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没有过多世俗阴恶的怀疑论,也不怀疑这女孩是不是要把他骗去哪。
“别多想了。我可没想帮你。就是要个修车的。”
他很快说好。
他必须要去拉城。
他不傻,他知道秦鹤桃在帮他,但他能在路上已经足够幸运了,多一分都像是施舍或者某种怜悯,那份幸运就会变得世俗又利益化。
他不是能坦然接受且心安理得的人。
人不能蹬鼻子上脸,金宝别过脸,“房车够住了。”
“我不会偷你们东西的。你们如果不信我。可以把贵重物品拿了。门是密码锁,车钥匙也不用给我。”
停车场两旁的草虫鸣格外喧闹,几人都没讲话。
金宝把水仰头咕噜咕噜一饮而尽,找了句面子缓和气氛,“我喜欢住房车。没别的。这很酷。”
“哟。怎么啦。”胖爷从远处溜达回来,扶着腰半蹲看着金宝。
金宝眼睛红耷拉眼角的时候,更像只哈士奇,金宝搓了搓脸。
胖爷笑得一脸慈爱,“咱就是说,你小孩脸皮就是薄。”
他嘚瑟地手转了个花,“我也没给钱啊。像我就脸皮厚。嘿嘿。我的小网友呜呜呜,感动地球,一分钱没收我的。我可开心死了啊。”
胖爷脸皮一脸褶子,光下像朵向日葵,没脸没皮地开玩笑,“S~TS哥哥,对我真好,再给胖胖买根糖葫芦吧。”
金宝捂住脸,耳朵红彤彤的。
宿天水知道胖爷在安慰金宝,顺着话继续扯皮,他故作冷漠,“不。你很坏。我对你不好。”
“我把你给的项链给金宝了。”
“呜呜。”胖爷就势大力拔萝卜一般,把金宝从地上拔了起来,“那就你给我买。拿了我的项链,就是我的乖宝宝了。”
金宝心情五味杂陈,最后表情幻变,别别扭扭,“烦死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搞这一遭,整个小团体气氛尴尬起来,让他不知所措。
金宝:“我的错。”
“饿死了。吃不吃饭。”秦鹤桃冷哼一声,转头就走了。
“先吃饭。再想乱七八糟的。”胖爷拍了拍金宝的头,拉走他,几个人吃了一顿牦牛火锅,吃完结账,钱已经被胖爷付了。
宿天水捏着手机又被迫放回兜里。
胖爷笑的乐呵从兜里又拿出几张房卡,“喏。三间双人房。”
“刚人家硬要打折卖给我。还是得三间一起买。”
胖爷浮夸地演戏,“你们也知道,无敌帅的小明、胖爷、孤独,是个多么善良的人。只能买了。”
“委屈你啦。跟我一间吧。”
他拍了拍黄毛的肩膀,装作有些害怕地扭了下,“年龄大了。好怕黑的。跟我一间吧。”
金宝不信:“你之前说你永远18的。”
胖爷推着他往前走,“我从18岁开始就怕黑。嘿嘿。”
他半真半假眨眼,“而且我年纪大毛病多。哮喘、心梗高血压,半夜随时呜呼。你不照看我是不行的!”
秦鹤桃拎了房卡就走,金宝看着她尴尬地别过脸。
他们两个吃饭间一句话没说,两个人莫名开始了冷战。
李芙芙信了,拍着金宝的肩认真叮嘱:“好危险的啊。只能委屈你陪陪他了。记着随时看他。”
宿天水:“只有你了。我讨厌跟别人一间房。”
金宝这才答应。
拿了换洗衣物几人入住了藏式民宿,木质风格的装修,五彩的藏纹装饰在墙上。
五人一进去被递了杯热水的茶,喝了一杯暖到心里。
几个人就各自回了房间,临走前互相加了微信。
两两一间。
宿天水一个人住双人人间,洗完澡,叠好换洗衣物递到脏衣篓里,才看向微信。
今天很累,他抱着被子脸就埋了一半进被窝,空气中有种木质香,很好闻,他滑动微信。
梅方发的修订版,他没再看具体细节,只粗略地看了一下结尾的点评。
红字标红,只有一句话:
[你的主角字里行间都爱着他,所以惩罚他作为架构,显得格外滑稽。]
那时候他脑海里全是池历为什么要不告而别,既愤恨又难过,迷茫又失落.
一怒之下写了篇胡编乱造的狗血小说。
这本小说本身是没有意义的。
后来,他不知道是为了刺激池历,还是刺激自己多一点 ,负气地发在了网上。
其实这篇文也发给过池历的微信,微信、电话全都试过没有用,他联系不上池历。
因为池历临走根本没带手机。
微博上池历也未必会看。
池历在生活里从不过分关注他的事业,也许都没有关注过他。
他那时候只是想,如果私下里池历看不到,公众媒体上发,也许池历某一天就能够碰巧看见。
然后想着怎么能对宿天水这么坏,应该早早回家。
事与愿违。
他抬起下巴仰头深呼吸一口气,头有些昏胀的疼。
他不再想,翻下一个文件。
今年天野的主题是“在路上”。
他看了下主题和写作要求,整个人又有些茫然,不知道如何下笔。
于是,宿天水打开微博。
微博名用的是笔名——阳山,跟他名字完全反着来,所以他介绍名字并不怕胖爷认出来。
微博私信已经炸了,他点开那篇文的链接,评论骂的都很难听:
【写的什么鬼啊。就着还发出来呢。】
【小鸡啄米都比你好。谁给他的勇气发啊。他的脑残粉吗。】
【要我说,完全没有阿屋写的好。阿屋才是颜值实力兼具的作家。青年作家里阳山是最low的。空有名声。】
他习惯了,一句没回,直接删了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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