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廷无所谓,抓到什么就是什么,不让那朵花得逞就好。她看也没看,就把书塞到了自己的口袋。然后小心将刚才拿到的莲藕书解也放好。
李释与“走吗。”
面对着那满天的书,他们两个都没有久留的意思。
廷廷“嗯。”
可,怎么出去?又要拿刀撬开来吗?
这么想着之后,耳朵里传来嗡嗡嗡的声音。然后有什么东西开始地动山摇。
李释与“不好!”
李释与拉着廷廷就跑路。
两个人就这样狂奔在一片星海当中,天越来越黑,震动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红献“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我在摇?什么东西啊这书谷要塌了吗。”
“塌什么塌,他都已经塌到地底了,我看是要裂了。”宗主“他们到底搞了些啥呀?不行,我要摇吐了。”
红献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哥,什么情况。”
沈长晚“恕望瑰。”
红献“恕,恕望瑰?”
红献想起来了,没错,三大魔花之一的恕望瑰就在深渊书谷。
沈长晚“传闻这东西是元神女的爱花,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是有慧觉的魔花。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和书谷绑在一起。”
宗主“不是说这花早死了吗?!”
红献被摇得摔倒在地,死死拽住石板才不至于掉下去“哥,怎么感觉越来越近了,我们跑得掉吗?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安静下来。”
宗主也被摇得脑袋疼“一般是不会触怒她的,谁捅的幺蛾子呀!我的腰——”
边走边竖起结界,李释与拉住廷廷退到了一处空琼。他们的头顶是如水井洞天的光亮。出口。
廷廷“红献他们?”
李释与“出去后将书谷封住,她就会安静下来。”
“嗯。”廷廷听到他这么说,稍稍放心,甩出藤蔓。李释与抱着她的腰,双手绕过藤蔓紧紧缠住手腕。
顺岩而上,这底下是狂吼的怒嚎是无尽的黑暗,而头顶是片刻的光明。
李释与跳出空洞,廷廷也握着他的手出去,但就在这时。怒吼的声音开始狂躁。地下看不见的虚影被搅乱。
廷廷向下看了一眼,黑暗睁开,瑰丽的红色层层绽放,庞大的花瓣像翩翩的蝴蝶,又像一只血盆大口,准备将她一口吞没。
藤蔓被席卷的风暴割裂,廷廷手心一个刺痛,直直往下坠落。
李释与“廷廷!”
小乌龟在洞口也惊愕地回头看。就见廷廷像断线的风筝,马上就要沉入深渊。
李释与同时飞身而下。
“!!”
廷廷被巨大的冲击震得后背发麻,闭上了眼睛。
然后,她落入了一个怀抱,抱着她,下降的速度也因为风声缓慢。
廷廷看着李释与。
他为什么回来了。
李释与“看什么,难道你觉得我会是抛弃同伴的人吗?”
不是吗。廷廷脑子很混乱,这时候也没办法想什么,只感觉两人重新往下跌落。
李释与手心里蓝色的火焰开始腾飞。像是针一样打向四周。瞬间在整个空间里撑起了一张巨大的网,将两个牢牢裹住。
廷廷摊开掌心,虽然被网兜住,但还是坐在风暴里。
李释与压在她身上。
廷廷“你,起来。”
李释与侧开身“抱歉。”
廷廷透过网看向下面。那花还在向上绽放。金色的纹路在花瓣上面勾勒出繁复古老的花纹。
李释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
廷廷不回应。
李释与自顾自道“坏消息就是想出去恐怕没那么简单。”
这不明显?
李释与“我觉得应该是我们两个人只有一个人能拿走书。”
廷廷“是吗。”
石门上写的规则的确是这样。可这规则根本毫无逻辑。他们进去靠的是撬门,这就可以了?
廷廷“好消息。”
李释与“好消息就是我在。”
他在有什么用!每次和他在一起就只有倒霉和更倒霉。
廷廷皱眉皱眉。
不去管那本神女录,莲藕书解干系无数人的命,而李释与,他要拿的东西,应该也非常非常重要。
舍弃谁呢,理智告诉廷廷,别去管李释与了。他那么伤过她,何必管他死活。但情感,一个愿意冒着暴露危险救南洲,愿意放弃逃生救刚才掉落的自己。这样一个人,真的,会用那么绝决残忍的方式去毁灭所谓污浊?
在进入秘境之前,廷廷心里就扎着一根刺,在隐隐作痛,也在破肉而出。想要带出过去的痕迹,却又不敢触碰。
李释与看出了她的犹豫,和犹豫之下的杀意,喉口发涩“有的时候我真的不太懂。”
廷廷下意识回应“不懂什么。”
李释与“我们是朋友吗?”
李释与也同样,心里有着一根刺。名为朋友。刺痛着,不合时宜却无法控制。
她会保护他,却不信任他。她是他的朋友吗,还是只是不得已捆绑的陌生人。
为什么在面对这种的情况,她第一反应就是退后抉择和舍弃。
这样的质问,让廷廷早就淡去的杀机彻底消失,她只是垂眸“我们需要朋友吗。”
他们还需要朋友吗。她是,李释与也是。
李释与“但我想知道答案?你的答案。”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答案。
廷廷“你非要在这个时候和我说这些吗。”
李释与被她半吼了一声,缩了缩脖子,他不傻,那杀机里到底有多少真实怎么会看不明白,只是一瞬间难以接受。
“那我们出去再聊。”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廷廷颤颤巍巍的在网上站了起来,向下看去。
根本看不清。
她探出手,就在这个时候,风暴突然平息了。
“?”
然后,就见到一个胖娃娃笑呵呵的出现在了那张大网上。冲他们傻乐。
廷廷“?”
小乌龟“累死老子了。”
小乌龟从洞口挪出来,探头。
“还好我把这胖娃带着。”
既然玄药宗的人要送他来深渊书谷。那他和这里一定有渊源。
廷廷一把抱住快掉下去的孩子。
李释与则侧身看向底下。
飞腾的红色渐渐凝固。
一个虚幻的影子从浓雾里显现。
小乌龟“哟,这货居然长这样了。”
廷廷“恕望瑰?”
一个芙蓉如花的绝美女子??
太魔幻了吧……
李释与却没有意外。
“你们什么人!为什么抓我弟弟。”全身被花瓣包裹,面容如玫瑰一般娇艳的女子看着他们怒目而视。
“弟弟?”廷廷看向怀里的胖娃娃。
小乌龟“大哥,你是魔花,他是个人。你跟我说弟弟?”
恕望瑰“你是什么东西。”她的声音柔柔的,难以想象刚才就是她掀起的那场几乎将所有人撕裂的风暴。
“你哥。”小乌龟也胡说八道。
“将弟弟还给我。”
李释与突然开口“那先说说,这弟弟什么来头。”
恕望瑰看向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们两个偷东西的贼。”
小乌龟“是你的吗就说偷。”
恕望瑰“我不想听你们说话,把书和人都给我。”
李释与“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说清楚,书和人都给你撕了。”
廷廷“——”
“人真是太恶毒了!”恕望瑰怒了。
李释与却老神在在。甚至还拍了拍孩子,惹得他哭起来。
恕望瑰急了“弟弟就是弟弟,我一母同胞的弟弟。”
小乌龟“放屁,你一个花种还一母同胞。”
恕望瑰“我不知道,但他和我同脉相连,他身体里有我的花心。”
魔花间的确能够感应到那种根脉相连。
小乌龟“这玄药宗在搞什么东西!”
李释与也微微眯眼。有一丝丝危险气息被他压住。
李释与“做个交易如何,这个孩子我可以给你,但你要让所有人安然无恙的出去。”
“你们这些人最会骗人,不,魔花了。我只能先放其他的人走,你们两个给我留下,把孩子和书给我。”
廷廷看李释与,向他点了点头。
“没问题。”
平息的风暴开始安静。
红献却依旧皱着眉头,汗滴如雨趴在悬崖边。
“好像风暴小了,快,你快上来呀。”
小乞丐,抬起头来看着那救他的人。
红献也没想到突然发生了那么大的震动,她完全没有反应就跟着到处乱晃。但幸运的是她的层非常的浅,没几步就爬了上去。
然后就看到小乞丐差点被卷入空间。
红献“快快爬起来,我快顶不住了。”
小乞丐咳嗽“你可以放开我。”
红献“这说的什么鬼话,我看到了还能见死不救?快快上了。”
红献咬着牙将人从那黑渊谷里拖起。
小乞丐看着躺在地上,累得像死狗一样的人。
“你——”
红献没等他说话,又把头探下去。
“哥,宗主,大师兄,你们出来了没有啊。”
“哥!”
小乞丐“下面风暴巨大,他们躲不过去的。”
红献猛回头“你你怎么这么说话呢?他们一定没事。”
“呵。”人都那么喜欢自欺欺人吗?
小乞丐看着红献对着下面乱喊,眼神是冷漠的。
小乞丐“想不想救他们。”
“啊?”红献发现这小乞丐的气质好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还是点头“当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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