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活的几个字,让郑将军气一下子上来了,本来预计今天的事情会极顺利,他们不但人多,而且身经百战,裴七几个人算是乌合之众,互相之间还各有心思,难能信任。没有想到,几个霹雳弹就打的他们措手不及,杜卫领还交代了,真是马失前蹄。
“裴七,你放着未婚妻不救,放着周大儒不管不顾,放着身份高贵的曲世子被绑缚,放着可怜的船娘帮女子不维护,任由一个貌俊的小倌儿胡作非为,现在他敢杀了杜卫领,你这是要造反吗?”
他义正辞严一样,刚才围着保护身处下风的杜卫领的小兵们,从有些懵的情势抽身过来护住他,被船娘帮几个女子缠住的小兵也反应过来,郑将军不在了,他们群龙无首,这样一围拢,本来是占了劣势,无法喘息的郑将军,恢复了来时候的嚣张。
“你自己早就没有朝廷的身份,绑架的是朝廷的皇亲,还有柔弱女子,现在技不如人了,倒给我讲起正义来了,怎么?杭州的金银喂饱了你,花船上的女子红酥手里的酒醉了你,竟然分不清今夕何夕了?有胆子和本钦差,讲什么造反不造反的,现在本官就拿了你,回去好好审一审,这杭州府你为人走狗的十几年?劳德章之下官场恶臭里,你的手又沾了多少血?”
郑将军才不会被这几句话镇住呢,一日为羽林卫,皇家的气势就始终在身上,这是轩将军的话,不能丢了皇家卫队的脸,何况现在,他们的人快要将他们全部拿下,思及此,他反而挺直了脊背。
“不过是仗着有奇技淫巧的这个什么珠弹子,来和我拼刀枪,别用那些暗器。”
那个霹雳蛋他是真的害怕,之前手下被伤了不少人,今天江湖再见,他要先用话挡住,那个柴溪算个江湖人,可能不受束缚,但是裴七……他不甚了解,激一激的话,或许有用。
“郑将军是吧?也亏你官至四品,倒是打的一手无赖的算盘,双方交战拼的性命,自然是各凭本事,刀枪武器各用其极,兴的的你以多欺少,还兴的你让那个姓杜的真真假假混在我们中间,伺机而动,就不行,我用几个暗器了,没能耐就投降,还能少吃些苦,啰嗦多了,更显的你没本事。”
柴溪才不会这么傻,这可不是拼刀枪的时候这几颗霹雳弹,就得全给郑将军吃了,现在人手不足,她要用在关键时候罢了。
“小郎说的对,现在裴某都要怀疑,当初你这四品副都指挥使不是银钱买来的吧,真的如此不堪一击,幸亏在宫墙之内,有着轩统领震慑宵小,要是皇家卫队都像你这样,京都危矣!”
曲兰亭完全没有了吊儿郎当的痞赖,专心应对着这些羽林卫的退役兵士,果然皇家卫队就是不一样,他也只应对了五六个人,已经甚是吃力了。
“柴当家所言甚是,姓郑的,当劳德章的走狗,就别拿本世子说事,现在柴当家护着裴大人,也算是钦差的卫领,先不说你派姓杜的来刺杀曲某,合该千刀万剐,现在又下了死手,意欲何为?”
曲兰亭所以久居京城,经历的事情有限,也是个聪明人,又从小被长公主教导,打斗不忘从头想事情的始末,这一会儿就已经理出头绪了。
周先生和付斯婕一样,靠住大树,被保护者,只对付身前的人,倒是替曲兰亭说出来:
“劳德章已经控制了杭州府大小官眷,借以威胁官员就范,加上,又派出了郑将军你,曲小子和裴七都死在这里,只有尸体,胡乱摆弄几下,就是互斗。之前的罪过一举推翻,果然打的一手好算盘。”
郑将军并没有任何惊讶,这个人可是周大儒,皇帝的老师先太子的老师,可以说除了人长得丑点,不容谁小觑的人物,被揭穿了没有什么,只要……
“周先生说的对,可是何必说出来,又要做无谓的挣扎?只要你们死在这里,我甚至不用摆弄你们的尸体,任由你们腐烂在这里,京都天高皇帝远,输了的人,谁会在乎呢?”
裴东锦思绪被带到了8年前,父亲不配合他们运送女子进京,不愿意出钱出力,甚至还要把他们做的一堆污脏的事宣扬出去,当时,姓郑的也是如此简单粗暴的对待父亲的,尽管自己在父亲出门前提醒了无数次,不仅加了府里的护卫,还多派了镖局一同前往,他们还是杀的没有活口,今天……故技重施,果然……
父亲就是被这样的人一刀一刀的砍死的吗?当时,离码头只有几里路,到底有多少人围攻,他们的勾当实行了这么多年,围着银子为着安插人手,还为了排除祖父这个异己,不用光明磊落的手段,直接上刀砍,自己过于刻板了,总想着为朝廷官员,该用的该是上的台面的,律法说得过去的正当途径,却不知道,无耻的人,先享受好处,他们踩着的,是父亲的血,京都几个家族的血……
柴溪替裴东锦击退了两波儿要置他于死地的刀兵,已经见他眼神呆滞,鼻翼抽动了两下,柴溪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能感觉到他的痛。
“阿兄,现在不是伤怀的时候,先要活下来。”
裴东锦还不能平复,他怎么平复,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柴溪匕首滴血,也已经抢夺过了一把刀,现在两只手的武器很不协调,却让她在天明之前,更如杀神。
她说的对,前世今生,早已不可追,那柴溪呢?
在那艘船上,柴溪认出了自己,护住了自己,现在同样,刀林剑雨之下,她仍然不顾自身,要说当时自己体会不深。是因为不知道他是谁,对,就是因为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是是敌是友,当时是有巨响,有霹雳弹这种东西,知道感慨的不是时候,他还是借着躲闪刀枪的空隙,深深的忘了柴溪一眼。
前世今生的仇人。没有报的仇,就在眼前,他怎么能不心跳怦怦。怎么能不握紧手心?
“给为兄一把刀!”
他没有说为什么?柴溪却看得出来,春芽苏醒一样,更像是某种仪式,心被石头沉沉压住,他下定决心拿开,柴溪缓缓的定义上一把长刀,适时的想着小兵多的地方扔出两颗霹雳弹,减少一下对方的人数,并不为裴东锦开路,只在他的后侧,敞开两只手,准备随时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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