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来的时候没发觉是个圆形的!
料峭开始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怀疑。
刚来这个村子时,这村子无论时怎么瞧,都不可能是个圆形。
这村里的道路是直的,挨家挨户之间也不存在什么弯弯曲曲的东西。
但方才她御剑,飞到上空看的时候,这整个村子竟然呈圆形。
一般的形状可能只是恰好建造成这个形状了。
但,一般阵法,大多都是圆形的。
这可就不得不多想了。
能设下法阵。
“你说这个岳中会是你认识的那个岳中吗。”
这时候宋霜枝的回答就不一样了:“我和他不怎么熟的。”
于是料峭回村,又朝着终娘子家走去,好在是问到了生辰八字。
只是,这算出来的结果。
不尽人意。
用岳中的年命与庚格占卜,庚金入墓。
这是说……不会回来了……
料峭看着自己的占卜结果……
不会吧。
这是她第一次正式占卜……不会错了吧。
但秉承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原则。
俩人的搜索范围进一步扩大。
直至在村子的西南方向。
俩人发现了不对劲。
这方圆十里,有阴气。
且阴气极重。
看着周围的风水。
地处低洼之处,且是周围唯一的低洼之处。
靠山近水,前朝后,左右抱。
这都是极好的墓葬之地。
但没有看见有哪家的墓葬在此。
于是料峭撸起袖子,将手中的剑变为铲子原地挖了起来。
只是挖了几下,这天色顿时昏暗起来。
树欲静而风不止,好似有狂风袭来。
吹地俩人的衣裙朝着四面八方舞动。
料峭的双眼被吹地受不了了,只觉得干涩,时不时还有尘土上扬,吹得让人想流泪。
于是连忙用衣袖挡住双眼。
时不时眯着眼出来瞧瞧状况。
与此同时周围的景象开始异变。
原本光秃秃的泥土地上骤然升起一座座将近三四米高的泥菩萨。
眉如新月,面部圆润饱满,耳垂自然下垂。
他们或双眸紧闭,或睁开双眼洞察一切,又或悲悯众生。
虽只是泥菩萨,但身上的头饰与袈裟法衣已然配好。
宝冠高耸,颗颗珠宝点缀。
法衣飘动,尽显脱俗之姿。
这要是上了颜色,恐怕这佛样能自己飞走了。
再往后看,这佛像之后有一座座建筑凭空升起。
朱红色的外墙,好不庄严。
屋檐高翘,屋顶覆着琉璃瓦如刀剑耸立。
在这傍晚的夕阳中仿佛能隐射出七彩光辉,给前方的素色佛像罩上绚丽色彩。
因此这佛像朝着人的正面瞧着灰扑扑的素色,但是瞧着背后却隐约散发七色光辉。
要是个凡人误入这里,恐怕要以为佛像显灵了。
“是何人在这里装神弄鬼!”料峭用灵力,将自己的声音传遍了这方圆十里。
只是没有声音回应。
但这是,远处细微的声音传入了料峭耳边。
有人来了。
这来人从那朱红色的建筑内凌空飞起,随后踩踏各个佛像借力飞来。
很显然来者不善。
“你是谁,在此有何目的!”
不管说什么话,对面这人都不回应,甚至有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出手的招式也是招招致命。
那人不由分说,由天空落下之时,立即就抽出身旁的长剑,朝着料峭直刺而来。
料峭没有硬抗,朝着天空看去,那人想直刺心脉位置。
于是立即运转功法,向后撤去。
按理说应该能顺利避开那长剑。
只是没想到,对面那人落地后,像是丝毫没有受到落地后的作用力的影响。
脚刚沾到地,这手就以扭曲的姿势再次袭来。
料峭再次后撤,同时也拿出自己的长剑反手侧身抵挡。
这如果躲开了可能还好,只是现在硬生生接下这一剑。
料峭整个人被长剑抵着向后飞去。
要不是有剑挡着,对面那人的剑恐怕要刺穿了她的胸膛,当场毙命都有可能。
那剑的剑头也料峭的剑身相撞,发出嗡鸣声。
双方都在用力。
料峭的长剑向里弯曲,对方的长剑弯曲程度更甚。
对方依旧在死死用力,哪怕这剑当场折了他都不在乎。
“宋霜枝!”料峭和对面这人对峙已经有些乏力了,双指隐隐泛白,头上的有细汗流出,稀碎的长发贴着额头,紧抿的双嘴也开始缺乏血色,变得苍白。
料峭要支撑不住了,立即开口叫了宋霜枝。
宋霜枝听到了料峭的呼救声,立即抽出身后的软剑,朝着对面那人直刺刺的丢过去。
那软剑在空中果真犹如似火的绸缎,只是这绸缎薄的出奇,竟如同发丝般削断了空气,不偏不倚如游龙般朝着对面那人袭去。
正中手腕!
那人的手腕被软剑碰到,直接划出口子,但似乎没有鲜血涌出。
但还是立即将手中的长剑撤回,正身后撤几步。
料峭也算是松了口气,整个人看着疲惫至极,瘫坐在地上。
但刚才被那剑的于波震到,还是一口鲜红的血吐出。
“对面那人的修为不低。”料峭喘着粗气和宋霜枝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至少元婴中期。”
“没事,我能打过。”宋霜枝淡定的开口。
料峭满脸疑惑,语气虚弱:“你刚才为什么不出手,非要等我这样了你出手?”
宋霜枝一脸理所当然:“你没叫我出手啊,我还以为你能打过。”
料峭沉默……
宋霜枝接着又说:“所以以后你需要我帮你的时候你就跟我说。”
还没等俩人继续休息,对面那人又立刻袭来。
宋霜枝从怀中拿出一瓶止血丹药丢给料峭。
立刻就起身转身,五指张开,原本落在地上的软剑立即朝着他的手心飞去。
他白皙且修长的右手紧紧握住了软剑,张狂又恣意的声音传来:“让我瞧瞧你是个什么东西!”
那声音听了只感觉像是春风得意的男儿郎。
他的话不等说完,就立刻飞身上前。
半披散的长发在身后飞舞。
身上穿着的宽松法衣也随着他的招式一齐飞舞。
只见他身轻如燕,施展出来的招式灵活多变,难以观测,而对方使用的长剑虽然没有这般轻盈,但使用起来却自带威力,能将宋霜枝的招式一一拆解。
武器的打斗声乒乒乓乓,连绵不觉。
见到这情形,料峭还以为两人要打个昏天黑地,直到地老天荒。
没想到,不多时,宋霜枝身上的气势一变,原本还算温吞的感觉立刻消失,身上涌起骇人的气势,你来我往的游戏立刻变成了宋霜枝单人的碾压局。
对面那人落败。
被宋霜枝狠狠地踹倒在地。
但是没有半刻停留,直接身后的建筑飞奔而去。
不多时就消失在视野里。
他收了剑。
转过头看这瘫在地上的料峭。
“你怎么样了。”
“我好多了,你给的药挺好用。”
“那就行。”
“刚才那人估摸着就是元婴中期左右,碰到你这种还没到元婴的直接暴打,可惜碰到了我这个出窍期的。”
“我也快元婴了好吧,你怎么不说你比我多活个几十年的事情。”
料峭真的想给他嘴唔上,一天到晚的,说不出一点安慰人的话。
“刚才那人是岳中吗?”
宋霜枝盯着那建筑,半天开口:“看那样子不像是岳中,但那人进去了,追吗?”
料峭想了想:“进去看看吧。”
这时,宋霜枝又讲话了:“那我们需要做点准备。”
“做什么准备?”
“你觉得刚才那人武功怎么样?”
料峭不假思索:“肯定是不错啊。”
这时,宋霜枝给出了下一句话:“但刚才那人是个傀儡。”
“它回去了,如果我们硬闯,万一里面全是傀儡怎么办。”
料峭这才回忆起刚才的细节。
难怪被割伤手腕都没有流血。
但,她有准备。
“我有逃跑的传送符,没事。”
宋霜枝也没有继续出声阻碍了。
料峭确定自己没什么大碍之后,拿起自己的剑,就开始往里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料峭感觉,自己每走一步,这一旁的巨型佛性就盯着他们看。
抬起头,仰视,那些佛像的确没有变化。
“刚才这些雕塑是不是动了。”
宋霜枝也抬起头,向上看去,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直到俩人走到这段路的中间,身处这些巨佛中间的时候。
俩人才看出明显的不对劲。
地上的砖块随着俩人的步伐变得不停晃动。
“这……这是怎么回事……”
料峭现在只觉得自己在下陷。
还是在砖块的路上。
身旁的宋霜枝也好不到哪去。
整个人也是东倒西歪,身上白皙的袍子已经能看见污泥了。
现在的俩人只能感觉,不太合理。
此时,佛音响起。
隐约间听到似乎有僧人在诵经,或潺潺溪流,或如滚滚雷鸣在俩人耳边不断回响。
只见下一秒,身边的佛像竟然自己转过头来,将两人团团围住。
他们付下身子,空洞的双眼紧紧跟随两人。
诡异的没有一丝色彩的嘴唇在上下波动。
“你可知错……”
“你可知错……”
……
“我们何错之有?”
而那佛像也不做回答。
俩人只是感觉下沉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为什么法术也用不出来!”
料峭尝试使用灵力将自己腾空,以摆脱这个软烂如同沼泽的地面。
但是丝毫不起作用。
一旁的宋霜枝也在施展各种法术。
但同样的丝毫不见效果。
“你可知错……”
……
“我们没有错!”
慢慢的,料峭只感觉成吨重的泥土慢慢堆积在胸口,觉得难以呼吸。
随着一声声的质问,这沼泽淹没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直至最后,没过脖子,难以喘息,渐渐开始窒息。
再到最后,头顶霞光,数十位大佛一齐质问可否知错……
料峭现在在想……到底那一步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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