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献疼得眼泪直冒,迷迷糊糊间又醒了过来。
岁紫楝“怎么样?”
“不怎么样……”
宗主“小红献,你也拿了南音菩提吗?没有吧。”
红献“我连个籽都没碰到。”
沈长晚再次科普“她不是这个问题,她和我一样,突破了结界去到我们没有资格去的地方。”
宗主“——”
红献“哥。”
岁紫楝一身紫色的衣袍,明明是被串在天际,但他的眼神却是肃然淡定。
“还缺一些人。”
沈长晚“没错。”
宗主看了眼旁边已经死透的部分人“是啊,刚才拿南音菩提的,下书谷的可不止这些。逮着我们软柿子捏是吧。”
红献发现廷廷还是没有出现。
砍树的是李释与,破结界的是廷廷。要说破坏规则没有比他们更绝的了。
海绵风暴起飞天灭地之势席卷而来。天色也变得越来越沉,越来越暗。
岁紫楝以手为念。在他的面前撑起了一道星辰的屏障。
阻隔了那狂啸而来的风暴。
宗主这时候也没心情谈笑了,起印而起。他们周围的空间开始转移很细微却的确在移动。
红献被沈长晚挡在了身后。
宗主“玩归玩闹归闹,生死关头,大家都支楞起来。”
整个南音海域像是在怒吼,也像是在撕裂。
红献“这到底是什么。”生平见到的最厉害的人也不可能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岁紫楝“魔兽。”
南音海域困有四大魔兽排名第二的侍者。都忘了这一茬了。
“不是说好这东西现在也还在沉睡期吗?和那花一样不讲武德啊。”
岁紫楝“有东西让他苏醒了。”
“什么东西啊?就因为拿的那些南音菩提好好我都还给他们好吧,小气成这样还开什么秘境。开小卖部去算了。”
红献“宗主你别呱呱乱叫了,现在想想怎么办吧。”
“我也不想叫,但打不过呀,那可是魔兽,远古时期而来的真正异人族,我们是一些修仙者,甚至连仙都算不上,你觉得能够打得过吗?”
红献“别乱吓人。现在的魔兽和远古时期的相差太大了。”
“那也够呛了,你打得过吗?反正我打不过。”
根本靠不住这宗主,红献“哥。”
岁紫楝“等会让他撕开空间,我为你竖起屏障,马上离开。”
红献“我不。”
红献“肯定还有办法的。为什么他要杀人就杀人,要设下什么规矩就什么规矩?不公平。”
“在别人的地盘上找公平?”宗主已经无话可说了“岁紫楝,你快点,我们把她扔出去。”
红献身上的金色光芒被狠狠断裂,一瞬间的空隙,岁紫楝起印于前,红献都来不及喊已经被空中抛下。
“啊——”
“?”
爬出洞的小乌龟梗着脖子“什么玩意?你们看到啥了?”
廷廷刚出来就看到一个影子,连忙用藤蔓伸出去都没看清是什么就牢牢的将人给拖住。
小乌龟“木头捞了个啥呀?”
李释与“你拽了什么?”
“不知道。”
廷廷和李释与从塌陷的书谷里出来。
其他人目光奇怪盯着他们,一人抱着娃娃,一个拖着只乌龟,身旁还有一个漂亮如仕女图的女子,这是什么组合?
廷廷低头去看已经被拽到手边的人。
小乌龟眼睛一动“好吧,木头的心尖也出现,你们全都靠边站了。”
恕望瑰“嗯?”
廷廷眼神一变,连忙弯腰抱住地上的人“红献?”
红献被巨大的冲击打得脑晕的不行,迷迷糊糊看向身旁。
“廷,廷廷?”
红献猛然瞪大眼睛“你没事,你没事!太好了!”
为什么经历了很多,她却没有丧失对人的信心,是因为还有这样的人在的。纯粹的关心她,在意她。
廷廷扶住红献。眼神无比柔和。
李释与看着他们,也有些懂廷廷之前的话了,人生漫长而短暂,那些不值得的就剔除,这世界还有值得的人。
红献“廷廷,你知道吗,出事了!”
其实也不用红献解释,抬头就已经看到了眼前的景象,山海欲来徒奔而竭。
岁紫楝看向廷廷。
“将她带走。”
宗主“怎么就带走了呢?这不是来帮手了吗。”
沈长晚“廷廷,你们先离开吧。”
李释与看着眼前的一排男子,眼神审视。“是啊廷廷,我先跟你们一起走吧,他们应该有办法解决。”
宗主“这人谁呀?刚才那个八十八?”
李释与不回答。
宗主“别听他们的,快想办法捞我们。”
廷廷也是搞不懂,这个时候这几个人还能聊起来“魔兽?”
李释与这回回答了“嗯。侍者。”
这轻飘飘的语气。红献和廷廷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没见过世面过于激动了,一个比一个淡定。
李释与“我们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破坏了这海域的规则,这家伙居然也冒出来了。”
廷廷“又是规则。”
红献“是不是真的没有办法,就像我们之前那些人一样,一旦做错了就……”
廷廷“哪有什么亘古不变的规则。就算有也能消失。”
李释与“有志气。”
廷廷“——”
廷廷伸出藤蔓,放松身心感受着清晰的波动,然后和刚才破开结界一样。引导着空气中的躁动感受着自己的意识。
那些金线看到意识游离之后,居然开始消融,随着她意念的散开,层层崩塌。
宗主手一松“什么情况?”
岁紫楝看着廷廷,少女长发飞扬目光是无尽坚定,她的周身好像萦绕着淡淡的光影,不是强大的力量,而是一种自身而来的与顽固对抗的绝决。
岁紫楝“我知道了。”
沈长晚“我好像也明白了。”
宗主“?”
李释与声音悠悠而起“南音海域又怎会是一个杀戮之地呢,这里出现的规则,都是这里的人心所感所化。”
在那些金线全都消散了之后,天空如洗,就像是万物新生,纯澈如一。
之前的海域是那种庞大的让人只能仰视的高贵肃穆,而此刻却是一种缓缓流动的温暖,与心灵相合的安宁抚慰。
红献感觉自己真的是见世面了。
宗主“我去。所以这才是真正的南音海?”
真正的海域掩盖在了一层又一层外界所给他带来的规则和缠绕之下,等丝丝剥落后,没有疯狂的杀戮和争夺。里面是无比的沉静,柔软。
恕望瑰“恢复原状了呢。”
“平时都是这个样子?”
“当然呀,没有人来之前一直都是这样的。”
恕望瑰搂着娃娃。
“我去跟侍者告个别。”
说着她飞奔向海岸,投入了澄澈的海水。
宗主“什么东西掉下去了?这水也太蓝了吧,我也想进去游泳了。”
说着他任由金线断裂,从空中掉入了水里。
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刺痛和杀人。水舒服的像是温泉包裹。
红献“?”丢人啊,摊上这么一个宗主。
李释与“你想去泡吗?应该很舒服,而且对你体内的东西也有好处。”
廷廷实在有些。
红献又嫌弃但又有些被吸引了“感觉真的挺好的,要不我们也去试试吧?”
李释与看廷廷,她从来都难以拒绝她的要求。
看着走远的两人。
小乌龟“连我都不知道,这里面居然还套了一个不是阵法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
李释与“天佑。”
“?”小乌龟“什么玩意?我怎么没听说过。”
李释与“天地间规则所化至极之力。你不知道?”
无生无形,却牵绊着所有人。生离死别命运轮转。
小乌龟“我想起来了,不周山的那个老东西也一直提,说世间万物没有人能逃脱的了他的束缚。生与死,爱与恨。而他也是所谓参透了一点,才能够看懂规外书。”
李释与不知道。他向来不信天不信命。
目光放远。
岁紫楝和沈长晚站在不远处。
远远看向李释与。
沈长晚“这就是她所谓的那个同修。”
岁紫楝走下沙地。
“看着也不怎么样嘛。”沈长晚“不上去打个招呼?”
岁紫楝“没兴趣。”
他不像是沈长晚第一次见到两人,甚至还有过对话,这个人绝对不简单,但他一向不喜欢去探究。只要他不危害到合欢宗。
沈长晚“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反正,之后有的是机会。”
说完这句,他也乐呵地跳进了海域里。像是终于放松了。
岁紫楝简直没眼看这一个个像饺子一样跳下去的人。
李释与看了看他们也转身走开,沿着水岸走着,海岸线那么的长,蓝色的风舒适轻缓。
小乌龟也长长的舒着气。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踩在沙滩上。
海岸线。
遨游的海鸟。
海,海鸟??
小乌龟“我去,我没看错吧,那不是那只凤凰吗。”
李释与站在沙滩,飞翔的鸟兽向他而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躲躲。怎么总是神出鬼没。”
李释与“躲什么。”
小乌龟“??”
“凤凰?天女?你魔怔了。”
李释与“嗯。”
凤凰越来越近,朝着他扑来。
李释与却停下了脚步。等待着他的靠近。
小乌龟觉得这家伙又脑抽风了。这是要干什么?明知道对方在说谎藏着那么多秘密,还敢直接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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