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事情我都跟她说,从不隐瞒,但是,也是有不敢说的心事,我喜欢她,我不敢说,我怕失去这个世上唯一在乎我的人,我不敢赌。
心烦意乱之下,无意中听到别人说酒能解千愁,于是乎,我就尝试了一下,只是不胜酒力,喝得晕乎乎的,心跳得很快很快,我突然很想灵儿,很想见她,很想知道她的样子,她的一切。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找她聊天的,我依稀记得我朦胧中看到了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与我脑海勾勒出来的相差无几的白衣女子,比我想象之中要小巧玲珑,只是给人的感觉是那种毫无生气的苍白。
我费尽力气去看清楚她的模样,倾听她的一言一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醉酒的原因,我看她的模样有些虚幻,声音空灵得不真实,就好像在做梦一样。
可能,我就是在做梦吧。
在这个梦里,我梦到了灵儿,我看到了灵儿的样子,灵儿她还悲戚地说着话。
在梦里,灵儿跟我说,她是只鬼,死了之后便被困在网络世界里,已经好几年了,她说她喜欢找我玩,她说我和别人不一样。
是不一样,我自卑,我社恐,我的一腔真心都付给了网络。
网络虚拟,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却比现实还要真挚。
只有在虚拟的网络世界,我才能够毫不保留地畅所欲言。
她说,她不想再瞒着我了,如果我害怕鬼的话,她就会消失,从此不再见我。
她说……
等等!她说什么?消失不见?这怎么可以!我不允许!
灵儿,我没有嫌弃你,我喜欢你还来不及,你千万不要离开我!
听到灵儿要走,这一刻我慌了,我不管是不是在做梦,也不管灵儿是不是鬼,我只想要她留下来陪陪我。
我真的好孤独,若是不能与人为伍,有只鬼相伴也心满意足了。
那一夜,我说了很多很多话,可能是这辈子说的最多话的一次。
那一刻,我忽然发觉,我原来不是什么语言障碍患者,原来我也可以说出那么多话来。
可能是对象不同吧,因为是灵儿,所以我愿意与她畅所欲言。
可能是喝多了吧,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等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醒了,可是我没有睁开眼睛,我在做思想斗争,似乎愈演愈烈,我在想昨晚的事情。
昨晚到底是不是做梦?
灵儿说她是一只鬼,是做梦的吧,世上怎么会有鬼呢?
肯定是做梦!
我思索一番,认定了昨晚的一切只是一个梦,便睁开眼睛,下床穿衣。
穿衣服的动作一顿,我不禁有些纳闷,小方桌上怎么会如此干净,我昨晚明明喝得个烂醉,不可能还记得收拾的。
是谁收拾的?
难道是灵儿帮忙收拾的?
她真的是鬼?
我有些不相信,但又忍不住怀疑,便将床头柜的笔记本电脑打开,看看灵儿是不是鬼。
我记得昨晚在梦里,我看到灵儿是从电脑屏幕上走出来的。
可是,我打开了电脑,却显示一切正常,并没有看到灵儿的身影。
这一刻,我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落。
我在想,肯定是我太喜欢灵儿了,才会做出这样的梦来。
现实中得不到的,就用梦境来满足自己,我是有多卑微啊!
如果一切正常,我和灵儿始终隔着一层屏幕,她是谁我都不知道,她就连我喜欢她也不知道。
我怎么敢奢想她跟我在一起。
所以才会做了这样的梦吧。
我暗暗唾弃自己一把,心底骂自己真卑鄙,竟然想让灵儿变成鬼,太恶劣了,不,简直恶毒至极。
我不禁有些迷茫,原来我是这么极端的人吗,得不到的就盼她过得不好?
可是,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啊。
灵儿啊,我真的没有诅咒你是鬼啊!
我打开好友列表,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一个好友,我点开她的头像,进入聊天框。
我望着聊天背景出神了,做了这样的梦,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灵儿。
我对灵儿的喜欢太病态了,总是在脑海里幻想她是一只鬼的模样,这样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再找灵儿聊天呢?
我合起来电脑,拿出手机点了个外卖,半个小时后,手机铃响了,吓得我立刻点挂断。
房门被敲响,电话又亮起了来电显示,我知道是外卖到了,但是我潜意识里不敢去开门,也不敢听电话。
我深吸一口气,冲着大门喊了一声,“放门口就好了!”
果然,话音落下,门不响了,手机也安静了,知道外卖骑手已经走了,我心底顿时松了一口气。
呼……没办法,重度社恐症就是什么奇葩,连见个人都难如上青天,更别提和陌生人说话了。
那还不如直接升天算了。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听到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了,我才敢偷偷摸摸地打开门,悄悄地探出头左顾右盼,见实在没人,我紧绷的心终于落下,抬脚迈出门槛,弯腰提起地上的外卖,然后飞快地缩回房间里。
鬼鬼祟祟的模样,像极了入室盗窃的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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