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没想到,这师侄,的确有点本事,这绣花针,的确细如牛毛,每个的粗细也都一样。
这说明,这师侄,的确是还可以的,对灵力,火焰的掌控程度还可以的。
炼制法器的话,这精细度可以了。
但是,她是个女修,最重要的问题来了。
她炼体是否合格。
赵玉拿了两个小锤子朝着料峭走来:“过来,试试这两个锻造锤。”赵玉上手掂量几下,这重量算是中等重量。
这两个锤子,看着和巴掌一样小,其实可不轻,这小小的一点碧魔金,这重量堪比普通大小的凡人用的双手大的锤子重量。
料峭接过手上,还是有些许沉的。
如果用来捶打,勉强可以。
一连试了几个锤子,赵玉已经知道料峭的炼体程度了。
随即从库房中拿出几件带了孔状的碧魔金圆环,足足有二三十个。
“你这有点炼体基础,但是不够,以后如果长期锻造,你这身子吃不消,来,把这些圆环,绑在身上,锻炼身体。”
料峭接过圆环,好重!
接下来的日子,赵玉要求每天早上公鸡打鸣的时候就起床,带着圆环进行晨跑。
清晨的露出还没有完全消退,刚开始跑倒是有些冷,后来渐渐的,太阳出来了,倒是不冷了。
料峭越跑越累,跑出了一身汗,到最后,完全是拖着身子慢慢跑了。
这还多亏是只在自己的汕头跑,这要是被其他汕头的看去了,恐怕要笑掉大牙,身子弱成这样,还炼器。
结束早上的炼体之后,就照着师叔的要求开始每天去报道,学习各类灵矿属性,相生相克之理。
学习药草与金属之间的反应,例如有些草药增可以强法宝的某些特殊效果,而有的则会毁了辛苦炼制的法器。
再学习各类灵兽的属性,例如灵兽的皮,角,骨,血各自的作用。
最后甚至还要学画符。
说是单纯的画符,但如果要施展出来,多半还是要用上炼器师的。
如果只是单独的画符,用朱砂画在符纸上,的确是可以用,但是如果想给法器添上一些只有画符才能有的功能呢,又或者是想让这个符能一直用呢,这就和炼器扯上关系了。
当然了,炼器师和专门的画符的还是不能比的。
就像炼器师的职责是不断熟悉各种材料的各种属性,最终融合,锻造出强大的武器。
而符箓师的职责则是想方设法让单薄的纸承载威力巨大的符。
双方的侧重点不一样。
因此,初中级的炼器师和符箓师是没有多少差别的。
其实很久以前炼器师还是不画符的,但是后来发现,每次辛苦捶打结束,最后收入大多都被招来的符篆师收走了,自己这个费尽心血的,到最后,灵石也没几个,炼出来的宝贝也没了,因此,后来就发愤图强,再也不让那些黑心的符箓师从自己这赚取一分钱!
于是炼器师学习画符这件事,就这样当成一个祖训一样一代代传了下来。
料峭的舒坦日子刚过上几天,刚适应每天早上炼体,剩下时间学习书本知识的生活节奏时。
亲爱的赵玉师叔就带来了好消息:“从今天开始,你每天晚上,还要去学习符篆课。“
赵玉说这话的时候,料峭还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直到到点了去上课的时候,料峭才发现,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
早上上课的时候,掀开珠帘卷,里面坐着的都是实打实的新生,都是和她看起来年龄相差无几的。
甚至去得早了,还能看到大家互相调侃开玩笑,互相逗乐的场景。
而现在,料峭掀开珠帘卷,里面鸦雀无声。
甚至好象还能看到一些格外强壮的师叔师伯和几个小年轻挤在一起上课。
料峭感到有点无措,回头看了眼赵玉师叔。
赵玉的神色没有半点变化,显然对这样的情形见怪不怪了。
赵玉动了动脑袋,示意料峭先进。
赵玉跟在料峭身后一起进了学堂。
赵玉一踏进这学堂,立刻就感觉到有好几道目光在打量他。
坐在位子上,料峭小声问:“师叔,他们在看什么。”
赵玉想了想:“可能是在看你好看吧。”
毕竟的确是没什么值得看的了,他都这么大年纪了,哪有花季小姑娘更值得看的。
料峭一愣,居然是这个回答吗……但也想不到什么反驳……
于是乖乖看着桌上准备好的一碟红色墨水,一只普通的木制的毛笔,以及几张纸等着上课。
窃窃细语传来:“这是赵玉带来的第几个了?”
“不知道,得有三四个了吧。”
随后,一声嗤笑传来:“带来的人多有什么了不起的,得要能留下来啊,我看这个赵玉就是个扫把星,他们这一脉,走走留留,就这个赵玉还在,搞不好就是这个赵玉把人家弄走的。”
料峭停了这话,皱起眉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特征很明显,在一堆很壮实的人当中,他这个不那么壮实的的确很明显。
赵玉看出了料峭的想法,轻声说:“别去看,你来这好好学画符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你要是想知道可以课后来问我。“
“嗯。”
上课的铃声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立刻不见了。
所谓的画符,其实也是要看一点天赋的。
前面那个画符的老先生在台上慢慢讲着。
料峭在下面慢慢吸收。
画符的过程中,需要静心,将自己的周身灵力缓缓注入拿起的笔中,随后笔走龙蛇,一口气画完对应的符就行。
当然了这说的是老手,他们这些菜鸟的话,最好最开始的时候还是先用墨水慢慢练熟练了再注入灵力,万一画错了不打紧,要是画出了个错的符咒,造成不好的结果,那可不行。
反正大概的道理无非就是这样,上面那个道骨仙风的符箓师也没讲太多的,反手在空中贴了个符,让底下的弟子临摹,自己则时不时下来转转。
如果有弟子不行,他就会来提点几句。
所有人看起来都很严肃认真。
就连料峭以为学的很好的赵玉师叔也在临摹符篆。
料峭也没敢懈怠,照着悬着的半人高的大符篆,拿上毛笔,蘸着红墨水依葫芦画瓢临摹。
此时,巨大的欣喜声从东南角传来:“要成了!要成了!”
周围的人一窝蜂围过去,甚至有人直接甩着滴墨的毛笔直奔而去。
料峭不明所以,朝着那边看去,到底什么要成了。
随着一声粗犷的声音传来:“成!”
料峭感觉轰地一声,好象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眼前炸开了。
是漫天的花瓣。
还是桃花。
好似春风拂面,而桃花似霞光,如梦似画,慢慢坠至心头。
料峭慢慢伸手去摸。
空的,什么也没有。
“为什么什么也摸不到?”料峭转过头去问了师叔。
“因为是幻术啊。”赵玉颇为感慨,看着空中散落的桃花,好象又回到了曾经无忧无虑的日子里。
符篆师鈉苍老的声音传来:“你来这学了很久了吧,能做到这步说明画符还行,以后没必要来了,够用了。”
而听到这话的男子直接一蹦三尺高:“谢谢大师!”
原来能施展出来,差不多就能毕业了么。
“师叔,你从这毕业了吗。”
赵玉的声音没传来,倒是响起了一声讽刺意味十足的声音:“你赵师叔可是天才,怎么可能毕不了业。”声音尖锐刻薄,难以入耳。
料峭循声看过去,是最开始不停打量他们的那几个人中的一个。
“大人”之间的事情料峭不知道,只知道现在应该站在师叔这边。
料峭无声地做出了选择,身体中心倾向师叔旁边,警惕地看着对面几人。
“哈哈哈,小姑娘,你还不知道吧,你旁边这个人可是个刽子手,害了一个又一个有天赋的炼器师,你看看你们那一脉,还剩下几个?”
“钱哲……”
“别叫我……”
周围的人也看出来情况好象有些不太妙,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安静了下来,目光转向赵玉和钱哲这边。
赵玉本想说些什么。
但人这么多,有些事不适合讲,只好转头拉着料峭就走了。
出学堂的时候,赵玉甚至没有注意到打在脸上的珠帘卷。
料峭感觉,被珠帘卷创脸上,真的有些不习惯,毕竟这么多天珠帘从来没有一次创在脸上的。
跟着赵玉走在虽然晚上了,但是因为有着夜明珠的加持下依旧闪亮的小道上。
“师叔……”
“你是想问刚才钱哲讲的事情吗?”
赵玉有些犹豫,现在和料峭讲一些事情会不会太早了。
“刚才他说是师叔陷害的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
“那我选择相信师叔。”
随后两人默契的再也没有提起这个话题。
赵玉一路陪着料峭走到她的屋子,临走前交给料峭一个包袱。
语重心长地和料峭说:“你好好学吧,单纯炼器也许经年累月都能到一定的高度,但是画符实打实的需要天赋。
而这看似无关的画符却直接决定你以后的炼器之路,决定你以后是成为人人敬仰的炼器大师还是给大师打下手的籍籍无名的打手。
当然了也有炼器师不靠符箓却平步青云的,但那都是少数,能练出器灵的炼器师才会那样。”
缓了缓,赵玉又道:“你应该知道,长云他其实天赋很好,虽然他只是师傅随手从山下捡回来的,但是他的天赋胜过神工门的所有人,但是后来……”
说到最后,赵玉就只留下:“好好努力吧师侄,别给你师傅丢脸。”
“师叔,师傅曾经能做到什么地步。”
“你师傅他曾经差点能炼出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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