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在一次无限接近成功的逃跑后,母亲终于对困住我失去了信心,转而将我送去了警校。
那年我12岁。
我被绑到警校的第一时刻开始使用[堕落论]获取情报,规划逃跑计划,明面上便也认真上课学习,做各式训练,与其他学生相比,姑且算是安定分子(虽然我时常带墨镜抽烟看起来相当不良)。
约莫是我安静下来的状态极具欺骗性,所谓的长官、前辈便都打算来管束我。我可没有听从的打算,全部或骂或打的挡了回去。
一来二去,那些家伙便不再对驯服我抱有希望,都对我敬而远之,秋毫不犯了。至于其他学生投来的奇怪眼神(旦那说是敬佩,大概吧),忽略就好。
无人打扰,我便舒舒服服的泡在图书馆里看书,宿舍几乎是“查无坂口炳五”的状态。
23.警校里除了我这个以一己之力孤立所有人的怪胎之外,还有一个来得比我晚好几个月,名声却急转直下与我肩并肩的神奇人物——江户川乱步。
潜意识作祟,我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就拒绝继续了解为什么他能拥有与我并驾齐驱的待遇。
来看我这乱七八糟、纯粹白描、全是感情没有一点技巧的随笔式回忆录的家伙,应该知道史实上坂口安吾和江户川乱步之间的那些事吧?我就不做赘述了。
总之,我完全提不起对另一个同样享有他人漠视孤立待遇的家伙的好奇,躲避了所有可能的会面。
24.乱步后来告诉我,他在一些笨蛋的分配下,成为了我的舍友,但却诡异地从未见过我,因此对我这个仿佛不存在的舍友提起了兴趣,简单调查了一下后就发现我在故意躲他。
乱步感觉很莫名其妙,那些讨厌他的笨蛋起码和他见过面、说过话,我这个除了名字外对他一无所知的人却非常讨厌他,这一点都不符合逻辑。
为了搞清楚这个谜团,他铆足了劲要找到我,质问我。
而我,我在和他惊险擦肩而过的当天晚上就紧急启动计划,迅速逃离了警校。
乱步对此非常生气。
25.我离开警校后,在日本各地流浪。
当时的日本还在战时状态,社会秩序挺差的,很适合我浑水摸鱼,做个情报贩子养活我自己。
由衷感叹一句,[堕落论]真好用。
在流浪过程中,我把我看到的值得记录的事物都记录了下来,等到战争结束后,便整编成一本平平无奇的散文集,匿名自费出版,打算丰富一下战后人们空洞的精神。
结果意外地很受欢迎,懒得取名便随意写成《佚名》的书名也被大家从各个角度来解读深挖,最被广泛认同的说法是——“佚名指代我们每一个人,每一个普通的我们”。
当然,有喜欢的自然也有不喜欢的,那些大腹便便、气质高雅的上层人士便是相当不喜我这拙劣之作,更有甚者直接要求查禁。
唉,一千个人便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不能强求各人想法一致。
于是我没有理会那些先生们的恳切要求,跑到了日本战后最鱼龙混杂的区域——横滨,继续出版《佚名》。
为此我还专门开了家书店。
26.到横滨安稳下来的第二年,我十五岁。
随着情报网的延伸,我又听到了熟悉的名字——江户川乱步,他与福泽谕吉成为了颇有名气的侦探组合。
在考虑要不要搬家的第四天,我被他找上了门。
“终于找到你了!莫名消失的眼镜幽灵君!”少年侦探甩了身后青年一大段距离,气鼓鼓地拍打着柜台,“你明明就不认识乱步大人啊!到底为什么要一直躲着乱步大人?!”
他眼睛扫过我身后的箱子,瞪圆双眼,像只炸毛的猫,“你甚至还在考虑搬家?!”
我在这连番质问下,突然意识到,这个江户川乱步不是我所下意识讨厌的那个家伙。
乱步震惊得张嘴,转头揪住白发青年的羽织,指着我控诉:“大叔!眼镜幽灵君居然是因为认错人才一直躲着乱步大人!!!”
唔,欺负小动物的负罪感出现了。
事后我被乱步敲诈了一年份的特制甜品。
“我不会做甜品。”
“你可以学,你一定能做到的,你可是‘警校无所不能の恶狼’!”
“这是什么奇怪又羞耻的称号啊?!”
27.单纯对人,我对那位银狼阁下并无恶感,我只是单纯厌恶前两世鼓吹侵/略的福泽谕吉。
且有乱步作为人与认知不同的先例,我控制好了活跃的潜意识,对银狼阁下并无任何怠慢之处,礼貌而疏离,只是偶尔会不客气地请他离开我的书店——
在我喂猫的时候。
“希望您能暂时离开呢,您在这里它们根本不能安心吃饭。”
听到我这么说的白发青年仍是一脸严肃,气势也依旧锐利逼人,但就是莫名有种委屈感。
这些流浪猫是我情报网里的丝线,每天定量的饭食是我对它们使用[堕落论]的报酬,经过了一个多月的相处,它们才到我这来觅食,允许我的触碰。
但面对喜欢猫却莫名是猫厌体质的福泽先生,它们纷纷作鸟兽散,若非实在舍不得我(的饭),想必它们这辈子都不会再光顾我这小小书店。
“请对自己有自知之明,福泽先生,就算携带了一袋子小鱼干,这些猫咪也绝对会在见到您的第一时间逃走。”
可靠的成年人变成了灰白色的。
安:莫名其妙的就和乱步成为朋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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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一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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