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为人有德,不欺孤寡

“你,你大胆,我是你叔祖父,你,你目无尊长,你,你欺祖灭亲,你----”

“哼,祖,话说到这里,你还敢自称一个祖字,无耻说到你身上,都不足以形容你,少废话,洛五狗,你到现在还不想说出那个秘密吗?”

“秘密,什么秘密,不知道你胡说些什么?”

洛五从刚才情绪激动,恨不能冲出牢房栏杆掐死洛小娘子,到不断回退,头偏向一边儿,连连闪躲,璨郎没有了耐心,轻轻伸手向链子锁,向右使力,一下,仅仅一下,就拽断了牢房门锁,他微微抬头,让洛五看见他下半张脸,,吓得瑟瑟发抖,这样的人,他没有见过,尤其是火把光里,他白的像鬼的脸和如血艳红的唇,更是害怕了,十一年前,佟二爷死的时候,就是这样,他长得唇红齿白,死时流尽血液,就是这样脸色惨白。

”鬼,鬼呀,你,你想干什么,我,不是我,是他,他们,不是,我也不认识,不是我杀的,杀你的不是我,不是----”

“我像谁?嗯?”

璨郎如他心中最害怕的样子,露出雪白牙齿,就如同那个潮冷的冬日,他直愣愣的看着他,倒下去,一大群黑衣人离开,根本没有隐匿行踪。现在死妮子的这个姘头,竟然---他知道什么?

“没,没有像谁,没有,你,你别过来!”

洛大姑娘也随着进来了牢房,臭味什么的,她都忽略了,这个畜牲,知道当年的真相,也知道令牌的秘密,她一手吃力的拎住似倒未倒的洛五,咬着牙,一只手直接给他脸上重重的一巴掌,这一巴掌,她在四岁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还有洛有信,自己也该还给他一个仇恨的了结,即使她被天打雷劈,即使她被万人所指说她忤逆大不孝,她尤嫌不够。

“要是不想死,就说,我外祖外曾祖,我舅舅,是怎么死的?他们除了银钱,还有什么,是你们觊觎的?”

外公他们当时拿出的银钱,定然是洛家及其劳得彰没有见过的数量,也应该满足了他们,那他们为什么还是全家全族惨死呢?和那个令牌的关系——璨郎知道的太少了,或者---他不想都说出来。

洛五气愤积压在心头,他已经清醒,人死不可能复生,当时,佟家---他对外的说辞是全家远走,可是,只有他知道,佟家的棺材板上压着十五年老狗的狗血,还有九个夭折女婴的脐带,最阴邪最厉害的东西,都在西郊乱坟岗子里,他们永无翻身之时,万世不能超生,更别说变成厉鬼的机会。那么这个在自己面前永远唯唯诺诺,不敢说一句话,永远脏污的臭丫头,他洛五一个长辈,怕什么?你看,她现在抓住自己的力气,都没有多大,对,不怕,他洛五风雨二十年,不怕。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告诉你,你别看今天你有个男人撑腰,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你也是我侄孙女,也是洛家的种儿,你放开,你放开我!”

他挣扎着,要是怕是早就挣开洛姑娘,并且一阵拳打脚踢了,可是做了几天牢,受完几轮审讯,还被姓陈的威胁过,对,还有裴七那个小芝麻官儿打的那几下,断了一个手指头,加上馊饭也吃不饱,他实在没有什么力气了,洛姑娘则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只被璨郎收留了不足一个月而已,她还不时守到洛家人及其对孝道伦理极度维护的卫道士的骚扰谩骂,时刻防备着臭鸡蛋,烂菜叶,和一篇又一篇让她以死谢罪的檄文,即便是这样,她过的日子也比过去的十五年好的多,她都胖了。

又一个耳光打过去,她觉得,璨郎说的对,什么伦理孝道,这个世界,只有有冤抱冤,有仇报仇才是正道,他们让自己顺从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要慈要善,起码,要让自己这个失去母亲的弱小晚辈要活下去?他们骂母亲不贤的时候,没有想过洛家是因为谁而兴,他们把母亲关起来折磨致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还有妻贤前面,还有一个夫宽。洛娘子现在只觉得更痛快了,那些礼教,人们在乎的时候,它就是一座压垮一切的大山,不在乎的时候,比狗屁都没味儿。

“你---”

璨郎知道,这孩子需要发泄,也知道,仅仅两个耳光哪里能威慑他这样的投机人渣,快的谁也没有看清,咔吧一声,洛五的手指断在他手里,甚至,少了一截指头的人没有感觉到疼痛,他又少了一截手指,又一截---还看一眼璨郎奇怪又迅速的动作,不明所以,他刚刚还被洛妮子气的发抖呢,现在---

“呀---啊----”

他疼的面目扭曲的时候,洛姑娘再也拉不住他,任由他像个受刺激的蛆一样在地上扭来扭曲。璨郎和她就静静看着他扭完。在地上满头汗水泥水的哼哼。璨郎用脚尖儿嫌弃的踢了两下。为人有德,不欺孤寡,欺负一个有恩于洛家全族母亲留下孤女,洛五为人都不配。不管他另外一个手指是怎么断的,活该!

“别哼哼了,没有时间和你比耐心,再不回答,就手指头都掰断。”

洛五真的疼怕了,一个劲的向后,他必须活到陈广来交易,他要剥了这个不孝女的皮,还有---她的姘头。

“我,我说,你们---我要是说了,你们得保我不死!”

又被踢一脚,这大约是踢到肋骨,他嚎叫着连连磕头,不再讨价还价,这个昔日趾高气昂对洛有信,对李氏,对自己的洛五,仿佛洛家所有人都是他的奴才,洛家的一切都是他挣来的,他嘴脸可憎猖狂的样子都不见了,只求别再被打,相比之下,景福王的刑真的不算什么,几鞭子而已,只是皮肉伤。

“我说。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就先说令牌是怎么回事儿?”

璨郎一个眼神儿,洛五急忙往下,不管是不是他们想听的,都倒出来:

“令牌是京里,京里的大人物的,据---据劳将军---劳得彰说,是皇宫里的东西,大约是太后,太后她老人家怜惜董家,不,佟家,才给他们护身保命的。”

太后的仁善总是奇怪,要是仁善,怎么只给护卫,而不是让自己的儿子当今皇帝护持一二,要是她善,护着自己不死,怎么还留自己在烟花南风馆一呆就是二十年?等到谢家来救,璨郎看不懂了。

“这个不用说,令牌共有几种,有多少?怎么用?”

刚刚应该全交代给陈广,起码换自己离开牢房,现在什么都晚了。

“总共---他们说总共有三种,我---我见过的,有两总,一种是按次的,谁拿到,只要是正当得到的不偷不抢,都能命令他们做一件事,一次一块,总共---大约有十块。谁要用就要给他们发俸禄饷银一年,这些年---还---还有一块!”

“都是你用的?看来。你做的坏事不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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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花树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