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那是药!

小厮的小厮起码知道落到纸上的东西不能有,当打手还没有把手放在纸上,他就嗷嗷叫着:

“不能画押,画了就没有活路了!”

被高得志一个巴掌呼在脸上,简直要晕死过去,还真称着力气,看向秦字幌旗的大船,没有一丝动静,他们是死在船上了吗?再不下来就麻烦了。

柴溪可不管这些,要快,先得了口供,就从弱到强,小厮不肯画,还有别人,那些常年练武的不知道是不是如同自己听说的,都是各个亲属故旧,你托我我托你送进来的关系户,反正,真本事,柴溪一个没有见到,倒是有求情的要求少打几下,说着比如,他三大爷的岳父的孙女是秦大爷的相好儿,他二舅的孙子的姨母是谁的奶娘的姐妹,之类的关系,让柴溪错牙都不知道怎么收回来。

顺便也想到了,这些人能知道是所谓“秦”大爷的罪行里,或者有用的,在小厮的叫骂不忠贼子声里,一个一个恨不能把自己祖宗在庙里撒过尿,都一并说出来,让柴溪失望的是,都是些许小事——是自己想多了,一个管家的亲戚,只是求点儿财,还能掌握什么大不了的机密。

挥手都让他们签了,最后---小厮别的不说,横行霸道惯了,是不懂得临机反应,但是把着不画押---这点儿倒是记得牢。

“按住他的手,不画就没有用了,剁下来!”

小厮吓得冷汗直冒,还是咬紧了牙关,成为如今“光鲜”的他之前,可是受教导的,做人家下人的要的就是个忠心不二,生死不惧,自己就这么一个优点,可不能丢了。船上的人怎么不往下看看,这么放心的?大约他们以为这个柴东家是小孩子过家家儿,和以前每一次一样,是喝多了跳梁小丑,向人展示他的不自量力罢了,他出来的一刻,船里的人应该就不关注码头的情形了。

高得志沉不住气了。柴溪还没有吩咐,就上手儿了,也不用刑,也不大动干戈,只轻轻靠近小厮耳朵边儿,好似怕小厮听不懂杭州方言,声音极低极慢:

“信不信,你要是不签,我就让你伺候更大的主子,比如宫里的---据说---”

“我画,我画!”

小厮真怕了,做个内侍---他不要,他当初送来自己家全部的五两银子,才到秦大爷身边伺候,虽然和开始期望的直接做秦大爷的小厮又出入,但常常见是真的,出去说自己算是王家的人也是威风的很,可是要是做了内侍---

柴溪以审视的目光看着高得志,这人混账是真混账,脸皮厚的权衡利弊,真的有意思,比起水大儿的滑头,高得志更像之前的毛孩儿,于归---应该喜欢吧。这样的人,他用的最顺手儿。

他正准备画,船上一模一样的姿势冲下一群,更大的一群人来,这回还好,先下来的是打手,闪身出来,才是小厮的小厮上司,以及小厮的主子秦东家。

“好呀,金锁儿,你敢背叛了主子!”

秦东家身边的小厮上来就质问,好像气愤到了极致,马上就要爆发。

“不忠不义的玩意儿,今天我就替主子处置了你!”

说完上来就要越过柴溪和高得志恨不能立时结果了他的小厮,甚至表现得有些夸张。

只见秦东家淡定的手一挥,表示出自己的胸怀,他代表的是他们主子,就得有大家大族的贵气沉稳:

“跟他计较个什么?有话也跟头儿说。”

他走到离柴溪十余米的地方停住,清了清嗓子,对着垂头搭手伺候着的小厮吩咐着,不顾金锁儿小厮的大呼冤枉。

“你谁?知道我是谁吗?想造反,算盘打到皇家头上了?”

谁要是说这几位不是亲主仆,柴溪就打死他,说话的语气如出一辙,金锁还在求饶中,让秦东家的话没有了气势,小厮呵斥:

“喊什么喊,有你死的时候,我平时怎么教你的,敢背叛了主子,等---”

他还没有说完,柴溪一掌击晕了聒噪的金锁儿。谁知道小厮是想推卸责任还是只单纯的下秦东家面前卖忠心,还是兼而有之,总之,他的在自己小厮被打晕之后,转身向主子:

“主子,我平时都是教训他,要身死顾着您的,谁知道这小子---”

柴溪深吸一口气,一个小石子飞出,正中小厮的脑门,他应声左右晕晃倒下——整个世界清净了。

秦东家惊了一下,马上恢复,起码在这些泥腿子眼里,他不能惊慌,气愤,气愤得表现出来,他怒质问柴溪想做什么,至于刚刚---哎,识时务者为俊杰,自己不想瘫在地上。拱拱手问来人姓名——看来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柴溪不想说话,高得志向前,叙述一遍刚刚的发生了什么,并宣布这码头从今天开始奉景福王的命令姓柴了。

洛家庄,裴东锦算着景福王该来找自己回去做得罪人的盾牌了,送走了不想现身的程驸马,倒是悠闲起来,二白回来的也很是时候,见了主子受罪,一阵心疼的之后就是安排程驸马留下的大夫熬药了。

裴东锦换上一身素色衣衫,由二白伺候着垫一个枕头半坐起来,喝完苦药汁儿,刚刚漱完口,又在小碟里见到两个鸽子蛋大的药丸儿,整个喉咙都苦涩起来,他的伤该轻一些的,这样监视的人大约不会看出来,做的这么真,活受罪。

“这是把药当饭吃?我受伤了,又不是风寒发汗!”

柴溪说伤口要缝合,还说要高度酒消毒,外伤就是外伤的治法儿,这话有道理——二白---自己这么不顺眼呢?

二白惊讶的看着主子,受伤不该补补气血吗?他可是失血不少呀,难道---他伤到了脑子?

“药丸儿是益气的,补了你的亏空,怎么就没有用了,大夫的话,还能不听,您不是常说,什么事儿就听专职的人的话,才不会乱了去吗?”

他说完委屈,放低声音都囊:

“再说了,要怪也改怪留下大夫的程驸马吗?春生哥可是说了,他是名医,开的药都要吃完。”

裴东锦斜他一眼,不想和他辩,慢慢捏起一颗药,太大了吞不下,只好咬一小口,慢慢咽下,却在咀嚼了两口之后发现了这药丸儿并不苦,也不涩,还有一股清香沁甜,这哪里是药,简直是味道有妙处的点心。他细细品着,还上瘾了,不大功夫,两颗药丸就都吃下去了。

“这是药膳不是药丸儿吧,什么做的,只是益气补血吗?这样的话,给柴小郎也送些,她伤情不断,就算不现在补,也有备无患!”

“爷,那是药,是药,有给人家送药的吗?”

他们爷伤受得不清醒了,别说他们裴氏大族,就算寒门也有规矩呢,这个是什么好东西不成,爷准备这么多年,现在真正的风浪还没有扑到身上,还有闲工夫关心柴溪的气血——不行,大白说得对,爷得找个通房伺候了,这事儿,等爷伤口好了,就得安排,不能让他走上断袖的错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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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马安溪东
连载中花树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