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确定夏油杰已经走之后,深雪肩膀一松,浑身疲惫的往后一靠,任由沙发陷入自己的形状。
“好累啊……悟体力真好,我帮他分担了一部分都觉得很累了。”她半阖着眼,在无人时释放着自己的疲态。
就稍微眯一会会……
她的眼睛半眨了眨,随后便沉沉的合上。
“就一会会……唔。”
几声轻不可闻的呢喃后,便再没有一点声响了。
…………
……
“深雪,我买了几种口味的……”
推门而入的夏油杰说话声音夏然而止。
房间里的灯不知何时已经熄灭。
月光从窗口落下,在室内撒上月华,清晰的可以看见刚刚成年不久的少女靠在沙发上沉沉的睡着,只余下轻微的呼吸声。
拎着一袋子酒的夏油杰微叹了口气。
他将东西放好,将身上的外衫褪下给深雪披好。
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脸。
“累了就好好说出来啊。自己逞强……”夏油杰有些无奈的说。
“就是说呢。这孩子就是喜欢在不该逞强的时候逞强。”
安倍晴明不知何时从窗口进来了,饶有兴致的挑开袋子,看着夏油杰买回来的酒,“品种真多啊。”
夏油杰瞥了他一眼。
“深雪想要尝尝。”
塑料摩擦的声音响起,安倍晴明拿起袋子,温良的笑着:“既然她已经睡了,要和我一起喝一杯吗?夏油君。”
当然是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为了避免吵到深雪,夏油杰带着安倍晴明去了楼顶。
他除了给深雪买的果酒,还买了写生啤,那是给他自己的。
此刻正好递给安倍晴明,“明明是个式神,酒瘾倒是不小。”
“式神也是生命的一种呈现方式哦。”安倍晴明轻轻笑着,他熟练的将拉环打开,清凉的啤酒顺着喉管落入不知何处,这也是他不再会醉酒的原因。
夏油杰也开了一罐啤酒。
他略仰头喝了一大口。
“上次像这样聊天,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
两个人坐在天台的地上,一脚屈起,一脚盘放,姿势颇为统一。
安倍晴明又喝了一口,“心平气和的聊天已经是六年前的事情了。”
“在你犯下错误之前。”
安倍晴明平静的说。
无论深雪怎么想,他始终是无法认可夏油杰的。
只是他已经无法再像人类那会一样,拥有能够拯救他人的能力了。
夏油杰并不在意这句话。
“你说是错的就是错的吧。”他这些年来招揽家人,也常常遇到拒绝,理由基本都大同小异。
被劝说‘走向正道’也不是少数。
“我有我要走的路,这是谁都拦不住的。”
“五条悟拦得住吧。”
夏油杰沉默了一会。
他轻笑,“怎么,你什么时候开始替高层做事了?准备来我这打探消息吗?”
听到这句话的安倍晴明只是抬首望月,他声音沉静极了。
“快要到停止期了,深雪不会在这里多留。”
“你死了深雪会伤心,甚至会为你报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死在五条悟的手上,你觉得她会如何?”
夏油杰捏着的啤酒罐发出轻微的变形声,脸上笑意却不变。
“哈哈,那还真是难过啊。我在你嘴里已经竟然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并不想打消努力之人的信心,但夏油君……”安倍晴明略一抬眼,看向身边这位熟识已经的术师,也感到了些许哀愁:“如果你只是想做诅咒师,那或许东躲西藏,小打小闹,也能安稳的度过这一生。”
“但你的目标从来不是如此简单之事。”
“不是吗?”
曾几何时,他们两个也曾谈笑风生。
后来见面就只剩下警惕与审视了。
深雪的这位亦父亦兄的式神是不赞同甚至厌恶他的做法的。
明明已经是个式神了,却还把自己当做人类的同伴吗。
夏油杰不在意的又开了一罐啤酒,微涩的口感却让他眉头舒展,“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把深雪牵扯进来。”
“深雪每次出任务的时候,都会有3名辅助监督和2名一级咒术师跟随。你仍然觉得她没有被你牵扯进来吗?”安倍晴明喝的没有夏油杰快,也许是因为啤酒并不合他的口味。
也可能是他饮酒的心情并不多。
“除了辅助监督外,那两名咒术师永远都只是不远不近的跟在深雪的身边,既不做任务,也不会交流。”
目光永远冰冷且审视,身体的状态也总是处于防备。
深雪曾经试着交流过。
却只得到了退避的信息。
“……你认为那是因为我的原因?”夏油杰一愣。
难道深雪并不知道她的「天与咒缚」真正的情况?还是说,她没有告诉安倍晴明?
不太可能。
他暗自摇头。
“深雪可以让咒灵晋级,而你的术式又是「咒灵操术」。在你叛逃之前禅院家就有闲言,你叛逃之后更是严防死守,紧盯不放。”安倍晴明想起那段时间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
高层的人一连来了好几趟。
却又在乎深雪身上那层看不见也不存在的诅咒,害怕粘上气息被无法对付的咒灵缠上。
嫌恶、恐惧、诅咒。
人类的祈愿是有迹可循的。
咒术师上更是如此。
就像禅院家和五条家之间相互的诅咒一样,一开始只是斗嘴,愈演愈烈后伴随着语言汹涌而出的仇恨与诅咒深入血脉,经过年岁的积累,这才成为了真正的诅咒。
哈——果然安倍晴明什么都不知道。
夏油杰仰头让冰凉的液体滚滚入喉,喝完准备再拿一罐时才发现已经喝完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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