温室,他扶住墙,从衣袋里拿出速效救心丸含在嘴里。
保温箱里的婴儿还没有睁开眼,裴帆伸出手触摸玻璃隔层,小小的婴儿似乎感到了男人的存在,哇的大声哭出来,裴帆再也忍不住泪水,蹲在地下,哭了起来。
他听过裴扬和裴昌明的谈话,云鲸产检的结果是女孩。
他要养这个孩子,这个和他一样被裴家抛弃的孩子。
两个小时过后,孩子睁开了眼,医生说孩子虽然是早产,但很健康,裴帆小心翼翼的抱着婴儿。
他知道裴家根本不会管这个孩子。
他回到了他在临江区和宋惠的家。
虽然裴家并不喜欢他这个儿子,但从小依旧是锦衣玉食,他没有工作,又没要裴家一分钱。
现在他抱着他初恋的女儿,站在了妻子自己买的房子门前。
宋惠打开门,裴帆不知道说什么,宋惠接过孩子。
“天冷,孩子太小,进屋吧,我都知道了,裴扬不是人,我们是,大嫂对我不薄,我们养。”
宋惠是裴家一个女佣的女儿,裴扬和云鲸结婚那天,从来不喝酒的裴帆喝了个天花乱坠,他站在天台上张开双手,紧紧的拥着风。
宋惠从后面跑过来抱住他。
“不要轻生。”女人力气很小,冷风吹的他们琵瑟发抖。
“别管我,谁会在乎我的生死,一个无足轻重的次子,一个随时会犯心脏病的废物。”男人大声吼道,注视着女人。
“生死是自己的事,你管什么别人在不在乎?”女人紧紧衣服,接着说,“我觉得,你很了不起,只是生错了家庭,在这个人心险恶的家族,你独善其身,干干净净,眼神清澈,没有一丝污浊,不要在意别人,你应该为自己而活。”
后来在裴扬结婚五个月后,裴帆娶了宋惠,娶了那个要他一生为自己而活的女人。
裴帆给孩子起名叫鲸时。
鲸之若现,时之将欢。
少年时期同云鲸的那段时光,他一生难忘。
后来裴鲸时四个月大时,裴帆因为心脏病去世,他劝宋惠改嫁,宋惠只对他说了一句话。
我在哪,鲸时在哪,她永远是我们的女儿。
宋惠后来嫁给了青梅竹马——温洲海。
男人不嫌弃她二婚带着女儿,两人踏踏实实过日子,开了一家小餐馆,温州海偶尔带着宋惠和小鲸时去海边散步,让鲸时坐在肩上,或者趴在背上,他给母女俩吹着口琴。
后来宋惠生了一个女儿,取名温岁。
宋惠买的房子在临江区,这里离市中心不远,又是博成中学附近的学区房,房价并不低。
裴帆刚去世那段时间,宋惠带着裴鲸时生活很拮据,但她从来没想过卖房子,这个两室一厅的小家,对她来说,有太多曾经的回忆了。
“回来了!今天什么菜?”温岁推开门,随手接过裴鲸时手里的书包,冲着厨房喊到。
“清蒸鱼、还有温爸蒸的虾,先和鲸时去洗手!”宋惠端着菜对温岁说道。
两个女孩相视而笑,排着队去洗手了。
过了几分钟,四个人齐刷刷的坐在了餐桌前。
温州海嘿嘿一笑,从桌底下拿出一瓶白酒。
宋惠抬起右手就抢走了温州海的杯子。
几乎是同时,温岁又将另一个杯子放在了同一位置。
宋惠放下右手的杯子,去拿另一个,但裴鲸时又把她刚刚放下的杯子递给了温岁。
宋惠意识到自己陷入了循环,恼羞成怒,打了温州海后脑勺一下。
“唉呀!庆祝一下孩子们放假嘛!”温州海不死心,给自己倒了一杯洒,宋惠无奈的摇了摇头。
吃到一半,宋惠突然提出,一会让裴鲸时和温岁去江边逛逛。
正在扒虾的裴鲸时和满嘴塞满虾仁的温岁同时抬起了头,相互看了一眼,又同时点了点头。
宋惠放心的笑了笑。
最近能不让孩子在家就不让孩子在家,裴扬随时有可能查到这。
饭后,裴鲸时换了件蓝色衬衣,把头发重新扎了扎,顺便催了一下没吹干头发的温岁。
温岁应了一声,然后从洗手间跑到了卧室,拉住裴鲸时的胳膊,站在门前,不让她起。
“你给我吹。”
“你没长手?”
“没长。”
“自己吹。”
“我不高兴。”温岁松开了手,顺势坐到了地上,抢着胳脯,斜着眼睛看裴鲸时。
“就这一次。”然后裴鲸时一步侧身走出了卧室,温岁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她每次都说就这一次。
两人又墨迹了半小时,温岁散着头发,穿了一条黑裙子,手拉手出了门。
江边的晚风微凉,景色宜人。
叫卖的小贩,和闲逛的人群,增添了临江的烟火气。
两人沿着江边闲逛,时不时聊聊天,温岁欢脱的跳来跳去,喊裴鲸时给她拍照。
裴鲸时则是,跟在温岁后面,拍来拍去。
但温岁一会觉得脸拍大了,一会觉得眼睛拍小了,怎么也不满意。
这时,一群男孩笑着向温岁二人走来。
“Hi,好巧。”为首的男孩有1米75,长相俊秀,干净帅气,他怀抱着蓝球,直奔温岁而来。
“班长?好巧。”温岁冲着男孩甜美一笑,拉过裴鲸时,主动给男孩介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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