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对情侣在看极光的时候求婚,方好不认识他们,但是也感动得快要流泪,又奈何天气太冷,她忍住了。乔佳音看哭了,她赶忙给乔佳音擦眼泪。给燕州分享的时候她说,如果以后他要向自己求婚,一定不要选很冷的天,因为她冻得发抖会显得有些狼狈。燕州说好。
去坐缆车,从高处俯瞰整个城市的景色,蓝调夜景和雪色美得像童话世界,乔佳音在拍照,方好却没由来地想起和燕州坐摩天轮的那晚,大概也是这样的夜色。
方好还没玩够,但眼看就要到春节,于是作罢,买了回清潭的机票。
到清潭的那天丁淑云来接她,第一天和她舅舅孟昀一家吃了饭,孟昀还问她,今年过年怎么不是和孟茹一起来清潭,方好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很快地弹出个日历来,数数日子她和孟茹也有两个月没有见面了。
但她只是说,“我妈工作忙,再过两天就会来了。”
孟茹确实在两天后来了,方好躲了她一天。
但还是在新年那天被堵在了丁淑云家里,她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了,有人来敲门,她迷迷糊糊地拉开门,以为是丁淑云叫她下楼吃饭,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外婆,我马上就下去。”
哈欠被憋了回去,因为她看到孟茹站在门口,两个月不见,她还是优雅动人,站在那里就气场十足,方好瞬间醒了,脑子却还有点懵,攥着门把手,关也不是,让她进来也不是。
孟茹淡淡地看着她,没有在意她的犹豫,走进房间坐在椅子上看她:“这么久不见,连叫人也不会了?”
“妈。”方好看她。
孟茹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礼盒,当着她的面打开,里面装了一块手表,方好认得这块表,在时尚杂志上看到的,四十万一块。她说:“今天新年,给你的礼物。”
因为有前车之鉴,所以方好不敢轻举妄动,波澜不惊地说:“不用。”
“放心,这次什么都没有。”孟茹把她不愿意说的话挑明,她语气坦然,淡定:“再让你躲着我两个月,划不来。收了就过完年就跟我回去,不要因为那些不值得的事闹脾气,也答应我,不要再胡来。”
方好闻言拧眉:“您觉得我这段时间是在胡来?”
孟茹道:“你和那些人混在一起,不就是胡闹吗?”
方好知道,她口中的那些人是洛希极限的人,在孟茹看来,他们的热爱是胡来,而她不过是跟着他们胡闹。
她出言顶撞:“我出生的时候是天降异象还是怎么?您哪来的优越感认为我就是比别人好?”
“我为什么这么管着你?那是因为你从小就是最懂事最优秀的,我当然不能让那些人影响了你。”孟茹说着指了指门外,现在门关着,门外的人听不到她们的争吵,她说:“你总是知道找你外婆来帮你说理,但要是让你外婆知道了你跟着那样一群人胡闹,你看看外婆还会不会站在你那边。”
“那我也得感谢您,感谢您逼着我和你喜欢的人交朋友,如果不是认识了都柏林,我也不会认识他们。”方好看着她,笑出声,眼睛却越来越湿润,“说到底,不是您成全了我吗。您让我认识他们,他们不虚伪,跟我开玩笑,关心我。这么多年,您问过我喜不喜欢跳舞吗?关心过我等你回家等得累不累吗?知道我最喜欢哪个画家吗?您只会对着监控窥视我的一举一动,您都看到了,难道不知道我活在您的影子下很累吗?”
一字一句比风雪还冷,化作利刃刻在孟茹心上,她的脸慢慢冷下来,在方好说出最后一个字时扬起手,对上方好的泪眼,她看到了少年的倔强,咬紧牙犹豫再三,抬起的手缓缓垂落。
孟茹推开门走出去,眼泪砸在地上便消弭无踪。
方好叹了一口气,如果孟茹知道她和燕州在谈恋爱,那一巴掌肯定打得毫不犹豫,力道十足。
楼下孟昀一家来了,孟七夕在弹她的小提琴,像是在锯木头,听得磨耳朵,方好把房间门关了,给燕州打电话。
燕州在丽山疗养院,床头放了她前两天寄给苏英和燕州的礼物,他接了电话放轻脚步走出去,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才开口,“是不是还没吃饭?”
方好刚洗漱过,房间里留了昨天孟七夕带来的饼干,她吃了两块,“不对哦,我刚吃了饼干。”
“那怎么行,饼干不算。”燕州说,“还是说,你想留到年夜饭一起吃?”
方好看了眼关着的门,觉得年夜饭八成也不会消停,但她不想和燕州说这些,就笑得很是灿烂,说点让他们都高兴的:“不是啊,想你想得我茶饭不思。”
燕州绷不住嘴角,笑得眉眼弯弯:“是么?”
方好发现一段时间不见,他头发变长了,人好像还更帅了,虽然很养眼,但她生出一丝不满,“为什么感觉我不在,你好像过得很滋润?”
“我和以前没差,但这不能证明你不重要。”燕州说着拨了拨头发,“你之前说剪头发要和你商量,我就等你回来再说。”
江海有句俗语,正月剪头死舅舅,但燕州没有舅舅,所以就等着她回到江海后再理发。
方好在床上滚了一圈,把头发弄乱了,随意地拨开,把声音拉得老长,在撒娇:“你这样搞得我很想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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