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归雁，你出来一趟。”
次日，林归雁回到学校准备开始早读之际，就出乎意料地听见班主任蔡盈老师这么一句话。
她不禁蹙起了眉，怀揣着隐隐的忐忑，林归雁合上课本并放下，旋即不安地走出教室。
“别紧张，我只是来向你确认一件事。”蔡盈大抵是察觉出她的下意识的拘谨，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语速、轻柔了声线。
林归雁松了一口气，绷紧的心弦陡然松劲。奇怪，她自己都未尝发觉自己是何时屏息敛声的。
她如释重负道：“是串班的事吧？”
“学校的监控已经调出来了，”蔡盈指尖抵住眼睛框边沿，她向上推了推眼镜，镜片下的一双冷若冰霜眼睛微微眯起，充满了审视意味，“你确实有串班，这是无法辩驳的。”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说明你公然违反校纪，有错在先。”蔡盈说。
林归雁垂下脑袋：“我知道。”
“但是我真的没有做其他出格的事情，砸门什么的那都是某些人恶意造谣。”
闻言，蔡盈无动于衷地轻扯了一下嘴角，像是一个几不可察觉的冷笑：
“可是你没有证据证明你是真的没有做过。”
“可是他们也没有确凿无疑的证据来证明我做过。”林归雁不甘示弱地反驳。
“我不是来跟你无聊地理论究竟有没有做过，”蔡盈说，“我会拿事实说话，不会因为你一面之词而轻易相信你，更不会因为他们人多、声音大而偏听偏信。”
蔡盈：“我之后会找高一（4）班的知情者沟通，经过多方证实之后，我才会下定论。”
“你如果问心无愧，那么最后的结果其实是怎样的，都没有太大的关系。”蔡盈语重心长，“没做过就是没做过，知道吗？”
林归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就说到这里，你回去早读吧。”
林归雁应声，而后转身欲走。
“林归雁。”蔡盈似乎是突然想起一件遗漏的事情一般，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唤了一声。
“嗯？”林归雁回头。
02
那是一个云淡风轻的好天气。后来的很多年，林归雁恍若隔世地回忆起那一天，她仍然会感慨万千。
昭昭流云，朗朗晴天，长空之下，她敬爱的老师眉眼严肃着、脊梁力挺着，对她留言。
“且视他人之疑目如盏盏鬼火，大胆去走你的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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