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擒凶

赵景年呢,跟钱老爷和钱大小姐夫君聊天时倒是侃侃而来,哄得钱老爷喜笑颜开,直赞自己结了们好亲事。

但只要秦烬阳一说话,便开始阴阳怪气,也倒是秦烬阳脾气好,并未在意,语气如初,只是时不时的瞥一眼萧慕棉,眼神意味深长。

萧慕棉无聊的戳着碗中的白米饭,目光无意间看向钱大小姐,

这钱情柔也奇怪的很,初见时只觉得她落落大方,可今日也不爱说话了,不知在想什么,连夫君碰她一下,她都吓得抖了一抖。

一顿饭下来,萧慕棉只觉得自己累的慌,便找了个借口匆匆逃离钱府,赵景年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一定要送一送萧慕棉。

行至前门,萧慕棉礼貌的说道:“多谢赵公子相送,赵公子请回吧。”

赵景年眼神阴沉的看向萧慕棉,阴恻恻的问道:“你为何要拜秦烬阳为师?”

“因为我打不过秦烬阳呀。”萧慕棉说得坦坦荡荡,理所当然。

“仅仅是因为这个?”

“不然呢?”萧慕棉觉得有些莫名。

此时秦烬阳也从钱府出来了,他走到萧慕棉身边,看向赵景年:“赵公子,可是还有什么话要向棉棉说?”

赵景年听见秦烬阳的称呼,刚刚缓和的面色变得更凝重了,片刻后,他转而笑道:

“我想,萧慕棉定没有把我们俩曾有婚姻一事,告诉你吧。也是,只是拜师而已,这等私事自然是不必说。”

秦烬阳的脸色变得阴沉,但几乎是刹那间,他又恢复了那云淡风轻的模样:

“虽是拜师,不过棉棉确实与我闲谈过她以前的婚约之事,只道都是过眼云烟了。赵公子与钱二小姐婚期若定,一定要告知秦某,届时秦某与棉棉一道前来贺喜。”

赵景年的脸色变幻莫测,半晌才生生挤出两字:“一定。”

萧慕棉回到烬阳楼,只觉得这顿饭吃下来,简直比练一天的剑都要累上几分,直扑卧房,定要美美睡上一觉才能恢复精气,晚上还要去暗市呢。

秦烬阳却并未给她这个机会,跟着她进了房间,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

萧慕棉扶额,不知他又怎么了,有气无力的问道:“你做什么呢,我想睡会儿。”

秦烬阳似笑非笑说道:“今天的事不解释一下吗?”萧慕棉有些茫然的看着秦烬阳。

“你为何要把天水宗祠堂砸了?”秦烬阳顿了顿,接着说道:“还有你和赵景年婚约的事。”

“婚约是我小时候爹爹和赵伯伯定下的,我及笄以后,不愿与那赵景年成婚,便去天水宗退婚。

可谁知道赵伯伯和赵景年都不答应,一定要结这门亲事,无奈之下,我就只好把他们的祠堂砸了,这样天水宗的列祖列宗也肯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笑意在秦烬阳的眸子中散开,他心情极好,嘱咐萧慕棉好好休息。

时辰已至,萧慕棉来到府衙,见沈世遇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萧慕棉不知暗市在何处,沈世遇倒是去过多次,轻车熟路的便进入了暗市。

这暗市在城郊的一处废弃城址,准确来说是城址底下的地下宫殿,沈世遇说这地下宫殿乃是前朝所建,还未到本朝时就已废弃了。

布满黑刺的藤蔓爬满断壁残垣,枯枝败叶之下掩盖着一层层干涸的血迹,萧慕棉沿着破败的石阶向下,石阶两边坐满了衣衫褴褛乞讨的流民,

她心中一动,想着若是今夜抓到了周勇,便在这撒钱给这些流民。

这暗市赌坊在暗市的最里面,一路上既有衣衫褴褛兜售货物的流民,也有以面具遮面、出手阔绰的贵人,萧慕棉好奇的观察着四周。

走进赌坊,萧慕棉感觉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与外面的阴森相比,这赌坊内竟是灯火辉煌、笙歌曼舞,一股奢靡之气扑面而来。

顶上是精美的木雕藻井,层层叠叠,中央吊着巨大的琉璃灯,烛光透过琉璃,洒下五彩斑斓的光影,照在赌坊中心的圆形舞台上,几位胡姬在上面弹奏、起舞,

赌桌周围,围满了形形色色的赌徒,有的身着绫罗绸缎,有的则是粗布麻衣,此刻他们的眼神中都闪烁着同样的狂热与渴望,哀叹声、兴奋声此起彼伏。

沈世遇此时已戴上了面具,他是永州知州,他的画像,这些暗市老板们人手一张。两人小心翼翼的穿梭在赌徒中间,寻觅着周勇的身影。

忽的,沈世遇拉住萧慕棉,指向赌坊的西南角,萧慕棉目光望去,真的看见周勇挤在一张赌桌前,看他的神情,定是又输的一塌糊涂。

两人从两边朝周勇包抄而去,赌桌前人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骰子,

萧慕棉趁揭盖之时,人群沸腾,一个手刀下去,周勇的身体便软绵绵的倒了下去,沈世遇立刻拖住周勇,便往赌坊外走。

刚到门口,几个带着面具,身材魁梧之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那领头的开口,声音浑厚:

“这人欠了赌坊八十两银子,若是二位要将他带走,这钱还望二位补上。”

“八十两?”萧慕棉音调拔高,冷嘲到:“你们赌坊老板这么有钱,这种人还敢借给他八十两?”

那领头的拿出一张契据,伸到萧慕棉眼前:“这是他的卖身契,待欠满一百两,他的命便是我们老板的了。二位现在要将他带走,就得把钱还上。”

萧慕棉懒得与他们废话,抽出长鞭,朝那几人劈去,逼得他们连连后退,他们亦是抽出长剑,寒光闪过,纷纷朝萧慕棉而来。

长鞭在空中似银蛇飞舞,那几人虽手持利刃,却都进不了萧慕棉的身。

一人见拿不下萧慕棉,便朝沈世遇和周勇而去,沈世遇倒也会一点功夫,艰难抵达这一攻势。萧慕棉身形一动,挡在了沈世遇身前。

长鞭划破空气,发出“噼啪”的震耳响动,萧慕棉一个旋转,长鞭竟是将那几人的剑全都卷了起来。她手腕上扬,那些剑全都被抛向空中,而后坠落下来。

赌徒们为躲避空中跌下来的长剑,场面一时混乱,萧慕棉趁机回头抓着沈世遇离开赌坊。

在那刹那之间,萧慕棉似是在赌徒中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定了定神,却又不见了那抹身影。在这转瞬之间,她并未多想,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府衙之内,一盆水浇在周勇脸上,他缓缓睁开眼睛,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何处,他一醒来便开始喊冤。

沈世遇坐在案前慢条斯理的说道:“我都还未说话,你在为何事喊冤?”。周勇张张嘴,却是未吐出一个字,一时语塞。

沈世遇平和说道:“你为何要杀害王忠?”

周勇脸色苍白,连连摇头:“大人,我不曾杀害王忠,大人明察呀。”

沈世遇朝属下递去一个眼神,夹棍被拿了上来,周勇一看到刑具被吓得瑟瑟发抖,沈世遇还未讲话,便全招了:

“王忠是我杀的,可是我也不想杀他呀,是主顾出了钱,让我把他杀了,否则就要把我杀了。”

“主顾是谁?”沈世遇问道。

“我不认识,我是在暗市遇见他的,他带着面具,看不出样貌。

他给了我和王忠好多银子,让我们去杀陈景川,我们俩假扮山匪,在城外陈景川押货的路上动的手,可是那陈景川身边可是跟着好手,我们并未得手。”

周勇吞了口唾沫,接着说道:“后来他又找到我,给了我一笔银子,让我把王忠杀了,说陈景川既然没死,那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若不动手,他便会让王忠杀了我。”

萧慕棉觉得陈景川这名字有些耳熟,只听沈世遇说道:“你说的陈景川,可是钱家大小姐的夫君?”

“对对,就是他,陈家商号的少爷,钱家的大姑爷。”

府衙立刻审讯了陈景川,可那陈景川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只说半月前押货回来时,在城外山上确实遇到两个山匪,

但因为货物并没有损失,回到永州后铺子里又忙,便把这事忘了,才没有报官。

调查再次陷入僵局,虽说城郊外那无头男尸身份已确认,凶手也被抓获,但这幕后之人却毫无线索,沈世遇眉头不展,认真翻看着卷宗,想要再找出些蛛丝马迹。

萧慕棉意识到一件极重要的事,可此事一旦说出去,便可能掀起腥风血雨,她看了眼沈世遇,还是决定自己先暗中调查,等有了定论再告诉沈世遇。

回到烬阳楼,萧慕棉便缠上了秦烬阳,想让他去打听下钱家最近有没有失踪或者死亡的侍卫。

秦烬阳眉眼高挑,说道:“你这么关心钱家的侍卫做什么?”

萧慕棉不想说出实情,只得软磨硬泡,捏着秦烬阳的袖子撒娇道:

“哎呀~我自有我的目的,你便是去帮我问一下吧,日后我自会告诉你原因的。”

秦烬阳眼角含笑:“永州城内有人失踪或者死亡,均要到府衙报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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