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你对于这个人怎么看,满意我们为你选择的载体吗。”如同星空一般的房间内,一个大点放着金光的圆球对着一个小的放着柔光的星星说道,他的声音是如同电音一般的嘶哑感。
“太软弱了,”星星放出了红光闪了起来,“她和我们协商得到的名额是要给那个叫费奥多尔的人吧,”她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悦,“明明她现在也在被那个人算计着吧,还只会躲避。”
“这不是刚好吗,一个没能力的载体,加上一个有能力的仆从,007,不会有任何人能伤害你的,唯一可以伤到你的载体也是个软蛋。”圆球笑着,如同讽刺道。但是他的声音其实没有一点情绪。
“或许吧。”007傲慢道,“但是要看她有没有那个能力当我的载体了。”
昏黄的空间中两个浮浮沉沉的光点没有再说一句话。
名为752的圆球望着007或许在想什么久远过去的美好,但是007只是挑剔着未来要长伴的雾敛,并逐渐生出对软弱的厌恶。
“是的,小小姐在我手里,可是你为什么要找她回去又有什么可以和我交换。”阿斯托夫用那双深邃的眸盯着被被称为星旗诞生的蓝爵士的温尔蓝派来的使者,“如果没有满意的条件我不会交换的。”
“那你要想清楚,”使者慢斯条理说道,“那位小小姐对督军大人来说根本没那么重要不然不会不亲自来的,既然是我来了就收起你的傲慢,就是你曾经有着以一抵百的实力,但是,被曾经抛弃的灯塔侍从,你现在的实力打得过我吗?”
“年轻人,”阿斯托夫眯起了眼,“傲慢的人才会试图证明别人的傲慢,你还是生的晚了些。”
“是温尔蓝政敌派来的吧。”雾敛瞟了使者的尸体一眼,“激怒得太明显了吧,真会有这种把激怒目标明目张胆放在明面上的人吗?”雾敛沉默了,她开始思考是否因为更深的缘由。
阿斯托夫看着陷入过度思考的雾敛沉默一下然后为她解释道,“这只是在向我发出合作的信号。”
“原来如此。”
他看着雾敛若有所思的眼眸继续笑道:“二战时期我打的那一战就是和洛洛伦亚打的,虽然在这一战后我就以战争犯的名义被押进了实验室。”
雾敛看向他:“我还记得欧德那边说和的方式是空投。”
阿斯托夫笑了起来,眉角都弯了起来,神情却带着一丝沉痛:“战争时期物质总是很匮乏的。”
雾敛沉着眉,她的表情很难过,“那时候死了不少人。”
“你对她什么看法?”
阿斯托夫仿佛没发生什么似的转移话题,他的声音暴露了他始终为这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感到无法释怀的难过。
“一个还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小姑娘,可惜来找了我,现还没找到自己想做什么。”
“哈哈,真是苛刻,这可是一个琢磨一生的课题。”阿斯托夫含着泪笑了起来,“我的上官那时候就是在这个情况下回的国。”
“你是想做什么?”雾敛真正地问出了,“想结束战争吗,这是不可能的。尽管很多战争是不义的,但是被压迫后爆发的星星之火难道不是正确的吗?”
雾敛是真正的不解,她不理解,明明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战争到底也只是人们创造出来的一种表达方式。
“是的。”
雾敛不解地看着他,阿斯托夫同样不理解雾敛,明明自己也经历过战争,为什么这样坚持战争只是人们声明自己想法夺取对自己或者他人掌控的方法,明明她自己也参与了,阿斯托夫也听说过东亚那边有一个很难缠的对手。
“好的。”雾敛同意了,“至少从现在看来你的想法不会产生很大错误。”
雾敛的价值并不只来自世界之外的力量,她在这个世界活了很多年了,她认识很多人,或者与她曾有相同的理念,或者曾被她的善意怜悯从泥沼中救起,雾敛不太理解他们为什么会为她做出让步,但是她知道他们会帮助她,就像温尔蓝一样,她去找了他们,他们会让世界忽视在横滨的这一场实验。
“如果实验出故障了我会杀了你。”
雾敛最后总结道。
“你为什么会认为一次环境会让人醒悟,倒不如说醒来后会造成很多心理疾病。”
阿斯托夫笑了笑,“那就杀了我吧,我已经这个年纪了,有一定要去做的事情。”
“那时候我就是帮凶,我不会让他们为难的,所以别让我为难。”
雾敛瞥了他一眼,“失败了你要留下来赎罪,我也会一起。”
彩色的天空好像棉花糖包裹住了整个横滨,但是世界上呢,世界上突然找不到横滨的影子。在毫无反应的几个强大势力的压制下,横滨消失后世界甚至更安静了。
“阿斯托夫,”跟在雾敛身边的精灵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眼神,“你在追求什么。”
……
阿斯托夫是一个幸运的人,他自认为。
即便拥有能带来他人苦难之物的异能力:喀夸态之死。他运用这个能力带走了灯塔的异能实验品,也窥见了雾敛的过去。绵延的止痛药剂余留已经经过化验沾着她自己血迹的刀片针之类,再不过是一些化学药剂实验物品,阿斯托夫在里面翻翻找找了很久找出来最出人意料的是一个破损的眼睛,按照镜片的破裂痕迹溅出的碎片可以把佩戴者的眼睛破损。还有什么呢,阿斯托夫想起那里无缘无故吹起的风下着的雨,让人感觉一场风一场雨也是她的苦难。
他不免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友人,和她是个截然不同的人。
——
白墙的阿斯托夫.卡翁洛伦是一个礼貌的孩子,他有着红苹果一样的脸庞,爱吃菠萝派,小口妙张便能逗得附近的人哈哈大笑。科洛林德曾说卡翁是上帝赐他的圣光精灵,说这话时阿斯托夫正将他的小弟弟逗得哈哈大笑。
然后历史的车轮碾过了他的头颅,白墙爆发了战争然后沦为了殖民地,白色的胡子黄色的泥土与迷人眼的血腥混在了一起。白墙,不剩多少大人了。
阿斯托夫成为了一个矿场的苦工,他还有一个将将出生的小妹妹,他要将她养大,然后呢,继续做奴隶吗?
阿斯托夫只能将她养大,他无比珍视那襁褓中洁净的灵魂,尽管她在逐渐枯败下去。
阿斯托夫用了手段,他截了一车药物,把运输的人灭了口。
克劳德是医药世家,他只能寄希望于他学过一二真本事。
阿帕瓦,拥有着这个洁白花朵的名字的小姑娘长大了,她常常遮盖了她那纯白的面孔去打一些零工帮助自己的兄长减轻负担,在工作的闲暇借着傍晚黯淡的月光帮兄长与兄长的友人清洁缝补一下衣物。那时她也将将是个10岁的小姑娘,阿斯托夫与友人说。
阿斯托夫常常想他在那个年纪在干什么,在火炉旁围着织着毛毯的母亲与温着酒的父亲听故事,而不是在破旧的棚屋补衣服。他有时会为阿帕瓦讲一下年少时的故事。阿帕瓦极其喜爱那些绚丽的梦境,她有时会在缝补的衣服上歪歪扭扭地绣上了故事中的烤鸭芝士太阳花,他们的颜色是灰白的。
按照童话的结局阿帕瓦应该和哥哥过上有着充足食物的完美结局,可是现实不是童话,阿帕瓦死了。
在那个时候没有多少像阿帕瓦一样的女孩子活下来,她洁白而透明。活下来的姑娘们不然用凶悍的外表掩饰着自己力气极大可以做着带给矿场主利益的活计,不然早早学会用自己的资本交换活下去的资格。那个时候这是一种生存的智慧,要把自己看得如尘埃一样轻。
阿帕瓦的尸体卷进牲畜的食料中被吞入腹中。阿斯托夫没有教好她生存的能力。
名为克劳德的友人在先前去往南方投奔了革命军,他在那里做着医疗兵。
阿斯托夫找不到是谁害了阿帕瓦,他把矿场主杀了然后远奔南方。
白墙的信仰是火焰,它会把自己燃烧得没有灰烬。克劳德说真正勇敢的白墙人都在那场火焰中灭亡了,他们这群活下来的人都是被俘虏了成为实验品。
灯塔的生物学家收集了白墙那些已经灭绝的生物种子,很多已经被复原出来了,比如嘟嘟鸟,可是被称为白墙国花的阿帕瓦花却没有被复原出来。
克劳德请求了那时候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自由活动的雾敛讨来了阿帕瓦的种子。
克劳德已经很久没见过阿帕瓦花了,最后一次是阿斯托夫用异能从自己回忆中取出的一朵沾着血的阿帕瓦花。
两个人总是守在窗前,在不用被做实验的时候。在雾敛逃出去的前一天,克劳德看着阿帕瓦洁白的花朵在她的手下绽放。然后一觉过后他便听闻了灯塔临时研究员尼娜被枪决的信息,他亲眼看着她的尸体被安放到他附近的实验台继续被做着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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