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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劳动节放假。
秦昭提出带孟花回村里，去她大舅舅家。自从上了高三便没再去过，孟花对那儿的人和物甚是想念，答应下来。
放学就走，明天待一天，后天晚上回。
奶奶不同意，孟花想去，奶奶无奈接受，条件是跟她们两个小孩一起。
问了秦昭，她不介意，那就一起吧。沈判本来说好一起的，后来突然说参加什么战队赛，去不了了。
爸爸开车送三人到目的地。
奶奶和秦家姥姥见面，两个不熟悉但是岁数相当的老人，很快熟络起来。秦昭的小表弟方远，上初二，也放假了。
方远见面，对孟花说的第一句话就很打击人：“瘦的跟麻杆一样，丑死了。”
说完，后脑勺立马挨了她姐一巴掌。
虽然但是，方远说的是实话。
晚饭由两位老人准备，孟花没吃多少。秦昭都没来得及挑刺，方远那张嘴，又快又锋利：“瘦的跟只鬼一样，还减肥？”
当晚他被赶到客厅打地铺。
“妈！你看秦昭，抢我房间还给我甩脸！”不等方远抱怨完，秦昭“嘭”地甩上门。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屋外传来方远的声音：“枕头。叫我睡客厅总得有个垫脑袋的东西吧。孟花，给我拿个枕头！”秦昭干净利落给他扔出去。
出发前孟花吃过药，身体并无不适，两人很快写完了假期作业。
躺床上闲聊天。
孟花问：“你让向晴帮你什么忙？”
秦昭说：“你猜猜看。”
孟花不喜欢猜：“不知道。”
秦昭：“跟你有关。”
孟花侧过身面朝秦昭，真心疑惑道：“我？什么忙？看我会不会吃醋？测试我对你的占有欲？还是说，你想联合她打击报复我？我没得罪你们吧。”
秦昭不语，沉默好一会儿，翻身抱住孟花，头埋进孟花的肩颈之间，声音闷闷地说：“孟花，你能不能一辈子单身，不找男朋友不找女朋友，不结婚，不跟别人关系好。紧急联系人设置成我，保险受益人改成我，和我住一间房，睡一张床，什么事都跟我一起做。遇到问题，不管好的坏的，第一个时间想分担的人是我。”
孟花：“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吗？”
秦昭：“你得答应我。”
孟花疑惑：“答应什么？”
秦昭：“朋友和恋人界限不一样。”
孟花：“孙悟空给唐僧画的圈？”
秦昭：“孟花，你如果想我永远把你放在第一位，我们就得升级一下系统。朋友权限不够，达不到你想要的高度。”
孟花：“升级系统？我……我们……”
秦昭撑在孟花身体上方，目光下落，到她水润的嘴唇：“想跟你接吻。”
孟花大脑空白了瞬间，莫名的，记忆开始回溯，恍然想起那天。夜晚九点，校园东北角，宿舍楼后门，入口处一盏暗黄色的灯，学生列队等候，台阶上宿管点名，熙熙攘攘，喧哗吵闹。混黑的环境里，树的背面，秦昭应她的要求，低头吻她。她主动提出，但是被动承受。秦昭是个较真的人，好胜心强，她们旁观的那对少年情侣纠缠多久，她就要亲多久，甚至故意拖长时间。
孟花反手捂住嘴，压低声音：“你疯了？这是你表弟的房间，你表弟的床。”
秦昭挑眉：“很刺激不是吗？”
孟花惊得瞪大双眼：“你是不是人？”
见孟花羞得脸红，秦昭恶作剧成功，好心情笑道：“这有什么，方远出生前这是我的房间。何况，小时候他睡你旁边，我们又不是没干过。”
孟花耳朵发烫，两只手捂住脸：“亲过没干过，你不要添油加醋。”
秦昭笑道：“是吗，你理解的‘干’跟我理解的‘干’，好像不是一个意思。”
孟花恼羞成怒：“你今晚有病吗秦昭。”
有病没病，秦昭不置可否，坐起，撩开身下人的睡衣，带了凉意的手指抚摸对方干瘪凹陷的腰腹，像是自言自语，却是在询问说：“结束朋友关系建立更亲密的关系，你答应吗？”
痒痒的，孟花抓住肚皮附近作乱的手，张了几次嘴，终于出声：“可以，倒是可以，但是……”
秦昭惊喜地抬眼望向她：“真的？我没跟你开玩笑，孟花，你想好再回答。”
孟花：“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在答应之前，我需要做一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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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花的生物钟停在五点二十。从前宿舍但凡带手机的人，闹钟定的都是这个时间。不过，自从早自习取消，大家又都改成五点五十。孟花没能调整过来，每天依旧五点二十醒。
之后的时间，怕打扰大家睡眠，往往躺在床上，持续发呆到五点五十，大部队即将苏醒前，再起床洗漱。
起床吃点东西，没事干，跟秦昭到村头遛弯。碰见小花，一个患有脑部疾病的阿姨，据说四十来岁，身高却只有一米三，五年级小学生那么高，行为举止也像个孩子。
孟花：“好死不如赖活着，这话对也不对。如果是我，我一定不要赖活着。”
秦昭：“或许她都不知道什么是‘死’什么是‘活’。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动物世界的法则同样适用于人类社会。该死的人早点晚点都得死，不该死的人，怎么样都不会死。人的生命不完全属于自己。像她这样，顺其自然最好。”
孟花：“人定胜天，世间一切为人类服务。神，对人类有用的神才有存在的必要。对人类无用的神，甚至于说限制人类自由发挥的神，人类有权利也有能力弑神。顺其自然？顺的哪个自然？”
秦昭：“对照组人选敲定了吗？”
孟花：“不出意外，按照常规的人伦物理，我应该选一名男性。变量没办法控制，毕竟没有哪位男同学跟我相处超过十年，只能粗糙地试验一下。你觉得我应该选谁？不知道人家能不能答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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