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乐塔娜在家中沮丧了好些天,乌力罕才将自己得来的“线索”给她。
“我是靠这个找到你的啦,是派发这个的马行老板告诉我的。本想叫他带我过来的,可是他太忙了,我不好意思打扰他,”
她猜也是,除了扎布苏也无人知晓她住在哪儿,也是乐塔娜幸运,凭着一个大致的位置就找过来了。
听着她的话,牧谣浅笑,回答了她的问题。
“对,年后会办一个马展哦,到时候欢迎来玩啊。”
乐塔娜双手捧着脸,专注地盯着牧谣:“好呀,我到时候一定过来给谣姐姐撑场子。”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交谈,一旁的宋成章只守在炉子边默默地煮着茶。
不一会儿,淡淡的焦香味在毡房中弥散开来,而后混合着浓郁的奶香味。
“奶茶?!”
牧谣闻到了熟悉的香味,眼睛微微亮起,忍不住脱口而出。
“什么?”乐塔娜顺着她的目光疑惑地望过去。
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宋成章端着漆盘走过来,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
淡棕色的茶自壶口倾泻而出,茶香与奶香交织在一起,勾得人口舌生津。
牧谣没想到之前从扎布苏拿回来两块茶砖的时候提过一嘴,宋成章就把奶茶做出来了。
乐塔娜好奇地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奶茶,忍不住抿了一口。
她的眼睛慢慢亮起:“牧谣姐姐,好喝哎。”
乐塔娜开心地朝门外的侍女招招手:“海日,你也过来尝尝。”
“这…”
蓝衣侍女闻声从门外进来,站在乐塔娜身后半步,却没有坐下。
“哎呀,你就坐嘛,要是卓拉陪我过来才不会像你这样。”乐塔娜不满的嘟囔。
海日无奈听命:“奴婢才不能像卓拉那般不知礼数。”
牧谣也尝了一口。
茶香浓郁,苦涩味微乎其微,也不见羊奶的膻味儿。
不过…
“咸的?!”
盐放得不多,味道在嘴里完全蔓延开,她才尝出来。
“家中没有糖。”宋成章解释道。
可这简直在挑战牧遥的认知,牧谣望着那杯奶茶眼神逐渐变得一言难尽。
“怎么了?谣姐姐,你觉得不好喝么?”
乐塔娜那杯已经见底了。
“不是,我之前只喝过甜的。”
“可是咸得也好喝,谣姐姐你再尝尝。”
牧谣回想了下,那口滚烫的奶茶入口的滋味。
好像是还不错?
她碰起茶杯吹了吹,试探性地再尝了口。
咸香顺滑的滋味入肚,和现代某些海盐奶茶差不多,也别有一番风味。
牧谣接受了这道新款饮品。
“是吧,我就说好喝的,那位哥哥真厉害。”
乐塔娜神秘兮兮地凑近牧谣,用手挡着嘴巴。
“牧谣姐姐,他是你的夫婿吗?对你可真好。”
牧谣瞥一眼宋成章的背影,反驳道:“才不是,他是…我的…”
她竟然一时想不出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和宋成章的关系。
租客?
牧谣绝望,这时候有这个词么,而且哪有租客和主人睡一张床的。
“反正他不是我的夫婿。”牧谣义正言辞地回道。
乐塔娜捂着嘴偷偷笑起来。
牧谣岔开话题,两人热火朝天地接着聊起来。
太阳西沉,天际的关线渐渐变淡,冬日黄昏的天空并无绚丽多彩的霞光。
海日忍不住出声提醒道:“郡主,我们该回去了,晚些不然您的哥哥就该找过来了。”
乐塔娜望了望天色,脸上的笑意一收。
“啊,谣姐姐,我该回去了,不然我哥哥他就杀过来了。”
牧谣瞧着她脸上的担忧太过真实,轻笑道:“去吧去吧,你很怕你的哥哥么?”
“那当然了,我父亲母亲都不会罚我,只有我哥哥会。不过他对我也很好,下次你来我家可以见到他。”
乐塔娜摆摆手:“谣姐姐,过几天我再来找你玩呀。”
“好,随时来玩,不过我有时候会不在家。”
将她送出门,直至她的身影消失不见牧谣才折回屋内。
宋成章幽幽道:“人回去了?”
这一下午,她聊天可真专心致志啊。
牧谣点点头:“嗯,晚上吃什么?”
你只关心晚上吃什么吗?
宋成章想问问她,但他知道得到的回答一定是“不然呢”。
“吃炒米。”
他还是别在牧谣那里自取其辱好了。
宋成章将碗端上案桌,舀了一勺炒米加在奶茶中,拌了拌递给牧谣。
“尝尝。”
还有这种吃法?
松脆的炒米吸足了顺滑的奶茶,变得软而有嚼劲,一个词“好吃”。
牧谣抓一把没有浸过奶茶的炒米塞进嘴里,发现各有各的滋味,却还是没有拌着奶茶好吃。
一碗被她吃得干干净净,躺在炕上的牧谣捏了捏自己似乎圆了一圈的肚子。
怎么办,她的胃口似乎被宋成章养叼了。
以前在现代,她才不是一个会努力琢磨吃什么的人,只要是好吃的她都爱。
不过都冬天了,也该长点肉了。
牧谣顺理成章地说服了自己,陷入了梦乡。
夜半覆盖毡房的毡毯被吹得飒飒作响,一阵阵拍打着木门。
牧谣被冻得迷迷糊糊的,卷着一侧的被子滚到角落里缩着。
后来却又似乎渐渐暖和起来。
翌日醒来,牧谣闭着眼眸忍不住搓搓双臂,却发现全身暖融融的。
她睁开眼睛看了一圈,原来炉子都被挪到她这边了。
牧谣穿好衣裳,拿着木盆准备出门洗漱,掀开帘子,却是一番不曾见过的景象。
如棉絮一般的雪花飞旋而下,静静地落在草地上,泛黄的草根上凝起一抹白色,又慢慢化去。
“宋成章,下雪啦!”
牧谣眼底绽放出异样的光彩,忍不住放下木盆,冲到天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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