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费贺章一口气憋在喉管里,颈纹疯狂堆叠蠕动,最后还是没能你出个所以然。
费理钟的脾气属实不算好。
他只是对舒漾特殊,对费家人却永远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他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面敲打着,见费贺章还想说什么,冷声打断:“一周后我再来拿东西。”
说完捞起衣服想离开。
“你不会感到羞愧吗?你对得起你大哥吗?”
费贺章厉声质问,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望着他的背影眼神幽冷。
费贺章最喜欢的儿子当属费长河。
他乐观开朗,细心大胆,还极富有责任心。
可以说,费贺章喜欢的优点他都有,几乎是按着他理想模子捏出来的人。
唯一让人不够省心的是,他经常不着家。
费长河从小就喜欢冒险,也很调皮。
早年他加入海军,服役结束后,又迷上了各种极限运动,攀岩,冲浪,跳伞,所有刺激的项目都被他玩了个遍,还乐此不疲地想要探索更多。
费贺章一直都想把他培养成自己的继承人。
可他的心思完全不在继承家业上,满脑子都是周游世界。
要不是那次意外,他或许现在还在挑战自我。
时不时给家里发几张照片。
费贺章无不感慨地想。
也许这就是他的报应。
费理钟只是停顿了片刻,回头睨了他一眼,眼神满是漠然与怜悯。
像在望陷入泥泞里的一根枯树枝:“老东西,你做的事自己心里清楚。”
仿佛被他睇来的视线刺到,费贺章微不可觉地颤抖了下。
心气忽然消散了,像盘散沙,眼神无光。
费理钟走后,费家人终于得以松口气。
气氛缓和下来,众人悄悄望向费贺章,却见他板着脸,僵硬地坐着不动,脸色极差。
-
费理钟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床上的少女睡得不太踏实,弓着身子蜷缩在角落,蚕丝被虚虚盖住腰身,露出大片裸露的肌肤。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皎洁的白落在少女柔滑的肌肤上,仿佛笼罩上一层薄纱,泛着莹润光晕。
身上穿着的还是他的条纹衬衫,歪斜的领口露出两条纤细的锁骨。
费理钟轻叹,将人揽在怀里。
替她盖好被子,又轻轻替她拢好衣领。
舒漾睡得很浅。
她一边惦记着费理钟什么时候回来,一边又想着他在外边勾搭的那个陌生女人,心烦意乱,根本睡不踏实。
察觉到身旁的塌陷,舒漾下意识唤了声:“小叔。”
“嗯。”男人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回荡,有些哑。
舒漾安心地滚过去,环住他的腰。
他的肌肉很结实,胸膛带着滚烫的温度,瞬间驱散了夜晚的寒意。
只是舒漾的身子在他面前实在显得过分娇小。
她蜷起腿,头颅抵在他肩窝,被男人如铜墙铁壁般的胸膛遮得严严实实,轻薄的背如包裹在贝壳里的珍珠,纤弱白嫩。
大掌握在她的腰上,少女纤细的腿与他粗壮的手臂形成鲜明对比。
她更像一只猫了。
舒漾用头蹭着他的下巴,鼻子贴在他脖颈处,开始细声细语埋怨道:“小叔,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男人却没回答,反而捉住她胡乱在自己腰上乱摸的小手:“知道这么晚了还不乖乖睡觉。”
“可是我明天没课呀。”舒漾还在撒娇。
费理钟的身体对她来说有着致命吸引力。
他的肩膀很宽,腰却很细,环住他的腰就能顺藤摸瓜摸到他的腰窝,它们会在他身体紧绷的时候凹陷下去,配合紧绷的喉结,特别性感。
虽然她不是第一次和费理钟近距离接触。
他们以前还因为这个问题争吵过。
在她长到十三岁时,费理钟就提出不能再陪她睡觉了。
于是她抱着枕头去了他房间,堵在门口,费理钟冷漠地让她滚回自己房间:“出去。”
舒漾不肯。
她理直气壮问:“以前小叔都会陪我睡觉的,为什么现在不行?”
他将舒漾的枕头丢出去,冷声说:“你已经长大了,男女有别,回自己房间去睡。”
“我不!”舒漾扑倒在他床上,死死抓着被单,不管费理钟说什么都不肯起来。
然后她硬生生挨了他十巴掌。
都打在她臀上。
以前费理钟从没这么凶的对她,她伏在被子里偷偷掉眼泪。
好疼,感觉自己屁股要被他打肿了。
等她泪眼婆娑抬起头,却看见费理钟出奇地平静。
他幽幽盯着她,又开始露出她看不懂的表情。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不像生气,不像怜惜,不像后悔,反而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晦暝,带着暴虐与疯狂,理智与克制,还有一些暗涌的东西。
他捏着她的脖子从床上拎起来,抱在腿上,抚摸着她的背,动作异常轻柔。
声音有些压抑的低沉,微不可觉地叹息:“怪我。”
后来费理钟就妥协了。
不仅给舒漾上了药,她每次抱着枕头来时,他也没再拒绝。
这个习惯持续了好几年。
每当睡不着的时候,舒漾都让他陪着,偶尔也会撒娇让他给自己讲睡前故事,像很多年前那样哄她。
不过这仅限于当天他心情好。
心情不好的话,他只会皱着眉,啧一声,眯眼看她:“想睡沙发了?”
她就只能吃瘪,乖乖闭眼装死。
舒漾的手又悄悄攀上他的腰。
没摸到后腰处的伤疤,想来应该是痊愈了,她放下了心。
费理钟捋着她的发丝,一缕缕在指间穿梭而过,微痒。
拍了拍她的臀,轻声:“睡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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