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里的楼道扭曲而狭小,废弃的金属管道无序地缠绕在一起,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绊倒。
地上的钢板凹凸不平,每踩上一步,都会发出刺挠地嘎吱声,林克斯抓住了墙上的管道。
楼梯传来振动感,微弱的嘎吱声被他下楼的声音完全覆盖住。
他停下了脚步试图倾听那动静。
有人在从上至下走过,林克斯以为那是埃文,然而楼梯的抖动频率有些不正常,似乎不止一个人……
破风声从背后传来。
【躲开!】
一根生锈的钢管擦着他的脸颊边划过,林克斯敏捷地躲过,身体因惯性重重靠在了那歪曲的栏杆上。
楼梯猛地晃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解体。
而他也心有余悸地看清了身后那个人。
是泰德,意料之中。
和他随行的还有几个身强体壮的工人,似乎是吸取了先前的教训,他们手上都拿着带铁刺的生锈钢管。
“我会得破伤风吗系统?”
系统:【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跑啊!】
林克斯自然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跑。
此时也无法顾及对高空的恐惧了,楼梯抖动剧烈,他抽出了一丝目光看向身后,泰德竟没有追上来。
直到林克斯顺着楼梯向下跑到了一处与连廊相接着的金属平台,他才明白——
面前,四五个同样拿着钢管的工人堵住了他的去路,而身后,泰德也缓缓下来了。
“差点让这家伙跑了。”他不怀好意地笑着,手里的钢管擦过金属楼梯,发出难听刺耳的声音。
林克斯被他们团团围住,背后紧贴着摇摇欲坠的栏杆,他的面色依旧平静,只是眼睛望向了泰德——身后的那个人,埃文。
泰德看着眼前平静的青年有些大失所望。
他弄过的每一个人,往往在这种时候,都会露出惊恐,求饶的表情,而没有了这些“调味剂”,事情将会变得索然无味。
他把藏在人群中的埃文抓了出来,是时候增添点乐子了。
埃文颤颤巍巍的,被人大力推到了林克斯面前。
“对……对不起林克斯……”埃文面色苍白:“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了……”
泰德却不想听他说这些,他一脚踹上了埃文的小腿肚,让他跪下来:“你的朋友看起来还不知道我们想干什么,告诉他,埃文。”
工人们开始发出意义不明的笑声。
埃文想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青紫痕迹格外明显。
他苍白着脸,嘴唇蠕动,似乎要吐出什么话来,但最终没说出口。
“说啊!”泰德踩住了他的手,然后用厚重的塑料鞋底碾磨着。
埃文痛苦的惨叫,但就是不肯开口。
林克斯深吸了一口气:“你要做什么?揍我一顿?”他直面着泰德。
“哈哈哈……”泰德与身后的工人们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大笑。
他舔了舔嘴里的钢牙,视线几乎黏在了林克斯脸上,然后慢慢往下,顺着他凸起的喉结,直到隐没进衣领里。
“既然他不说,那你就来猜猜吧……”泰德的鞋移开了,他用钢管摁住了埃文的手。
林克斯刚想拒绝,他却说:“你猜错一次,我就打断他的一根骨头。”
“这家伙的命,就在你手里……你不是最喜欢当‘救世主’吗?”泰德看着对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愉悦地笑了。
他看到林克斯的视线往后瞥,继续说道:“你想跳下去吗?这个高度足够把你的腿摔断,但不会死……”
“不过我希望你不要这么做,因为这样会少很多乐子……哈哈。”
系统:【人类总喜欢利用他人“同理心”做残忍的事。】
“系统,你难道没什么帮助我的想法吗?”林克斯有些不忿。
【我当然会帮你。】
【张开你的翅膀,这点高度可难不倒你,然后飞到左上角,那里有个松动的阀门,打开它,这座楼梯就可以轻易坍塌。】
【你可以摆脱困境,而秘密也不会被任何人泄露。】
林克斯咽下了一口唾沫,他有些沉默,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而泰德却失去的耐心,无视了埃文不断地求饶,用钢管打碎了他的手骨,铁刺掀起了一片血淋淋的皮肉。
在剧烈的疼痛下,埃文竟没有昏过去,他挣扎着,用另一手抓住了林克斯的裤腿。
“他们……他们想操#你,告诉他……你告诉他……”
“我让你说话了吗?”泰德再次挥舞着钢管,打断了他的小臂。
惨叫声响彻了整个铁皮工厂。
林克斯说不清他现在的情绪,也许是震惊,也许是不忍,他偏过了头,露出无法理解的迷茫。
系统:【跑,林克斯,快跑,你难道想让这些恶心的家伙干死你吗……算了,快张开翅膀。】
【你可以让所有人“留”在这里,没人会知道你做了什么。】
“你想……操#我。”然而他却忽然回过头赖,眼睛盯着泰德嘴唇轻启,吐出了这个词。
工人们纷纷停止了动作,他们的眼神凝聚在了林克斯身上。
泰德看着眼前这个青年缓慢地走近,他恨这个人,也嫉妒这个人,所以才要不留余力地毁掉一切,毁掉这个“异端”。
“他看起来可比埃文爽多了……”
“哈哈哈……”
他们推搡着,挤在了一起,却不敢越过作为头领的泰德。
“但是,我只想和……你,一个人。”林克斯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地说道。
泰德摁着埃文的钢管松了松,他咧嘴笑了。
“你都能和仿生人那种东西做,还在乎这些吗?”
但他仍然挥挥手,示意身边的人让开点。
大家只好不情不愿地挪到一边,不过以泰德的恶劣程度,最后也不会吝啬地让他们“分一杯羹”。
林克斯的右手插在兜里,那里,有一把从工厂里顺出来的螺丝刀。
他靠近了泰德,泰德显然对自己十分自信,这使得他松开了手里的钢管,并把埃文踢到了一边。
林克斯把嘴唇凑近了他耳边,却轻声说道:“……去死吧。”手中的螺丝刀以极快的速度捅向了对方的肚子,然后在伤口里不断扭动。
“啊啊——”泰德发出痛叫,过于猝不及防,甚至没来得及反抗,此时周围的工人们意识到了不对,才提着钢管想扑过来。
林克斯死死拽着螺丝刀不放,一边猛地把泰德的身体推出去,把他作为肉盾,工人们害怕打到他,只得挥舞着钢管却不敢真正动手。
下楼的通道已经开了一个口子,这是离开的好机会。
他迅速抽身准备离去,然而什么东西死死抓住了林克斯的脚踝。
“放手!”
竟然是埃文,他用那只完好的手用尽全部力气拽着他,不让林克斯离开。
“别走,别走……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也正是耽搁了这么几秒,一根钢管朝林克斯的头部打来。
他偏头,只被敲中了肩膀,但火辣辣的疼。
“该死的!”泰德捂着肚子爬了起来。
林克斯也踢开了埃文的手,但逃离时机已过,他没办法同时应付那么多人。
钢管从后面紧紧勒住了他的脖子,把他身体往后拽,肚子上不知道挨了谁的一脚,身后的人作势把他摁倒在地上。
他用指甲扣着那根钢管,但那人力气极大,仿佛要把他脖子勒断一般,这个力道足以让一般人窒息而死。
林克斯的嘴张着,像条缺氧的鱼。
“……操。”
“现在是我操#你。”泰德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脸。
余光瞥到了埃文,他竟有力气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个光脑,似乎在录像。
“好好录着,说不定最后还能给你爽一下,哈哈……”一个工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埃文脸色苍白,眼睛却直直盯着人群中的那个青年,他很期待,期待看到他露出那种下流的表情。
“我本来想留你一命。”泰德粗暴地拽开了林克斯的衬衫,他的血已经止住了,只是牵扯到伤口时还发疼。
“可惜你不太听话。”泰德不喜欢林克斯的那双眼睛,即使到现在,也没有在那里面看出丝毫恐惧的表情。
只有不屈和愤怒,但接下来不会有了,他要好好想想怎么“惩罚”这个该死的“异端”。
“我本来也是……”林克斯艰难地吐出了这句话。
他们忽略了一件事——吸血鬼是不用呼吸的。
指甲忽然变得尖锐无比,他刺穿了勒着他脖子的那双手臂。
在身后的人发出惨叫的同时,一脚踹到了面前泰德的肚子上。
泰德的身体重重撞上了金属墙壁,发出沉重的咚咚声,然而这声音却起了一些雪崩般的作用,部分楼梯扶手开始崩塌。
动静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林克斯趁机跑上了楼梯。
尽头是那处味道浓郁的洗手间,但他此时顾不了那么多,冲进了最里面的一间,然后死死锁上门。
那些工人们可不会让他轻易逃跑,迅速追了上来。
马桶的正上方,是一个通风口,林克斯看了一眼,那儿连通隔壁的房间,大小正好够一人通过。
他踩着马桶爬了上去,脚底有些打滑,一只脚踩进了不知道混合着什么的马桶水里,林克斯早已无暇顾及,把通风口拆下就往里钻。
泰德很快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这扇薄薄的金属门根本经不起十几个人的敲击。
林克斯的半个身体已经钻了进去,腹部卡在金属通道上硌得十分难受,他努力地推着墙壁……
然而一声巨响,金属门被大力撞开了。
“你以为你能跑的掉吗?”
林克斯被猛地拽了下来,脑袋重重地磕在了肮脏的地板上,一瞬间意识甚至有些模糊。
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腹部上,然后猛地用力,白皙的皮肤泛起了青紫,但这在泰德看来更加激起了他施虐者的**。
“额……”
“你不是很能跑吗?现在怎么不动了?”看着倒在地上的青年,泰德得意地说道,脚下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
“我们会轮流把你干#死,你要不要猜猜你能坚持到第几轮?”
“哈哈哈……”
笑声充斥着整个肮脏不堪的洗手间。
林克斯缓慢地抓住了踩在他身上的那只脚,眼神有些涣散。
这像是求饶般的举动让泰德更加兴奋,他毫不留情地加重了脚下的力道。
然而下一秒,脚踝处传来了刺痛,锋利的指甲割断了他的脚筋。
“该死的!”他强忍着剧痛抓起林克斯的衣领,把他的身体不停地往墙上砸去,然而这彻底触发了一场“雪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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