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瑄王之“死”

“当时我们寡不敌众,被[王城禁卫]逼入绝境。正当我们以为计划失败,无法顺利带着棺椁离开的时候,突然出现一支奇兵,将我们救了出来。

“那个领头的我见过,是摄政王的心腹开阳。开阳等人见到我们,帮我们承担了大部分压力。如果不是后来又遇到了[琉焰卫],我绝不会这么狼狈地出现在殿下的面前。”

听到谢无暇等人是被摄政王的亲兵所救,池洌既觉得意外,又有一种合该如此的感觉。

毕竟摄政王一直是这么一个公私分明的人,即便对他这个兴宗之子格外厌恶,也一直恪守臣僚之礼,从未因为个人私见而恶意相对。

即便后来他们因为政见不和,成为宿敌,摄政王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却也从未用阴谋诡计陷害他。

谢无暇等人虽是他的臣属,却也是大齐的子民,以摄政王的仁民爱物,让他的亲兵救死对头的臣属——这件事真的一点也不奇怪。

“还有一件事……”谢无暇素来爽快,却不知道今晚为什么有些支支吾吾,“我还听到一个传言……”

“什么传言?”

“听说……摄政王听到您的‘死讯’,急得当场吐血,险些晕厥。”

纳在掌中的药盒滑落在地,池洌顾不上去寻,只下意识地否决:

“这不可能,君溯——摄政王的身体素来康健,而且他——”

一时之间,他竟无法再说下去。

黑暗中,谢无暇看不见池洌的神色和动作,却敏锐地通过听觉,察觉到前方呼吸的僵滞。

他不禁担心地唤了一声:“殿下!”

几个短促的呼吸过后,池洌的声音再次传来,已恢复以往的镇静。

“这消息是摄政王的人传于你的?”

“不。当时事态紧急,摄政王的人没能跟我们交谈,这件事……是我们去大勒王宫前,从大齐的线人那里得到的情报。”

池洌睁开眼,历来明暖的眼瞳蒙上一层寒霜。

“以摄政王之能,若是他真的吐血,势必会压下消息,不会闹得人尽皆知,动摇军心。”

“殿下,你的意思是……?”

“这恐怕是池熔的手笔——为了试探我是不是真的死了。”

“可是,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池洌在心中怃然自嘲。

那当然是因为——皇帝发现他与摄政王曾是竹马之交,怕他与摄政王联手,动摇皇位,所以决定除掉他。而小皇帝尽管只有弱冠之年,却是个多疑善忌的君王,对于他的“死”讯,只怕疑信参半,便放出摄政王吐血的消息试探,意欲逼他现身。

“本想在大勒多待一些时日,目前是不成了,我们明日就想办法启程,回返长安。”

哪怕明白这大概率是皇帝的计谋……他也得回去看一看,方能定心。

……

函谷关外,溪宁城。

摄政王君溯所统御的赤羽军已连着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如今正在泗水河畔稍作休整。

右骐骥副使冯玉衡端着一碗粥,捂着一块肉饼,走近河边最中央的一处军帐。

“将军,行军困顿,还要日夜兼程地赶路,您多少吃点吧。”

帐内寂静无声,没有任何回应。

冯玉衡又唤了几声,皆如石沉大海,不由担忧地皱眉。

“将军可曾外出?”

“回副使,将军一直在帐中,不曾外出。”

冯玉衡的眉越加紧拧。

在军中,未经通传就闯入军帐实乃大忌,可摄政王的身体状况着实不太乐观,近几日发病频繁,如今未有回应,指不定是出了事。

几度权衡,冯玉衡示意帐兵掀开帘帐。

“将军,恕玉衡无礼。”

进入帐中,视线一扫,便寻到摄政王的身影。

“将军!”

见摄政王倚靠着帐柱,双目紧阖,冯玉衡骇了一跳,立即上前。

帐兵已去传唤军医,而冯玉衡在靠近摄政王后,才发现摄政王呼吸绵长均匀,心跳平稳,应是累极熟睡,并非发病昏厥。

冯玉衡长舒了口气,正想放下碗筷,替摄政王盖上大氅避免受凉,忽然听见一声极低的呢喃。

“……#¥清。”

冯玉衡没有听明白,只依稀听见“青”这个字。

“将军是问青城?青城还未有讯息传来,也许再过半日……”说到一半,他才发现摄政王仍闭着双目,气息深远,显然并没有醒来,方才的话语只是梦呓。

想到摄政王这五天几乎不曾合眼,冯玉衡不再出声,唯恐将人吵醒。

他将粥与饼放在一旁的矮几上,轻手轻脚地提起大氅,正要轻轻盖在摄政王的肩头。

倏然。

一股巨力摁住他的咽喉,带着折铁断骨之势,顷刻间便夺走了喉口的所有空气。

冯玉衡几近晕厥,颠倒模糊的视野中,幽黑清冷的凤眸交织着丛密的血丝,木然而沉滞,厚重黏腻的杀意迎面相撞,裹着摧毁一切的暴戾。

可在那看似凌厉的眼底深处,分明蒙着一层浓雾,目光没有任何焦距。

显然,摄政王并未真正醒来,只是在熟睡中被激发了防御本能,将过来添衣的部下当成图谋不轨的刺客,一把摁住他的命脉。

冯玉衡此刻欲哭无泪,还想给手欠的自己一脚。

怎么就忘了——在摄政王熟睡的时候绝对不能和他挨得太近。自己真是被王爷熟睡时那张脆弱无害的俊脸迷惑了,竟然犯了这么致命的错误。

因为脖颈被死死摁着,没法出声唤醒摄政王,亦无法呼救,冯玉衡只觉得头眩眼花,胸痛欲裂。

就在冯玉衡以为他即将因为自己的不慎,乌龙地死在自家上峰手下的时候,扣在他脖上的手猛地一松。

注:为了方便大家记忆,本文除了主角池洌以外,其他人一律用字或者姓 字当主称。

比如攻,姓名是文钰,字君溯,文中出现攻的主称时,一律用君溯。

本章男配谢白,字无暇,文中主称一律用谢无暇。

其他人同理,只有极少数特殊情况会出现本名(基本是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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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今天仍未出家》作者:积羽成扇

*

时迢穿了,从励精图治、宵旰忧劳,为国猝死的明君,穿成了昏庸无道、专横跋扈,死于非命的暴君。

按照剧情,暴君不得人心,结局凄惨,最终在地牢疯癫而死。

现在,距离那个“众叛亲离、死于非命的结局,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

系统:建议用爱感化他们,用手段制服他们,用英明神武的神仪折服他们。你是彪炳日月的明君,你可以!

面对一个比一个疯批的剧情人物,时迢表示:“前世今生伤我心,不如摆烂看猴戏。当皇帝太苦太累,还要死于非命,不陪玩。”

遂遁入空门,当和尚避位。

白天念经养生看话本,晚上刷剧解馋打游戏,小日子过的别提有多滋润。

可滋润的日子没过几个月,各路人马纷纷上门请他归位。

本该在他死后拿拐杖把他的头敲成木鱼,一唾沫一口昏君的老太傅——如今一把鼻涕一把泪,以死相逼求他继续当皇帝;

本该对他无比痛恨,在宫变之际对他下毒毒瞎他眼睛的暗卫——如今沉默地跪在雪地中,卑微地恳请他归朝;

本该夺权篡位,将他一脚踩进泥地中的皇弟——如今跟屁虫似的跟在他的身后,整日哭嚎“弟弟不要这皇位,求皇兄回去主持大局”;

而那个最强刽子手,在书中变态黑化,挟天子以令天下的佞宠——最后坐上首辅之位的大反派离卿——如今总在暗处披心相付,为他当下各种明枪暗箭。

时迢:哪里不对,这真的是昏君待遇?还是他们在憋什么谋财害命的大招?

*

明帝被恶灵夺舍,将王朝搅得天翻地覆。黑化的离卿与帝王的心腹们历经千辛,好不容易将恶灵赶走,迎回真正的帝君,却未想到回来的帝君竟对他们避如蛇蝎,一心出家?

更糟的是,他们最初并未认出帝君,态度恶劣,已用各种黑化play将人得罪到底。

#该怎么阻止主上出家,急,在线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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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瑄王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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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度镜湖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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