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的只有淡淡的风声。
天女“是你对吗。”
天女“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所以我来见你了。”
李释与站在高处,俯瞰着,如同神相。
天女低头。
天女“你是在怀疑我。”
“是啊,你是该怀疑我的,因为炉风。但有些话我还是想和你解释。”
此刻她不像是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天女,声音带着落寞和柔软“仙门中有烛海的人,你刚才也看到了,他们甚至混入了秘境。”
“我还在追查,或许和当年那些人也有关。”
“只是这里和预期的不同,我也受到了伏击。”
“你既然已经离开了,那就不要再卷入其中。”
她像是对着一团空气在说,却不急不徐,也没有迫切的解释,只是很平淡的在说一些看起来如同事实一样的故事。
最后,她停下了言语。
凤凰也垂下了头。
李释与走在树林。稀碎的阳光通过树影照射到他银白色的面具。
没有回应,但每一句都落入他的耳中。
小乌龟“你相信她说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是嘲讽,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感觉,这事情当中还有很多的隐秘。
如果那人真的没有背叛,该多好。
小乌龟“要不我们撤回去,干脆问个清楚好了,反正你来这里一是为了血藤,二也是想要引出烛海,搞清楚大火,也包括当年的事。”
李释与摇头。
小乌龟“怎么了?你又害怕了,不是说好要面对的吗?你哄那个木头的。”
李释与“她在说谎。”
小乌龟“?”他都没看出来。
见到的所有人,问出的所有回答都向他讲述了同一个故事,那就是炉风被烛海控制传了假消息。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那场猎杀前。他就在烛海。
而且,见到过天女。
小乌龟“那我们先去找血藤解?”
这些破事儿理都理不清。还是先恢复,再和他们慢慢搞。
李释与“廷廷,也快来了吧。”
他的声音在说到廷廷时有了一瞬间的放缓。
夜里不方便行走。
害怕动物的靠近,连火都不敢生。红献睡着了,但眉头紧皱,浑身缩成了一个虾球。
沈长晚“你也去睡吧,交给我就好。”
廷廷“我们轮流,你先休息吧。”
沈长晚“我先来,两个时辰之后叫你。”
廷廷点头。
廷廷缓缓躺下。草木松软。
南海秘境,空气静谧。好安静。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上下起伏。
侧躺着。
说实话,她现在对于莲藕书解还有南音菩提在哪里完全没有方向。
是必须走到这个中心?之后这个地方还会出现什么规则,需要和谁竞争。
前路注定是迷茫的。
廷廷低着头。重生以来,她一直在拼命的赶路。但总有人告诉她走不远的。
只有那些人才能。
倒底是不服气的。所以沈长晚问她来这到底要什么。除了那些东西,除了心中那所愿的大道,也是为了争一口气。很幼稚但真实。
想着想着,廷廷闭上眼睛。困倦袭来。
沈长晚看廷廷入睡。在地上放下一个圆心石盘,然后静悄悄地溜走了。
第二日。远处的天空,又变成了一望无际的蓝色。
红献睡了一晚之后已经舒服多了。
“这到底要走到哪里去啊?我们已经走了快一天了。”
沈长晚“秘境可以与天地同长。”
“那我们要走到天荒地老不成?”
沈长晚“你倒是想,但,快了。”
快了?快到终点了,还是快要遇上麻烦了。
廷廷走在最后。她也察觉到了,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这些空气的流速变得非常的缓慢。连一路上会碰到的恶兽也渐渐的消失不见。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其他声音,好像这片天地除了他们三个之外,再无一人。
很诡异。
沈长晚还在继续恐吓“要是害怕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离开。”
红献反骨起来了“我偏不。”
廷廷已经越过他继续往前了。
沈长晚不懂。明明可以平淡的生活,为什么这些人都一个个的选择最难的路。他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但他们还可以。
又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直到再也无法走动。
那是一块透明的幕布,他们能看到里面的情景,可是却无法再向前。
红献敲了敲面前的空间“什么情况?结界?”
这结界也太大了吧,他们一路从横向过去全都被阻隔,这需要多大的灵力和控制。
沈长晚“看来这个秘境又开始筛选人了,我们是被排除在外的。”
红献“什么意思?”
沈长晚“不明显吗,我们没有办法再往前了,做到极限也只有到这个位置,里面的空间是属于那些人的。这就是规则。”
红献“凭什么!我们也是靠自己才走到这里的,为什么连抢夺的机会都不给我们。”
廷廷将手抚在那层结界之上,就像有什么没有办法挣脱的东西告诉她。就是这样就到这里。
但透过那个玻璃,她看到了里面繁花盛开,一朵朵怒放的。一颗大树落于玉相手心,一颗颗果子鲜艳垂落。
不用说明也能够猜到这就是南音菩提。
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沈长晚“原来你想要的是这个?”
廷廷面色如常。
红献试了好几次,也没有办法,面露沮丧。
过了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声音,就看到一个身影几个旋转就到了树上,抬起手将菩提摘下放在了手心。
紧随其后,又有几人出现,他们也和他一样,很轻松就摘下。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扔进了袖子,然后跳下树。
珍贵的菩提在他们眼里似乎也不算什么,只不过来都来了,顺便摘下两颗罢了。
红献看着他们突然眼睛一亮。
廷廷也注意到了。其中一人不是岁紫楝是谁。
红献“我哥怎么会在这?”
沈长晚“你们不知道?”
红献“知道什么?”
“合欢宗有六个名额,但不是一个空出不来了。”
“你说白莲?”
沈长晚点头“下面争抢不定,小师叔干脆自己来了。”
是岁紫楝干得出来的事。
红献“那宗主不在,他离开了,南长老也跑了,我们老巢还有人吗。”
沈长晚“这个嘛。”他看向廷廷。
“他将下宗的泠棋师妹带回来主持大局。”
泠棋?红献有些迷茫。廷廷却是一愣。然后想到还在刑堂关着的长义白莲二人组。这也是岁紫楝能干出来的事?
这时,岁紫楝身边站了一个人。看着比他小很多,皮肤白皙,眼睛像葡萄一样。
廷廷“这是长老的孩子?”
“谁?”红献仰头去看。然后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沈长晚也乐的眉眼开花那颗痣更加明显。
廷廷“?”
红献“廷廷我有时见到他也是这副样子。”
廷廷从脑海里搜罗出来的一个人“宗主?”
红献重重点头。
谁能想到合欢宗的一宗之主居然长这样,……青春活力?
红献“他们全在,但好可惜他们看不到我们。”
岁紫楝和宗主说着话,却一直没有靠近树。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看不到他们。
红献急“还愣着干啥?快点拿菩提呀!”
岁紫楝似乎察觉到什么,但四处看去什么也没有。
岁紫楝“烛人也跑到了秘境,我追到这里不见了。”
宗主眨着葡萄一样的眼睛,天真无邪“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这地方最珍贵的也只有这菩提了。但烛海本身的特性并不太需要。
岁紫楝“既然不是为了这个,那肯定这里面还有其他。”
“哦。”宗主没什么兴趣的样子“也不知道我那个老爹徒弟跑哪去了。你妹不是也来了。”
岁紫楝点头。
“这次和斯语的事我也听说了,真是够可以的呀,我才不在多久就搞出了这么多名堂。”
岁紫楝“你不知道。”
“天地良心,你知道的我最害怕那些东西了。”
岁紫楝不依不饶“你不知道就带着你的徒弟躲到了这里。”
宗主气到了“我到这里来什么原因你还不清楚?”
红献“他们两个到底在闹什么呀?不多拿东西!”
廷廷透过结界看着他们。然后轻轻地抚摸着面前的空间,像水纹波动。
岁紫楝“去哪。”
宗主爬树跳下“当然是离开了,拿两颗菩提,这一趟也算是完美结束。”
岁紫楝“没那么简单吧。”
“还有多复杂,这秘境你们不早就听说过。你就是总想的太多。”
岁紫楝“仙门此次大张旗鼓从各个宗门里面挑选了那么多的人,难道只是为了让他们进来。”
“在你眼里仙门是怎么样的?自己吃完肉连汤都不肯给别人喝吗?”宗主“别管那么多了,就算有什么事情也与我们无关。”
岁紫楝“之前无关,但现在有关了。”
“什么意思。”
岁紫楝“烛海。”
宗主“这和我们又有毛线关系?”
岁紫楝“与修仙界每个人都有关。”
宗主满不在乎“你的道德真高尚啊,那之前让你当宗主你干嘛不当,正好可以除魔卫道。”
红献“我哥他们怎么了?吵架了?”
沈长意味深长晚“又是一个。”
又是一个什么?什么跟什么,怎么根本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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