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Y市的陆螺一下飞机就察觉到自己被人尾随,意料之中的事情反倒让人更加从容,陆螺在上飞机前给赵稷去了电话,刚出机场就看到赵稷站在那里等候。
“赵叔,我父亲怎么样?”
赵稷接过陆螺的行李,叹了口说陆总还是老样子,接着满脸关切询问道,“你和池家小少爷是怎么认识的?你俩订婚的消息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听陆总提到过?”
“爷爷当年被关牛棚的时候正巧认识了池老爷子,二人算是忘年交,就约定将来爷爷孙子辈和池老爷子的儿女辈要么拜把兄弟,要么结姻亲,谁承想陆家孙子辈里的就我一个女孩,去年父亲就和池老爷子定了我和池雁的婚事,本想着等结婚日子定了再发公告,谁知道被人泄露了消息。”
赵稷听到陆螺这么说,急忙问道,“结婚的日子定了?”
陆螺看着赵稷很是关心的样子,微笑回答,“赵叔,我才刚毕业,现在家里还一团乱麻,哪里有精力和时间考虑结婚的事情,”说完故意顿了一顿说道,“不过池家倒是很着急,但我想着还是先等一等。”
陆螺说完没有再观察赵稷的神色,而是直接上车,赵稷将行李放到车上后,接着就载陆螺回到陆家别墅。
回到家中的陆螺先去看了父亲,浑身插满管子的模样陆螺到底泪水还是没忍住。
“乖侄女今天回来也不和我这个当叔叔的说一声,一个多月没见侄女可是办了几件好大的事情。”
听到门外楼道里传来陆鼎冽的声音,陆螺收起自己眼泪,等再扭头时,已经整理好情绪对着出现在门口的陆鼎冽笑脸相迎。
“二叔,侄女这个月实在是太忙,要不是您通知我过几日的股东会,这次回家根本就不在计划内,加上池雁说以后要我常住在Z市,让我把父亲接过去照顾,也不能够这般匆忙间忘了提前和二叔联系。”
听到陆螺说到池家,陆鼎冽的眼睛眯了眯,换上衣服慈祥模样,“真不愧是我的好侄女,听到你和池家小少爷订婚的消息我和你二婶高兴的一晚上没睡着,池家这样的人家就算是只剩下一个小少爷,但从他们手中随便漏下来点生意都够咱们完成好几个月的营业额,虽然宏图集团算是和锐界集团表面上旗鼓相当,但说到人脉和隐形资源,那完全就是小舟和巨舸的区别,表面上的资产谁都会算,可藏起来的财富无人得知,以后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背靠池家,争取咱家宏图集团年底A H上市。”
听到陆鼎冽这么说的陆螺露出为难的表情,欲言又止,陆鼎冽眼睛一转,热切询问,“侄女要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只管和二叔说,一笔写不出两个陆字,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陆螺听到陆鼎冽这样说才终于不好意思说出自己想法,“二叔,池家现在虽然只剩下池雁一人,但到底池家的底子还在,人脉还在,家大业大规矩大,池雁想让我现在就入住池公馆主理家事,毕竟现如今情况特殊,他身边能用的人一下子少了好多。”
陆鼎冽满脸遗憾,深叹口气,一时间分不清是真遗憾还是装惋惜。
“好侄女,我还想着等你回来也算有个主心骨,你那个弟弟陆承宗也时常念叨你,想着如今你也算是个孤女,陆家的事情早晚都要交给承宗,不如借着你待在Y市的时间,多和你弟弟亲近亲近,你弟弟现在已经在咱们宏图集团当了一个副总,以后你在池家受委屈了,承宗也算是你的娘家人。”
陆螺心中已经骂了陆鼎冽全家千百遍,但面上只能维持微笑,忍下这口气继续客气道,“二叔真是疼侄女,既然来了就好好看看我父亲,医疗专车已经联系好,下午就来先把父亲送回到池公馆,俗话说兄弟如手足,我以后可全凭您这双手看护。”
陆鼎冽身后的人听到陆螺要把陆鼎凛带走,上前一步就要将病床围住,好在陆鼎冽及时伸手制止。
“你和池少只是订婚,现在就把你父亲接过去恐怕不合适,再者到底大哥现在已经成了植物人,池家规矩多,怕是对你们将近的好事不吉利。”
陆螺早就料到陆鼎冽想要扣下父亲威胁自己,好在如今顺利借了池雁的势,她这个小狐狸自然不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听说二叔最近与达观集团董事长李达观走的很近,咱们宏图集团和达观集团这段时间多有合作,尤其南边五千亿港口的项目李总居然给宏图集团分了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这么大的馅饼按理说落到宏图集团头上应该高兴才对,可咱们公司有这么多的流动资金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是我离开的这一月新增了什么资产?正巧池雁是法学院的高材生,尤其擅长抵押担保,不如我给池雁打个电话问一问如何?”
陆鼎冽本就心中有鬼,听到陆螺这么说虽然吃不准对方到底掌握多少,但他私底下做的事情正赶上国内整治的风口浪尖,宏图集团一个区区地头蛇,还没有体量或者说还没有蠢到和国家叫板,想到这里的陆鼎冽只能先稳住陆螺。
“俗话说长兄如父,你爷爷如今头脑不清楚正糊涂着,本来以为可以依靠大哥,现在你把你父亲带走了,我这心里空落落的不好受。”
陆螺听到陆鼎冽改了说辞,心中算是稍微放了心,收起小爪子依依不舍道,“Z市也不远,您要是想我父亲了,可以去池公馆探望。”
陆鼎冽正因为没能扣住人质不爽,又听到可以借此机会搭上池家,心中猫挠一样高兴,失去一个陆鼎凛却能和池家说上话,也算是芝麻换西瓜,有的便宜占。
在上演一出叔侄情深后,陆螺终于将陆鼎冽送离,医疗专车也到了陆家别墅,这个社会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告诉钱有多少就可以办多少事情,护理人员不但业务熟练,更是对雇主的**决口不谈,就在赵稷想要上车跟着前往Z市的时候,被陆螺拦了下来。
“赵叔,你跟着父亲年头长,后日的股东大会你陪在我身边的话会更好一些,至于Z市,等集团的事情处理好咱们再去。”
赵稷听到陆螺的解释心下明了,“还是小姐你考虑的周到,我一心牵挂董事长,忘记还有后日的股东大会。”
在送走陆鼎冽后,陆螺心中这块沉重的石头终于落地,很多时候豁不出去只是因为顾虑太多,人一旦没有了后顾之忧,反倒可以冲破桎梏,站在房中看着一家三口画像的陆螺虽然不知道前路如何,但父母给予她的勇气是任何时候都可以支撑她前进的珍宝。
后日才是股东大会,陆螺利用一天的时间雇人将家中的东西打包,更是把员工全部给予补偿遣散。
“小姐,把员工都遣散等你下次回来Y市该不方便了。”
陆螺正在亲自包装他们一家三口的画像,“赵叔,实不相瞒,这次我把父亲接走后除非必要已经不打算再回这里,有牵挂的地方才值得留恋,Y市已经没有值得我牵挂的人和事。”
“赵叔,这幢别墅在我名下,我已经找到买家,等开完股东大会就办理过户您跟着我父亲大半辈子,是留在宏图集团秘书处,还是跟我去Z市?”
“小姐,我现在在宏图集团已经被二爷排挤,留在那里也是被人看了笑话,我想跟您去Z市。”
陆螺将打包好的画框亲自交给工人,千叮咛万嘱咐要单独运输仔细保管,听到赵稷这么说也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想起赵稷还有老婆孩子,“赵叔,你跟我走了,婶子和孩子怎么办?”
说到老婆孩子,赵稷的眼神透出温柔,“这个小姐不用担心,老婆在外地陪读,我现在可是地地道道的孤家寡人。”说完还自嘲的笑了起来。
到了股东大会那日,不出所料陆螺被以不是股东为由被拦在了外面,赵稷站在门外焦头烂额,不管如何和工作人员沟通就是不被允许进入,陆螺站在外面坦然的看着这场闹剧,工作人员当着她们的无情关上大门,好像看贼一样还专门派了两个粗壮大汉守在门前。
在会议开始没多久,整栋大楼突然电力中断陷入黑暗,接着应急电源启用,紧急疏散的声音响彻会议室,宏图集团股东大会的参会人员接连跑了出来,陆螺从容的让出逃生通道,施施然和这群人在楼下汇合,笑呵呵的和眼前这些曾经多多少少都算是受过她父亲恩惠人打招呼。
面对人们眼神的躲闪,陆螺反倒大大方方,在看见陆承宗也在人群中时,表现的很是惊讶,“堂弟什么时候成了宏图集团的股东我怎么不知道。”
陆承宗从小就不喜欢陆螺,见她居然敢质问自己,直接指着陆螺的鼻子大声骂她是什么东西,陆螺拿出手机播放陆鼎冽给自己打电话邀请参加股东大会的录音,声音大到隔了条街都能听到,在循环播放第五遍的时候,陆鼎冽终于从角落中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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