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外风景宜人,辽阔的草原彰显我西夏豪情。这入了夜还是冷,今天不知怎得换了地方一时半会儿不能入眠,便打算在帐篷外溜达。
圆月悬挂在天上,散射出微光洒在草原上,仿佛地面镀了层金。看着远方泛着星星点点的荧光,一时觉得有趣,便随着过去。
稀稀拉拉的树叶被风刮得沙沙作响,那星星点点原来是溪边灌木丛中的萤火虫,顺势躺在草丛中,望着萤火虫和繁星融为一体,星在动,它们也在动。
潺潺溪水声像是天然的催眠曲般,不知不觉就感觉睡了过去。
若不是冷风灌进脖颈,我恨不得就在这睡到天亮,正当我迷迷糊糊准备起身回帐篷时,却听到溪水中哼起的曲调,隐约之间像是我在翠竹苑唱哼的那首。本惊喜的以为碰见了熟人,正打算起身打个招呼,却在抬眼时看到岸边搁置的衣物,不用猜测,那一定是有人在溪里沐浴。
这真是个尴尬的场面,我这走也不是,看也不是,真是如坐针毡。还是控制不住好奇目光聚集到溪水中的背影。
这宽厚的臂膀,不用说一定是个男人,非礼勿视,吓得我急忙挡住眼睛,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会不会长针眼啊。等了片刻看男人没有离去的意思,我心中产生了个想法。
陈他衣服在岸上,人在溪水中,不如我蒙上脸,来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头就逃,量他也不会从水中**跑出来抓我,顶多就骂骂咧咧两句,对我来说不痛不痒,反正不是我故意偷看,是他自己未先检查周边环境就开始洗澡的,怪不得本姑娘。
“对不住了,大兄弟。”
我解下御寒的薄披风,蹑手蹑脚包裹住自己的脸,缓缓俯身蹲在草丛边,心里默默数了三个数,心中一横,准备撒丫子就逃,正当我庆幸自己即将逃离时,没等我跑两步感觉脚腕上被湿哒哒的东西捆住,让我动弹不得,还未准备低头看是何物呢,就被一阵强有力的寸劲带离地面,失去平衡往后一仰直接跌入水中。
这水水不深但还是整个人倒在溪水中,刺骨的冰冷直至让人打了几个冷战,甚至还呛了几口水,这时才被人像提溜小鸡仔一样从水中抬了起来。
露出水岸呛的我不停咳嗽,开去眼睛上的水渍才抬头瞪去对面的人。我没有好气,“喂!你干嘛呀?”
“你偷看我洗澡,我还没说什么呢,你然而先质疑我来了。”
“谁偷看你洗澡呀,是我先过来的,你自己不检查周围就下水。”
“谁知道是不是你不安好心,提前在这里蹲点。”
“你有毛病啊,怎么这么自恋,谁稀得看你啊,自恋狂。”
“你这毛头丫头,也不抬头看看我谁?”
“我管你是谁,你就算是拓拔元昊,我也不怕。”
话刚说完,准备理直气壮抬头继续与他对峙,在我准备好好理论一番时,顿时心中得火焰被浇头,心儿拔凉。没错,我这个乌鸦嘴,他就是拓拔元昊。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连忙嬉皮笑脸得望着他“哈哈,啊,原来是二王子呀,好巧,好巧。”
“你不是说我有毛病吗?”
“没有没有,我有毛病,我从小视力不好。”
“你不是说我自恋狂吗?”
“没有,没有。二王子魅力四射,与生俱来。”
“那你还要看我多长时间?”
“没有没有,再看一会就行。”
话刚说完就觉得出口出祸了,光顾着对峙了,却忘记他此时在水中□□,腰部没过水下,这溪水真是不懂事,竟然如此清澈,他在我面前就像是刚洗净的葡萄一般,身上还挂着水珠,那水珠顺在壮硕的身材,勾露出完美的曲线。
脸儿瞬间像火上喷发一样热得张红,我捂住脸背过身去,不停得和他道歉。
白君渊此时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好像此时被看光得并不是他,反而感觉自己就是个局外人。他能明显看到见君从脖颈顺到耳尖得一抹红晕,这家伙一项不是个花痴嘛,按理来说不是阅人无数嘛?这怎么今天见了人然而如此羞涩。
白君渊并没有苛责我,反而转身回到岸边穿好里衣,刚才的外衣被水打湿,自然要生火烤干,不然这样的温度,自然会生病。他目光投向水中的女人,她依旧站在水中不停小声道歉,一点都不敢懈怠的样子。
“过来吧,,你我的衣服都湿透了,架个火堆烤干在走吧,不然夜间温差太大,你我非得染上风寒。”
见拓拔元昊没有怪罪我的意思,我这才从水中颤颤巍巍地淌了过去,乖巧地找了个快干净的地方靠着石块坐了下来,正准备起身和他一起收拾,他却示意我坐下,估计是看出我此时冻得发抖,还算是个体贴的人。
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身影,在某一个瞬间竟然看到了哥哥的影子。
随着火堆的升温,我这才感受到久违的温暖,衣服上的湿气也随着温度慢慢蒸发。
我们两个谁都没先开口,就这么尴尬的望着面前的火堆,本以为就这么渡过,没想到他缓缓抬起眼,单手拖着脑袋端详起了我,这一看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
“你看我干嘛?我今天哪里不对劲嘛?”我也没穿错衣服啊,这家伙不会要找我算账了吧。
“不是,认识你这么长时间,还没仔细看过你。”
“你是不冻糊涂了,我们连认识半年都不到唉。“说着就白了他一眼。
”不止。“
看着他疑惑的发言,本想接着问,他却什么都不回复了,这家伙怎么这么莫名奇妙。
白君渊看着她,从翠竹苑告别之后,虽然不再有玄觞的告状,到处断官司,但就是感觉缺少了什么,又变得和以往死气沉沉。
“你给我讲讲有趣的事情吧。”
“你又不是小孩子,还要听故事的嘛?”
“谁说只有小孩才能听故事,我命令你赶快给我讲。”
冥思苦想好一会,才打算给他讲个我小时候干过的蠢事。
“还记得六七岁那年,二舅来家里做客,带了几坛自己酿的果酒,我和二哥那会不怎么懂事,以为是甜水,便偷偷拿了坛去后屋对饮,不知怎得喝了后感觉浑身发烫便昏了过去。后来听爹爹说我那时喝醉后整个人红得像个苹果,躺在榻上指着空气说胡话,又要星星又要月亮了。二哥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被爹爹发现跪了几个时辰的板子。后来才知道我是全家人最不甚酒力的。”
白君渊突然回想起见君之前偷喝酒误打误撞去了自己的房里,还酒壮怂人胆说了一堆胡话才明白,这家伙果真没装样子。
“等你表现好,本王子派人给你找个好人家。”这句话本就是试探性的,也不知怎得这句话就脱口而出。
“别,本姑娘不感兴趣。”
“是真的不感兴趣,还是说心有所属?”
提起心有所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但就是心里不知怎么就是挂念一个人,刚好他在这顺便问问那时什么感觉。
“我有件事想咨询你。”
“我有个朋友,是朋友哈,我替她向你咨询个问题。”
看拓拔元昊默认点头我就继续说了下去。
“我那个朋友,她有次在打猎时碰见了个救她命的人,然后去那个人家休整了几天,本来以为那个人不行,后来发现在后面相处时觉得还是个挺体贴的人,然后我那朋友回家后不知怎么回事,老是会想起那个人,你说这是什么感情啊。”
白君渊心中一震,她说的这个人不会就是自己吧,明明是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还非要说是朋友,真是个机灵鬼。不过正如她所说,他今天做得这一切,不也和她是同样的嘛?心中不知怎得居然有一丝快感。
“你朋友可能心有所属了。”白渊若无其事的飘出淡淡的一句话。
不是吧,难道真的是喜欢上他了?我瞟了眼手上的青丝珠串,内心像是有数条麻绳纵横交错,连心跳得速度都加快了许多,我暗暗做出深呼吸的动作,不断平复自己的心情,不再接拓拔元昊的话茬,而是呆呆的盯着跳动的火堆,脑海里却时不时蹦跶出白君渊的身影和我们二人相处时的画面。
白君渊自然是感知到的,他也随着青阳淮的心思悸动了片刻,便施法压了下去,心中又恢复往日的波澜不惊。
看衣服差不多干了,就准备起身喊青阳淮回帐篷,再换一身干净衣物。
真是月光光,心慌慌的一晚呀
夜里看萤火虫,捕鱼,聊天,谈论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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