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儿姑娘,这是二王子殿下亲自挑选的鲜花。”
“淮儿姑娘,这是二王子送您的点翠珠串。”
“淮儿姑娘,这是二王子送您的檀香,有安神助眠的作用。”
“淮儿姑娘......”
这几天天天不间断就收到拓跋元昊送来的东西,这门口都落满了,从刚开始的应答,到后来干脆直接挂个“礼品存放处”的标识,让他们自己放好了。
这家伙真是讨厌至极,真是无事献殷勤,听手下的婢女说,每件礼物礼物都附带着几句酸溜溜的诗词,真是听了都感觉到肉麻,还是别脏了我的眼。
这几天屋中的侍女又添了几个,把我每日的言行举止都在个本子上记得一清二楚,走在哪里跟在哪里,真是阴魂不散,生怕我逃跑不成?
“主上,你这是何必呢?万一蠢丫头真爱上这拓拔元昊,我们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
玄觞疑惑不解,这白君渊自从见了青阳淮姑娘,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这为了见她还夺舍一个凡人,这要是被妖皇发现,不得严惩。
白君渊依旧很镇定,像是十拿九稳一般,薄唇勾起一抹笑容,淡淡道“我自然是尝试过用各方面去勾引她,这女子依旧不上钩,看样子我猜得没错,等时机成熟,我们就按原计划执行,这段日子,你依旧化形为乌鸦,时刻紧盯她的状态,切不可打草惊蛇。“
“主上,这最近灼羽那边好像又在蠢蠢欲动,昨日她来翠竹苑找您,我这搪塞半天她才不舍离开,这不,今日托属下给您带了封书信。”
听到灼羽的名字,白君渊心神厌恶,捻过信封,瞟了信里的内容便一把火焚了。
“灼羽这是知道我们的目的了,看样子她安排了眼线在这监视我。”
“那主上,需不需要防备一下?”
“暂时不必。”
“可主上,你现在元神在凡人的躯壳之中法力大大削弱,再加上前段时间剔骨,这不利于您啊。”
“不必担心,这里是人界,灼羽是不会轻举妄动的,此地不宜久留,速速退下。”
玄觞领了命,化身为乌鸦,继续盘在青阳淮房周围。
“咦?你们快看,这天上有人在放纸鸢,姐们快来看。”
听着门外熙熙攘攘的声音,勾起我的好奇心,这王宫之中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在宫中放纸鸢。
刚出门就又听见”啊?怎么纸鸢挂在树上了。“
”就是呀,好可惜,可我们都不会爬树啊。“
看见我出来,侍女们便悻悻离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纸鸢恰好挂在我房前的树上,这不是巧了,本姑娘可是爬树的老手,只需用三削五除二的功夫就将那纸鸢取下,本想坐在门口等失主认领呢,才发现这背面帮了一封信,赫然写着——淮儿亲启。
这又是那个男人的诡计吧,耐不住他三天两头的投喂,还是打开看看吧。
这信写得着实肉麻,直让人打冷战,就像是没了我这时间都静止,食之无味,观之无色了。
将纸团成个球扔了,吩咐下人,打今个起,二王子送的所有东西不得进院落,就堆放在门口。
这命令让下人们面面相觑,这两方谁都不能得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造个放东西的柜子,等女人脾气消了,再拿也不迟。
“信她看了嘛?”
跪在殿前的侍女哆哆嗦嗦的回答“回二王子,看是看了,可是。”
“可是什么,速速道来。”
“可是淮儿姑娘把信扔了,并且命我们以后再也不许收二王子的礼品,全扔在殿外。“
白君渊皱起眉头,轻揉着眉头,这女子真是个烈性子,看来还是要亲自会会看。
“姑娘,入夜了,我们还是回屋吧。”
最近的杂事太多真叫人寝食难安,这还说睡觉了,基本是日日失眠。“多谢你的好意,但是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退下吧。”
“那,女婢给姑娘哪一件披风,有其他事姑娘在唤我。”
“谢谢你了子春。”
仰望着天上的星星,越是觉得落寞,这辈子看样子要惶惶度日了。
身上被披上了羊毛披风,看着这配色明显不是女子穿的,刚准备开口质问,却被抢先。
“你是要把自己冻出病嘛?就算是生病,也要如期举行婚礼。”
这讨厌的声音,扭头一看果不其然,拓拔元昊。
白了他一眼,“避嫌,请回。”
看着女人撇嘴不满的样子,这不还是在生闷气嘛。“还在生气嘛?近日送你的东西可还喜欢?”
切,这要是看不出开本姑娘生气,那真是瞎了眼。
“不喜欢,拿走,你也走。”边说就边脱下披风。
白君渊见势拉紧披风丝带,将女人手臂全裹在披风中,活脱脱像个粽子。
“干嘛?放开我。”我努力想挣脱披风的束缚,却总是使不上劲。
看着我在那蹦跶挣扎,这家伙居然在那看得乐呵。
“拓拔元昊,你个无赖,你快放开我!”
“无赖?确定嘛?”他挑起眉,戏谑地盯着我
“确定,肯定!”
“哦?那好吧,我今天就做回无赖。”
完了,听他这话这家伙不会又要做什么出格之事吧,看着他步步逼近,心都快跳到脸上去了。
白君渊将青阳淮单手扛起,这轻松劲,就跟扛了一捆稻草一样就往屋里走去。
“扛姑娘喽。”
这家伙真是个流氓。
这不直接就将我抛在榻上。
“你干嘛?”看似表面生气,我内心是惊恐不安的。
“你说干嘛?睡觉啊。”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不行,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早晚你都是我的人,好了,不说了,困了。”
白君渊顺势将我头上的珠钗装饰摘下“别一会划伤了可不好。”
“拓拔元昊,你流氓。”
他褪去外服,就剩下个里衣。
“呦呦呦,怎么还哭了?”看着青阳淮哭得梨花带雨,他这才开始慌乱,连忙用袖口拂去青阳淮脸上的泪珠。
“你别碰我,你个登徒子,你快走啊。”
“好啦好啦,不哭,没有你的允许,我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看着他没有下一步的想法,我这才平复了情绪,哽咽道”那好,你现在穿了衣服走。”
“那不行,今个就在这就寝了。”
“啊?那不行啊。”
“这有什么不行,中间给你隔个被子行了吧。”
“那不不许越界。”
白君渊心想这还耍小孩脾气呢。。
为了避免和他有任何的肢体接触,我只好努力往塌边靠去。
“拓拔元昊,你晚上睡觉会不会打把势?那你可不能过界,不然我就咬你。”
这话说出来真叫笑话,那也跑到他寝宫又搂又亲的不是她还是谁?现在还在这怀疑起别人。
白君渊淡淡应了声。
这平日都睡不着,更何况周边还躺了个男人,我的天,这简直比上刑还难受,再加上这披风把胳膊裹得紧,更是不适,瞟了眼旁边的拓拔元昊,这家伙睡姿还可以,不过当下还是先给自己松绑。
尽力弓下被,嘴巴不断靠近绑带,还没得逞,就感觉有目光聚集在身上,心虚之下还是偷窥向侧面,之间拓拔元昊不屑地盯着我做小动作。
“打扰到你了?不好意思,你继续。”
这么轻描淡写的话听了叫人来气,我怎么会逆来顺受呢?
“赶忙解开,睡不着。”不耐烦的催促他。
只见他掖好被角转身去了。
“喂,别睡呀,快醒醒。”
他依旧默不作声,我只好用头顶在他后背上,使劲把他往地上挤,没想到这家伙却纹丝不动,还顺带一句“使劲啊。”
真是嘲讽技能拉满。
还好没过一阵,他便主动问起我“松绑你不跑就行。”
不跑?不跑是傻瓜,谁乐意和你躺一张榻呢,狗男人,当下也只好假惺惺地应付了声。
白君渊这才解了青阳淮身上的绑带,但看她按耐不住的笑容就知道,只要一松开,她绝对逃之夭夭,干脆解开的一瞬间直接搂住,将她放倒在榻上,用被子裹住女人,死死扣住被褥。
这家伙是怎么看出来我要逃的?
“你的小心思,我还看不出?乖乖睡觉,不许跑,我看上的人是跑不掉的。”
咦~这话听的都肉麻,腿长在我身上,还怕你不成。
许是折腾好一会,这隐约之间困意来袭,算了,还是眯一会,量他不敢做出格的事情。
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迷迷糊糊之间仿佛听到有人在说——相信我,我会守护你一辈子,直至灰飞烟灭也在所不惜。
白君渊见怀中本来淘气的小鹿此时变得安静下来,这才松开手,静静地凝视着面前的女人。她望着女人心中换乱如麻,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他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会成功嘛?一连串的问题向他脑袋中袭来,就像滔滔不绝的洪水,一旦涌上岸,便淹没周边。
她就像小猫一样,睡得熟了,还不自觉地靠在他胸前,白渊撞着胆子,想轻抚她额前的碎发,却又将手指悬在半空中,握拳后退了半分。他就这样盯着面前的女人直到天蒙蒙亮才起身换好衣服,翻墙离开,而女人依旧睡得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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