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是谁?
“姜穹月,你他吗是缩头乌龟啊,滚出来我们一个说法,不然我们砸进你家门,拆了你的骨头,让你也灰飞烟灭。”
人群里又响起一个暴躁的声音,整个人距离第一个人相隔了不到一米,也是瘦高个,但他没有胡茬,鼻梁上戴着一副眼镜,穿着衬衫小西装,看起来文雅多了。
“这个也记上。”
白尾听命,把他也拍了下来。
这几日闹事的人越来越多,从几个人、十几个、最后到几十个人,他们像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或者命令才来这里喧哗。
姜穹月在大海里找不到凶手,只能从这小鱼小虾里挑选几个出来,试试能不能问出点什么,尤其是第一个瘦高个,一开始他就在,接连出现几天,说不定是幕后人指使而来。
他们在外面喊了两个小时,最后来了一辆警车,下来了几名警察,在问了几句话,他们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后,以扰民为由催促他们离开这里,不要再聚集闹事。
众人开始慢慢散去,姜穹月向白尾示意,“跟着,先打晕,再带过来。”
“安排。”白尾缩着身子离开了墙头。
白尾下了墙头,在小离耳边叮嘱了少许,两人一起离开了这里。
姜穹月也回了院子。
姜穹月从院子走到客厅,红木的木门一推开,本该只坐着老龟一个人的客厅,这会儿却突然多出现了一个,风尊。
愣了下,姜穹月把门关上,踱步走过来,“风尊来此,有何贵干?”
老龟起身朝她行礼,“上仙。”
姜穹月应了声,走到茶几前,落座在实木的椅子上,她理了理袖子,拿起水壶接水烧上,从抽屉里拿出了茶饼,给他们沏茶。
风尊看着她手上娴熟的动作,颇有心情的打趣道:“出了这档子事,上仙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煮茶,心态倒是好啊。”
风尊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么多年,就没见他好声好气说过话。
不过最近的事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他来做什么?
姜穹月打开茶盖,把拆开的茶饼放在里面,说:“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只能从事情的始,慢慢调查。再说敌人在暗,我在明,人家故意藏着不让你查,我又能如何?不过只要他有尾巴,就总有露出的那一天,”
风尊严肃着,对她的话不可置否。
水壶嗡嗡嗡的在响,在安静的氛围里格外刺耳,姜穹月抬头看向老龟,问他:“我让你调查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有眉目了。”老龟颔首。
姜穹月听到这个消息不经意挑眉,有眉目,那就是说,的确是他们内部出了问题。
“说来听听。”她一脸认真。
姜穹月信奉凡事有因必有果,死的那些小妖虽然都是无名之辈,但凶手绝对不是平白无故挑选去杀的,这其中一定有理由。
姜穹月之所以这样怀疑,是因为这些小妖们的工作,都是老龟一手安排的,从他们个人的资料,到他们工作的地方、时间和记录,老龟和内部的人一清二楚。
所以,姜穹月怀疑是内部人做的,或者是有人盗取了他们的信息。
老龟从包里拿出死去那几个小妖的个人简介和生平简介,双手递过去放在姜穹月跟前,“这些是被杀害小妖的讯息,从表面上看起来,他们和其他妖族没什么异常,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大部分都是和您、或者和我亲近的一些小妖。”
姜穹月拿起简介表,从第一张开始看,越往后看,她眉心皱的越深。
被杀的这几名小妖姜穹月认识,谈不上熟悉,但在之前管理妖族的事情时都曾挺力而出,帮他们解决了不少麻烦的事情。
老龟注意到上仙神情不对,继续说:“内部这边我也调查了,那个狼妖人类的名叫黄明,在登记的狼族里,是一个无名小卒。他们狼王名为九幽,上仙您见过的。”
九幽……这熟悉的名字,姜穹月脑海里慢慢浮现出那个绅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她记得,那人手里经常拿着一个狼头的拐杖,戴着黑色的高礼帽,很气派又高贵。
当初这九幽以他们狼族群居生活为由,并没有全部登记在册,这九幽身为狼王,自然不愿。
狼族,九幽。
看来有时间要见一见了。
嘀,水烧开,姜穹月把简介表往一旁挪了挪,给他们两人分别倒了杯茶。
老龟双手抱拳:“谢上仙。”
风尊无动于衷。
给他们倒完茶水,姜穹月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上好的碧螺春漂浮起来,她倒了三分之二的水,把水壶放在了跟前。
“风尊,说说来意。”
总不能是闲着没事,来她这里转转,这可一点都不像风尊的风格。
茶冒着热气,萦绕在屋子里,身后的空调开的低,凉风吹过来,风尊胳膊动着挥了下长袖,缓缓开口道:“最近的事我听说了,本尊可以先和你声明,此事绝非天界之人所为,你不必考虑是否是我们动的手脚。”
“嗯。”姜穹月领会。
她自然不会怀疑天界,毕竟他们是万民爱戴的神仙,有良心和职业道德,但风尊这次突然亲来,总不能是袖手旁观。
姜穹月再问他:“那风尊除了为天庭辩解此事,到我这里来,还有别的事?”
风尊这会儿倒是悠闲了,双手端起姜穹月刚刚冲泡的茶,右手拿着茶盖轻轻拨弄着表面的茶叶,这模样真像来看戏的。
“本尊来此,自然有用意。为了防止你们内部矛盾牵扯到天庭,所以我特意前来监督,同时也为了监督你莫要再犯天规,否则天庭会加重你的惩罚,你可要记清楚。”
这理由听起来还挺合理,不过姜穹月还是要吐槽一句,“你们真会管闲事。”
“嗯?”风尊不乐意的嗯着。
他双手把茶杯放下,摆明不高兴。
毕竟是风尊大人,不能轻易得罪,于是姜穹月回了风尊一个和善的笑。
风尊这才重新拿起茶杯。
某巷子里。
刚才从姜家门口散去的众人纷纷向四周散开,认识的人一块走,不认识的单独走,但因为害怕,还是跟着大队离开。
之前人群里喧哗最厉害的两个瘦高个,在拐到第二个巷子里时走到了一起,第一个瘦高个回头确认身后没有人,他掩嘴咳嗽了一声,另外一个人走到他的斜后面。
“大哥,我们这样做,真的可以逼那个女人出来吗?都一个星期了,里面连个动静都没有,她会不会没当回儿事啊?”
被喊大哥的人不放心的又回头看了眼,“那女人活了几千年,在人间受罚了近三百年,心思沉着呢,我们两个半点都比不上。不管那女人有没有信,我们继续照做。”
“行,大哥,我听你的。”
两人埋头往前大步走,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里不是久待的地方。
可他们身后不远处此时此可已经逼近两个人影,就在两人即将转身离开巷子时,头顶突然涌来一阵粉色味道浓郁的香味,那香味随着空气进入他们的鼻息,两人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当场晕了过去。
白尾和小离眨眼间直接挥手,带两人离开原地,消失在了巷子街头。
一片树叶此时慢慢的随风掉落,坠在了方才他们站停的位置。
姜家。
老龟出去继续查探消息,姜穹月陪风尊坐着,等白尾那边的消息。
咚,院子里发出声响。
是白尾和小离把人带来了。
姜穹月刚拿起茶杯准备喝茶,听到外面的声音又放下说:“风尊,来吧,跟我一起去看出戏,说不定你会喜欢。”
“好啊。”风尊也放下了茶杯。
两人起身一同走到了外面,白尾看到风尊那个大高个跟在上仙身后,心里登时犯了让胸闷的郁结,她直快的问道:“上仙,风尊这个大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在转化殿,忙碌那些妖怪转化成人的事吗,怎么有空天天往这里跑,怎么转化殿倒闭了吗?
姜穹月走过来先看了看地上的两个人,才和白尾解释:“看戏。”
这两个人的脸,似乎有点熟悉,应该是之前见过的,但不记得名字。
于是姜穹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他们一人拍了张照片发给老龟,让他那边调查一下,说不定可以调查出什么细节。
拍完后,姜穹月收起手机,左手挥了下,吩咐说:“带他们去地下室,用法术绑起来,一个时辰用一次**香,只要没得到我们想要的答案,就让他们两个永远留在地牢,一直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遵命。”
白尾转身前多看了眼风尊,目光幽怨。
这风尊,真能在上线面前转悠。
白尾朝地上两人一挥手,四人一起消失进了地下室,姜穹月目前还没有这个法术,只能和风尊说:“我凡人之躯,做不了瞬移,所以风尊就随我走一趟吧,很近。”
“无妨。”
“那就请吧。”
姜穹月做了个请的动作,两人一起到后院,从一个小门里进去,踩着青石板的阶梯,一前一后慢慢走了进去。
这地下室姜穹月平时是用来酿酒的,下了阶梯进去,里面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桶桶在酿的葡萄酒,全部出自姜穹月之手。
地窖内保持了室温,不热,姜穹月带风尊走过中间的小道,进到最里面打开一扇铁门,打开又是一条小道,墙体两侧挂着欧式古灯,映出墙上和地上一方光亮。
风尊四处看着,墙壁里还放着葡萄酒,周围铺着灯光,他忍不住感叹,“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种神秘的居所?”
姜穹月走到最后一个房间前面,拉开铁门的门栓,侧过身喊他:“风尊大人,先别忙着欣赏了,还是来见见人比较好。”
刺啦,姜穹月推开吱呀的铁门,里面黄色的光透出来,洒落在青石板上,长方一块,和周围的黑暗形成了对比。
风尊不再多看,跟着姜穹月进去。
这个小屋是姜穹月的休息区,偶尔在这里喝醉了,不想上去,就会在这里小憩。
现在,成了审讯室。
风尊在后面跟着进来关了门。
房间很小,只方了一张小床和两张小椅子,供姜穹月平时休息睡觉。
现在那两张小椅子上,各用绳子绑着一个人,他们的脑袋垂落在胸口,昏迷不醒。
白尾和小离分站在两侧。
姜穹月朝她们示意,“让他们醒醒,问问话,等问完了再睡。”
“好。”白尾朝他们挥手,一道白光闪过,被绑在椅子上的两人挣扎着慢慢醒来。
“咳咳,咳咳。”
白尾的香气太过浓郁,一般人闻了没有解药,得昏睡个好几天,而这些小妖们虽然有点法力,但也得昏睡一天。
第二个瘦高个迷糊中睁开眼,看着眼前黑漆漆的一片,问道:“这是哪啊?”
“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第一个瘦高个醒了。
白尾听到这话不高兴,她一巴掌拍在第一个人的头上,“敢说本公主的香味难闻?怎么,是你小命太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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