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鹬蚌

安迩维用沾了琥珀精油的拇指指腹顶开了他的唇缝,半插进他的嘴里。

将已经提前来敲过门的吸管请了进去。安迩维避开通讯器的收音,低声下令:“赏你的。喝完。”

或许谢理的脸更像一块餐巾,抽出的挂着津液的指节让他在谢理的唇瓣上摩擦了十数下,之后握着通讯器说话时,手掌沾着的精油,全蹭在谢理泛红的脸颊。

掀撩的额发,平窄的眉,长密的睫毛,被揉得粘腻,搓成粘腻的一簇一簇。他像一个等身的大布娃娃,属于安迩维,任凭主人搓圆捏扁,眉毛不见皱一下。

就算是狗,也不会这样老实。

谢理曾是这样的形象吗?那个清高、冷漠的少年,什么时候成了现在这副好拿捏的样子?

侯元洲看着安迩维怀中的人,心中起了一丝疑惑。

谢理也不是毫无反应的,可从脖颈往上蔓延的粉红,怎么看怎么奇怪,怎么就……

“外公,你不用多说,我知道妈妈那段恶心的失败婚姻,如果不是你大肆宣传她和人工智能之父的婚姻关系,也不至于那么难堪。“安迩维忽然顿住,幽幽喊了声,“侯叔……”

眼观鼻鼻观心,侯元洲将脸垂下,不敢多看一眼。

安迩维开始玩起谢理浑身上下肉唯一多点的耳垂,将两边一点一点捏红。

“怎么,难道妈妈收养他的事情,你也要拿出去做文章宣传她的慈善,就不怕让别人猜测谢理是不是安家流落在外的另一继承人?劳文的终生驱逐令直到他死才会作废,你又要让当初的舆论再次上演?”

顶楼泳池在户外,温度不可控,化学降温的手段隔着衣服太温吞,安迩维叨得口渴。

不管谢理喝得怎样,直接抽出吸管,谢理呛了一下。饮料叼到自己嘴里,淌着汗的喉结急躁地上下动作,伴随咕噜咕噜的吞咽音。

终于,谢理忍不住,抬起眼看他。

安迩维喝完,不忘把吸管重新塞回去,低头瞧到谢理有些茫然和忍耐的眼,红晕已经漫涨到两颊,更夺目的是他的嘴角——上面淌着两滴乳白的椰汁。

谢理注意到了他火热的目光,不会妄想安迩维会像从前那样温柔轻柔地替他擦拭,他稍稍挣了下,安迩维故意勒住他的上身,没有放开的打算。

他极小声说话,放慢语速还磕磕巴巴,会让惯常生冷的语言听上去有些软弱,“放开、放开我,让我擦下……”

“不许。用舌头,自己舔干净。”低沉的嗓音,冷漠到不容抗拒。

谢理没有照做,难堪得涨红了整张脸。他趁安弘济听出在场第三人存在,开始质问时,攒力往躺椅下逃。

“我让你走了?!”惊雷在耳廓边炸开,谢理浑身一哆嗦,又被人拦腰拽回软椅,这一次,他甚至被抱到了安迩维敞开着的的大腿上。

坐在紧实的肌肉上,他没敢动,只是因惯性身体微微向膝盖滑下去一些,身后的人立马暴跳如雷,“你再乱动一下试试!”拉扯得更近,尾椎重重撞在后方腹肌上,被恶狠狠地按了下去。

他的自尊被钉在了安迩维恶意羞辱的硬骨上,顶得他直发抖。

他的底线绝不会允许他成为某人**的遮羞布,可他只能颤抖,生不出半点反抗心思。

安迩维的掌心又揉搓上了他的脑袋,贴着他的软发胡乱地摆弄,这是最接近过去友人间爱抚的动作。

谢理从前不觉得他的掌心柔软温暖,现在安迩维浑身包括眼神和语言,暧昧的表皮下藏着冷硬锋利的钢铁——这一点,他倒是对比出来了。

“侯元洲!安迩维身边的人到底是不是谢理!”

通讯器里一声怒斥,安迩维又开了外放,丢到一边后,一手撩起自己的湿发,浑身就穿着个泳裤,晃着腿带着身上的人慢悠悠地荡。

侯元洲被点了名,完全不敢抬头,仿佛一双无形的大手,压着他的背脊,直不起来,他哆嗦着,“少爷……”

他把问题抛给了安迩维。

这只狗已经分不清自己的主人是谁。安迩维轻笑一声,说话时强调懒洋洋的,每个词后的尾音还带点鼻音的喘息,“外公,你觉得,我身边的一定得是谢理吗?”

“难道不是吗!你当我聋得听不出你是和谁说话的语气!”

安弘济又痛斥管家,用词深刻,“我让你看着安迩维,你就是这么看的,纵容他们俩兄弟乱|伦!”

“乱|伦”此言一出,侯元洲猛地一惊,才想起安老爷最初的打算。

当日谢理找上门来,他便接到为他和安老爷做亲子鉴定的任务,正如这孩子所言,DNA结果不可能相符。可谢理完成约定,用自己的本事留了下来。

不得不说,虽然目的莫测,可他的潜能与表露出的对安穆蕊的忠诚度,足以令安家接受这个孩子——安穆蕊研制的腺体仓,本来就是他提供的创意蓝本,她在采访中从未模糊他的存在,故而安弘济不敢小觑人工智能之父的孩子,他完全可以续上他们那段虚假婚姻未尽的义务,为联世造出更先进的机械。

这是安弘济在看到谢理玩具外价值后的新想法,哪怕最后成不了安迩维走向正途的牵引绳,他也是难得一遇的联世集团的后继者。

安家是真的要多这么一位少爷。可安迩维不在意,他只觉得他外公的理解,真是十分滑稽。

不管是不是亲兄弟,用乱|伦罪名抹黑谢理,他自己又能落得几点好。和一个厌恨的人虚与委蛇,故作情深,报复的前提,得是他不能将自己搞得声名狼藉、满目疮痍。

报复的手段,不该牺牲自己。

逢床作戏,也该寻自己有好感,至少不讨厌的人。

所以,现在不会,以后也绝不会。

“少爷,伯特说夜莺先生上车了,预计三十分钟到达。”侯元洲用耳机接了别墅的内线消息,向他禀报。

“等盖尔来了,让他直接来找我。”

安弘济听到了他们交谈的,忽然想明白一些事,跟安迩维强调道:“Arvi,你在外面玩得再花,我也不允许你玩到你名义上的哥哥身上。”

“当初说把他送给我做玩具的,不是外公你吗?”和侯元洲一样,安迩维其实已经想明白谢理的价值,可他仍要呛对方。

“他不是你名义上的哥哥,那怎样都行,可现在……”

“意思就是,不和我们家名誉有关,真哥哥假哥哥我都可以弄。可是现在有关了,他就不是我的玩具,是你的好外孙,发扬安家的后继者是吗?”

“你!你……你这么理解也可以……”

对他粗鄙直白的用语,安弘济为了效率承认下来很跌面子,意图在说教中找回自己作为长辈的制高地位,“你可以特立独行,却没必要枉费真心,你们的情况我都清楚,谢理完全不在意你,你不要再说那些胡话了,公开谢理身份之前,我还需要花心思把你传出去的胡话压下去……”

“……”安弘济还在念叨,都是倒胃口的话,安迩维一把切断了联络。

他凑在谢理耳朵边,恶意让嘲讽的语言变得尖锐,“我该叫你哥哥吗,谢理。”

“随你。”

“这么喊一个仇家,太恶心了,但是很讨厌……”安迩维沉沉地笑了两声,热气扑打他的耳边,像又在他脸上留下逗弄的无力耳光,“不喊你哥哥,我害怕他们误会,误会我想操|你。这更恶心。”

这种话,是一种玷污。

哪怕他的**此刻朝向谢理,作为不容忽视的硬茬,比他仇恨的心还要炽热。

“嗯。”谢理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平静地问,“那你可以放我下去吗?”

“……”

他倒是早就想把人掀下去,可……

安迩维把轻盈的人抱在身前,该挡的地方遮严实,抱着人进了最近的客房。

年轻人血气方刚很正常,身体做出同他言论完全相反的行为,他也不知道谢理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然后他丢下遮羞布谢理,让其滚。

客房里有配套的淋浴间,他没用,关上门,咬着牙往没掀盖的马桶上瘫,灯带的白光在他眼里泛起一圈发黄又泛红的光斑,无论怎么动作,全身上下总有一处叫嚣着要释放的孔被堵住。

憋得他全身冒汗。

他知道谢理没走。

那团贴贴应该就能降温的人形布偶,正在门口不知目的地杵着。

安迩维喘着,谢理敲了两下门,“需要我帮忙吗?”

兄弟间帮这个,他真是个体贴弟弟的好哥哥。

安迩维没回答,脑子里浮现出的画面,让他喘得更急了些。

谢理还是没走,在心中每数三百秒,就“噔噔”敲两下门,像记录时间后在报时。

安迩维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爱好,是不是热衷于受虐找抽,不然也解释不了,他不想见他,他还特意出现在他们队伍夺冠的庆祝派对上,傻愣愣地端茶递水,以示讨好。

接近三十分钟的时候,状况终于缓解了些,正巧这时谢理又敲了两下门,安迩维围着浴巾拉开了门,谢理一张脸还是木的,一本正经说出的话差点没直接焚了安迩维:“时间太长,是病吧。”

安迩维咬着牙,用汗湿的右手在他脸上蹭了两下。

“不是非要帮我吗?哥哥。”

他的手擦不干净,谢理绝对更脏了。

脏得令他痛快。

谢理总要分他负面情绪一杯羹,真忠贞不渝。

他细致地把手洗干净,又当着谢理的面冲了澡,换了一条宽松的沙滩裤。

谢理依旧站在原地,迷茫失神。

安迩维摸不清是□□激素的迷惑作用,还是陷入情绪迷障里。

盖尔在侯元洲的指引下找了过来,感受到即将出现的人,安迩维皱了下眉,把谢理扯进淋浴间,自己走了出去。

盖尔看见他很高兴,热络地打过招呼,羡慕地看着他练得健美的肌肉,眼馋着上手摸,笑歪了帽子,安迩维替他扶正后,姿态爱抚地捋顺他邮差帽下凌乱的碎发。

谢理站在浴室的夹角看了一会儿,背过身去,在镜子里看自己的脸。

他低下头,隔着手套,用双手的手心手背用力地擦脸。

外面的欢声笑语一字不差地落在他耳朵里,他忽然站定,睁大眼看镜子里的人。

镜子里,皮肤上的脏污,比不过他眼底的木讷更让他心慌,擦脸的手失魂落魄地垂了下去。

说自己身体好多了,今天可以和大家运动一会儿的盖尔,兴高采烈地拉着安迩维往外走。

安迩维出门前,不露声色地往后乜了一眼,确认他洗干净了脸。

他不知道,浴室的镜子里,谢理探出了舌尖,轻轻舔了舔嘴角。

和过去重叠的迷蒙痴态外,另有一种更让他无法言语的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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