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勋琨多提了一句,“你的身份敏感,现在已经公布了你是我们镇北侯的表小姐,推算年纪能够猜测出来,而你是表小姐,也是未来镇北侯的主母,会有很多人盯着你,不只是那位了,镇北侯的敌人多。”
当今皇帝做事糊涂,针对他们镇北侯,生怕他们镇北侯功高盖主,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这些年他们家不管是本家还是旁支,都损失了不少的人,不是陨落在战场,就是陨落在他人算计中,对此旁支对他们本家很忌讳,生怕沾染了本家自个也遭殃了,当然也有一些贼心不死,他们被利益给蒙蔽了,想要上本家的船,身价突飞猛进,可惜了这样的人本家大多是看不上的。
当然了皇帝做事是糊涂也属实正常,不然也不会有当初纪姝,也就是尚霜生母的事情,要是不糊涂,也不会有尚霜的存在,总而言之这不是合格的皇帝,不少人对他不满意了,只可惜这些不满意的人都差不多给撸了下来,在高位上能够受宠的大多是奸诈小人。
镇北侯的存在就是奸诈小人攻击最好的对象,是他们升职加薪的信号,皇帝厌恶镇北侯,于是他们投其所好,一切炮火都轰向镇北侯,老的没了小的,小的没了还有幺儿,反正就是往里死针对,只要在皇帝不喜欢的人,怎么针对都好,等皇帝讨厌别人了,他们再转移目标。
老镇北侯也不是什么善茬,年轻的时候挡了不少人的路,这些挡住路的人只要能爬上高位,第一件事情就是报仇,当然也有眼热的,镇北侯的种真好,除了老镇北侯的儿子以外,其他嫡孙都是有出息的,这一门太多出息的人了。
“好,我知道了。”
“你也别怕,雪兰跟在你身边,定能保护你的人生安全。”
“好。”尚霜将手放在膝盖上,“我要不要探望伯母,听闻伯母又生病了?”
纪勋琨眼眸深了,“母亲病重,不宜探望。”
母亲这两年越发的糊涂了,被人轻轻挑拨了一两句就失了心性,是非不分,他和母亲说过愿意娶尚霜,也是心甘情愿的,刚提了母亲还能够信一两分,可第二日又不信了,这有大姑的功劳,大姑总上他们家来挑拨,母亲就是那个最容易被挑拨的,祖母都让大姑别来了,可大姑厚脸皮,过两日舔着脸又回来,说了好些甜言蜜语哄着祖母,那是自己的孩子,祖母也心疼自己的孩子过得不容易,于是大姑又能上门了。
大姑是毒瘤,可到底是自家亲戚,没人拿她有办法,纪勋琨是太忙了没有时间收拾,等他有时间了非得要收拾收拾,那些守家的侍卫也该要罚了:连一个妇人都看不住,还能有什么用?
他这些时日又往外跑,回来时母亲又拉着他说二姑的女儿商贾出生,上不得台面,又是什么还不如大姑的姑娘,不如娶了大姑的姑娘,让二姑的姑娘回来做表小姐,他听了只觉得可笑,大姑的女儿那个刻薄的样子,完全没有当家的资本,要是这样入了他们府邸,首先冲在前头的是家中不安,闹腾,这样的女儿他可不敢娶回家,而且娶了大姑家的女儿是要赠送大姑的夫家,一家子要扒着镇北侯吸血的,偏偏母亲被蛊惑了。
祖母也不容易,她嫁了一个好人,可有两三个不省心的儿女,这辈子耗了大半精神在这上面。
但母亲提起的事情,让他重新审视大姑一家子,他要注意大姑了。
“以后辛苦你了!”
尚霜只觉得纪勋琨这目光有些怪怪的,像是同情与怜爱,问题是这出发点是什么?她不过是问了一句舅母兼未来婆婆的状况,怎么得到了这么一个状态?难道纪夫人身子太虚弱了?未来需要她去帮衬?
“没关系,她是你的母亲,生了什么病我肯定招呼,要是缺什么药材尽管提。”
纪勋琨摇头,“我家不缺药材,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尚霜想不清,但是也没有深究,以后总会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的。
“真不用我看?”
“不用了。”想起了母亲,纪勋琨不得不提一下大姑,“大姑是个很...你到时候注意点吧。”
大姑为了她家姑娘肯定会来找尚霜。
尚霜怀疑地看着纪勋琨,“我总觉得你在隐瞒什么,期待什么!”
“没有,你我即将成为夫妻,我怎么忍心隐瞒你什么。”这也不算是隐瞒吧,除了那件事情以外,其他的该要提醒的他都提醒了,不为过,而且他隐瞒的部分与尚霜没有多大关系,不成问题。
尚霜越看纪勋琨越有问题,可逼问人家咬死不说,只能就此作罢,但有一点说对了,他们是夫妻,夫妻应该是要好好培养感情。
“勋琨哥!”
纪勋琨有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
“勋琨哥,今日可看得出我有什么变化吗?”
纪勋琨在这段时间经常接受尚霜突然的试探,所以他也习惯了这样的问话,他试探的说了一句,“比昨日更好看了?”
纪勋琨在尚霜的调教下马屁日益增长,连眼神都真诚了,尚霜表示很满意,要是搁在以前他定然不会这么回答,这是成功的案例,虽然当中的质疑声存在。
“没错,第二个问题,你看我有没有京城第一美人的风韵?”
尚霜这些时日吃了很多糖衣炮弹,都是纪钰凝与容清舒给的,一口口一声声的姐姐真美,妹妹真好看让她迷失了方向,这才有了这么一句问句,两人给她很足的自信,以前尚霜知道自己长得美,可没有信心去想什么京城第一美人的念想,可不可否认她这张脸长得不错,这要感谢她生母的美貌遗传。
纪勋琨听了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身子蹲下来缩成一团,脑袋埋在膝盖上一阵阵发抖,没一会就紧随着爆笑,纪勋琨笑得直不起身子,捂着肚子不断地抖动,胸腔也跟着身子抖动。
“五妹别闹,你平日跟个汉子一样,哪有......”纪勋琨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直到眼泪咳出来才好受了,“你...”
事情不对劲,纪勋琨收敛了笑容,看向尚霜,尚霜此时此刻脸黑了,黑了不只是一个度,神色不善。
纪勋琨听了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身子蹲下来缩成一团,脑袋埋在膝盖见,一阵阵发抖,没一会就紧随着爆笑,纪勋琨笑得直不起身子,捂着肚子不断地抖动,胸腔也跟着身子抖动。
“五妹别闹,你平日跟个汉子一样,哪有......”纪勋琨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直到眼泪咳出来才好受了,“你...”
事情不对劲,纪勋琨收敛了笑容,看向尚霜,呕吼,尚霜脸黑了,黑了不只是一个度,神色不善。
“委屈你了,让你娶了一个汉子。”尚霜气呼呼地说完这句就往外走。
生气了?纪勋琨意识到了事态不对劲,要是寻常,尚霜绝对会打趣几句,现在直接黑了脸,语气还这么生硬,他连忙站起来赶。
“开玩笑开玩笑。”
尚霜没有接话岔子,她就纳闷了,自己平时是最娴静的,谁人不说她是淑女,谁人不赞,怎么到了这人面前就变了味?还这么笑她,看着反应是很不赞同了,但是尚霜沉溺在自己的逻辑里。
纪勋琨用扇子挡住嘴,“别生气了。”
尚霜不理会他,“大冷天的还这么带扇子,不冻死你。”她轻轻挑眉看了一眼扇子,“给你的大门牙扇风去吧,哼!送客。”
纪勋琨被关在了门外,他一脸无奈地看着门摇摇头。
“怎么被赶出来了?”老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不远处看着纪勋琨,眼中是幸灾乐祸,“以后少说两句,免得成婚了还被赶出来,多丢人啊。”
“祖母,你可别来幸灾乐祸,你孙子不好到时候为难的是你,以后我不好就天天闹你。”纪勋琨悠悠叹到。
老夫人拍了拍手,“好啊,你这猢狲。”老夫人神色一变,“她怎么说。”
纪勋琨就知道老太太惦记着这个,不然哪会这么兴冲冲地过来,索性他也不卖关子,“可以,她对尚家没什么感情。”
老太太紧张的心落在了地上,脸瞬间炸开了花,“好,那就好,我一定办的风风光光的。”她想到什么骤然一拍手,紧张到,“我们准备的嫁妆会不会太少了,委屈了这个孩子了...”
她的心思都是尚霜,她对这个孩子是亏欠的,对这孩子的母亲更是亏欠,现在恨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都奉上,让她的姝儿也安心。
纪勋琨:“......”好久才开口,“祖母,你有了外孙女,我这个孙子就不值钱了。”
“你还是我最爱的孙子。”纪老夫人说着就往外走,还边走边招呼身边的嬷嬷,“快,罗华去给我整理仓库的东西,我看看有什么东西要不要加。”
纪勋琨被落在了原地满脸的怨气,直到祖母没了身影才收回目光,又看了一眼尚霜的门,一脸无可奈何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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