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蛟将林霖送了过去,一路上,林霖局促的坐在车里,不出声的思索,下了车,司机没有停留,林霖站在路边看着身边气势恢宏的大院,皱了皱眉头。
方于州瘦了很多,在管理局没少受罪,进去的时候还穿着单薄衬衣,出来时他已穿着长大衣了,林霖走过去,刚要开口,方于州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林霖看向方于州身后安全局的人,回握住他的手,不再出声。
安全局负责人护送着方于州出门,两人热络的聊天,一直到他们坐到车上,一路上,方于州都没有松开手。
方于州手很大,和林霖十指交握,手心汗津津的贴紧,心跳透过手心,激烈的跳动。
车是安全局的车,一路开回方于州的家,时隔小半年,林霖再次踏入,陌生的都不知该迈左脚还是右脚。
进了门,方于州指着屋做出了噤声的动作,白向东提前来过,打扫了卫生,冰箱里塞满了吃食,林霖打开冰箱,借着清洗蔬果时,水龙头流水发出声音的机会将秦蛟的事告诉了方于州,方于州低下头听着没有说话。
方于州这里还是不安全,但他也不放心林霖回自己出租屋,犹豫再三,定了附近的酒店将林霖送了过去。
到了酒店,方于州才开口,其实不用他说,林霖也明白,方于州的实验触动了太多人利益,现在的他正处在风口浪尖,有人想要他的实验成果,有人想要他死。
方于州的母亲方灿曾经是小有名气的歌手,在国外留学,一次舞会上认识了同校的秦蛟,秦蛟当时很低调,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勤工俭学的学生,踏实上进,很招学校女生的喜欢。
两人因舞会结识,相恋三载,毕业后方灿准备回国,秦蛟回家继承家业,这时候方灿才发现秦蛟已经有了未婚妻。
方灿提出分手,秦蛟不同意,做了伤害方灿的事,方灿趁秦蛟回秦家办婚礼时逃回国,回国后发现自己已经有了身孕,她在老家生了方于州后不久郁郁而终。
秦蛟倒不是对方灿或者对方于州有多少情,商人重利,只要能给他带来利益,他没有什么事是不敢干的。
换做以前,方于州也不会跟林霖说这些,但现在,他却觉得,林霖比他想象中更加成熟,更加勇敢了。
第二天一早方于州带着林霖去实验室做已经拖延很久的检查,他出于私心并没有把林霖推到实验者的位子上,而是对外隐瞒了对林霖使用药剂的事。
林霖坐在椅子上不安的转动眼球,四处看着,仪器的探头带着冰冷黏湿的液体在他腺体处滑动,他不舒服的缩了缩脖子。
很快林霖腺体新生后的第一个易感期到来,林霖在酒店给方于州打电话,因为是新生后第一个易感期,至关重要,方于州要带他去实验室,严密观测各项数据准确用药。
林霖坐在酒店里,紧张的握着手机,门敲响时,林霖没有看直接打开了门,可门外是秦蛟。
秦蛟拿过林霖的手机给方于州打电话,方于州的声音一向沉稳,安慰着林霖让他不要紧张,他还有一个路口就到了。
秦蛟听着电话另一头的声音看向紧张到已经出汗的林霖说道:“看吧,他很在乎你!”
“秦蛟?”方于州听见电话另一头陌生的声音问道?
林霖被带去了秦蛟在这边的住所,外面下着大雨,下午屋子里很暗,几株高大的芭蕉树遮挡住了窗户,屋子里暗沉沉的,林霖紧张的搓着手,忍耐着腺体处一跳一跳的疼痛。
方于州来的很快,浑身都淋湿了,大步走了进来,不得不说,他和秦蛟长得很像,尤其眼睛。
他和秦蛟对视,秦蛟希望方于州能回秦家,秦蛟医疗的生意可以交给方于州,但方于州不感兴趣。
方于州不受胁迫,林霖慌乱了一下午,在看见方于州出现时,不再惧怕的迎上了方于州的视线。
胁迫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方于州说自己姓方不姓秦,还说自己和秦家没关系。
秦蛟很少见过面对金钱诱惑不为所动的,他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儿子,方灿桀骜不驯的面容在他遗忘近三十年后再次浮现在脑海中,他一直都觉得这个儿子不像他,是啊,的确不像,因为他更像他母亲。
方于州在赌,林霖也在赌,秦蛟一拳打在棉花上,又扯不下脸,方于州揽过已经开始发抖的林霖往外走,上了车,方于州才吐出一口气,手抖的很厉害,林霖握住他的手,易感期让他的手心很是潮热。
方于州感受着林霖手心的温度,渐渐稳定心神,发动汽车,缓缓驶离。
到了实验室的时候已经到了七点多了,白向东接好仪器,一直为实验室工作的周医生很早就候在了实验室,林霖坐上检查椅,这次方于州没有出门,他陪在了林霖身边,周医生检查完后调配好药剂放在桌上后将空间让给了方于州他们。
林霖还没有学会怎么控制自己信息素,信息素软软的不带一丝威胁的缓慢释放,小心翼翼的透漏出一丝丝棉花被太阳晒过的舒适味道。
方于州一只手握着林霖的手,一只手拉着林霖的手让他按向他的腺体。
腺体突突的跳着,方于州问林霖,腺体的跳动像不像是心脏的跳动,林霖看着方于州,看着看着,眼角含泪的笑出声。
第一次在信息素大课堂时,方于州穿着白大褂站在讲台给他们这群小O讲性别分化,小O们腼腆害羞的不敢抬起头看,低着头,跟一只只小兔子似的,耳朵竖的老长,眼神却在躲闪,林霖也不例外。
方于州让他们不要害羞,还要他们将手放在腺体处,让他们感受腺体在安静状态下平缓的跳声,告诉他们易感期来临时,腺体会比现在跳的会更激烈,在易感期时不要紧张,不要羞涩,合理使用易感贴或者信息素手环,在无法平息时,按住自己的腺体,感受它的跳动,深呼吸,让它的跳动降到和心脏跳动一样的频率。
“方老师,你那时候,是我在学校晦暗生活中唯一的光!”林霖眼角湿润的看向方于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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