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 “司命上仙”，今日入耳，竟是如此嘲讽。
我想我应当是气到身子有些微微颤抖了，因为手中的炒米糖，一颗颗不停地掉落着。
我曾不惜生死、不惜违反仙境规矩去拯救的那个人，却亲手为我送上了黄泉之印，将我变成了当下仙不仙、魔不魔的模样，还需日日夜夜忍受着仙骨被腐蚀的痛苦。
这样的人，究竟为何，为何还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还要再道出这一句 “司命上仙”。
就算成为了魔界的人，莫非先前我为他所做的种种，都已消失在他的记忆里不成？
我恨不得上前去，拼了性命同面前这男子拼个生死，可我正要上前的脚步，终究还是停了下来。
上仙如何，堕仙又如何。今日的地步，皆有因可循，算来自作自受四字，倒是形容我形容得贴切万分。
“舜华护法，多日不见，今日别来无恙。” 白笙忽然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将我护在了身后。我瞧不清他的神色，只能听得他口气中的那层层冷意，似是逼得人要窒息一般。
舜华顿了顿，目光似是不经意间要落在我身上，却被白笙一袭白衣完完全全地挡住了，不见丝毫。
“是啊，还请护法您别来无恙才是。不过我倒是未曾想过，护法竟然会同这位堕仙在一起。” 舜华的口气并不友好，颇有几分挑衅的意思，听得我心坎一阵阵疼得厉害。
“舜华你未曾想过的事情千千万万，何止这一件？”
我微微一愣，抬头瞥见白笙那侧脸，冰冷的，似是刀削一般的侧脸，透露出些许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可我的心思，却落在白笙的那一句话上，那一句，满是充满着护着我的话语。让我心脏，似乎都骤停了一拍。
舜华闻言却是一声轻笑，笑的我一下子又回过神来。
“千千万万？我同这位堕仙之间，怕是白笙你所不了解的事情，也是有千千万万……”
“那又如何？”不等舜华话音落下，白笙的声音却提高了三分，凌厉的似是不容人质疑丝毫一般。
“千千万万不过皆为往事罢了，既是往事，又何与如今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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