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一章

“嘶——”好疼。

还没等纪言梧反应过来,一股失重感突然袭来,是从高空中坠落的感觉,至于降落到哪里就不知道了,一切看命,比的就是运气。

纪言梧心里大喊:不是吧?啊啊啊啊啊啊——!

在空中待了近一柱香时间的纪言梧,终于落到了大地上。感觉却是奇怪的很,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感,而是轻飘飘、暖呼呼的感觉,像是到了天堂一样。

身体上是没有痛感,心理上却是被吓了个半死。纪言梧心中有股有苦哭不出的感觉。

纪言梧还没来的及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感受这里,一股大风突兀的吹来,看风向是从上面吹来的。不过片刻,地上的灰尘扬起,使这一块地面变得朦胧,形成了一场短暂的雾。

雾渐散,状况显现。只见地面上三个人交错着,一个叠着一个躺在地面上。最下面的那人都被压出血了,中间那个疼的皱眉,最上面那个还未醒来。

轰隆隆——

是地动山摇般的震动。

一束红光照耀而来,代表自由的天空也彻底暗淡无光,雷声大作,暴雨如注,天变了。

紧接着空中连绵不绝的响起了嘶吼声。一声一声的嘶吼中透入着痛苦、绝望、胆怯、懦弱。

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正在涌入这个世界。

被雨水淋湿的三人意识清醒了过来,还未站稳身形,疼痛感先一步到来,使他们再次接触地面。他们三人的动作也是出奇的一致,头微底,一手撑地,一膝盖跪于地面上面放着另一只手。

三人各自做完后感觉到身边人的动作有些相识,抬头一看便有些愣神,视线有一瞬间的碰撞,沉默了一秒破功了,随后三人开怀大笑。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太久违了。

三人各有千秋,

程叩单膝跪着,随手抹了下嘴角的血液,腰微弯,双手手背相对,手掌前倾高于眉眼,腰微弯行了礼,道:“纪军师,久违。”

纪言梧回手一礼,道:“程将军,久仰。”又转向另一边,又是一礼:“初次见面,苏副将好啊。”

苏却慌乱,连忙回礼:“纪军师好,不敢当,叫我苏却就好。”

纪言梧笑道:“别这么生疏嘛。”说完一手环过苏却的脖子,把人往身前带,又道:“都是自己人。”

时间统一进行着,远处的嘶吼声在逐渐减小,那束红光也在持续扩大着,雷雨不减,地面开始出现裂缝。

幼小的裂缝逐渐变大,长成了深不见底的深渊。一种奇怪的生物也在露出爪牙,不知色物,但这个世界默认它为素色。露出个头后,身体也一一暴露在人们的眼前,它在空中狂欢,如刚出生的婴儿一般。

当枝茎数量到一定程度后,它开始聚集,一支一支细小的枝茎通过相互缠绕的方式,长成了参天大树,光秃秃的奇怪大树,数量还在增加。

看见这一幕的纪言梧,嘴巴张的老大,语气磕磕巴巴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苏却一脸呆滞,眼白部分暴露在空气中的面积在变大,震惊到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剩下一些乱七八糟的语气。

程叩则是一脸淡定的站在一旁,摇摇头:“鬼知道。”

痛感减弱后,三人便都站了起来,只是体内有一股热气在流动,说不出什么感觉。

纪言梧回过神来,看向程叩问:“不过,这是哪?”

苏却附和:“对呀,这是哪?”

不用看,也知道这俩在问谁,程叩一时无语,道:“我也想问,这是哪?”

苏却:“……”

纪言梧:“……”

得,没一个知道的。

纪言梧随口一说:“所以我们还活着吗?”

苏却:“好问题,应该算吧。”

程叩耸耸肩,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纪言梧:“这样啊,虽然不知道怎么活过来的,但能活着就很好了。”

程叩:“想家了?”

“嗯。”

“我也想。”

“我也想苏姨母了。”

程叩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我们死后莫名其妙的落到了这里……”话语未完,一股狂风袭来,这股风不是要将他们吹走,而是吸进某个地方。

纪言梧一回头,是一道冒着红光的门,这股吸力就是从那道门里出来的。

原来这束红光的扩大是门在渐渐打开,现在门已经完全打开,它就像是龙卷风的龙眼,正在源源不断的将人卷进这场风暴中,不光他们三个,远远看去还有人被这股风影响着。

这道门的背后是什么地方?通往何方?

一切未知。

同时那些枝茎上开花了,个个冒着雾气萦绕着这片天空,变得若影若现。未被卷入那场风暴中的人类,没过多久都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那些枝茎舞动的更加热烈。

这个世界正在加速恶化中,不知缘由。

门的另一端。

被莫名卷进门里的众人,缓缓醒来。

纪言梧一睁眼,望向四周。没有任何人。

心想:走散了?这是什么鬼地方?

四周除了岩石,没有任何东西。没有树木,没有花草,没有鸟兽,荒无人烟。

“喂——,有人吗?”纪言梧大喊。

……

回应他的只有回音。

纪言梧习惯性的把手摸到腰侧,可,那个触感!不对,剑没了!

纪言梧:“……”

搞笑呐?谁偷我剑了?

纪言梧认命随手捡了些小石头,放到腰带处。

纪言梧抱怨道:“真不舒服,别让我找到偷剑的,不然把你大卸八块拿去喂狗!敢偷我的剑,活腻歪了!”

此时某处山顶,有人打个了喷嚏。

纪言梧继续行走,不过这鬼地方够阴森的,宏大的山包围着,路也没多大,狭隘的只够一人行走,路还弯弯绕绕,走一段多一个岔路,没完没了,简直是个迷宫。

碎石子也多,纪言梧每走一段,踢一下地上的石子,石子滚落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边。除了这点声音,没有多余的。

渐渐飘起了云雾,越来越浓,浓到看不清眼前的路,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撞上石壁,这野生的石壁也没圆润多少,要是真撞上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对环境的未知,还有如此多的阻碍,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啊——救命啊!”不远处传来声音。

纪言梧听见后,便凭着声音的方向走去。绕了一会,还未看清身影,那个身影先一步跑了过来,给纪言梧来了一个大拥抱。

“哇——,终于见到一个人了。”声音偏低,是个男生。

纪言梧把人从身上扒拉开,弄了半天,白忙活。

纪言梧艰难的开口:“你谁啊?放开啊,要死了。”

听到这话,那人终于放开了纪言梧,但手还是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

“这么黑,你不怕吗?”那人反问一句。

“你怕黑就怕黑,能不能不要抓我这么紧,很疼的。”纪言梧对着他吼到。

“啊,对不起。”嘴上是这么说,但力道却分毫未减。

“……”纪言梧往自己的额头拍了一掌。

声音回荡。

那人又重新抱起了纪言梧。

“……”

纪言梧嘴角抽动。

这次到没多久就主动放手了,自曝了一下家门:“在下沈南知,字遥清,敢问恩人姓名?”

纪言梧努力的放平语气,道:“纪闻,字言梧。”

沈遥清:“原来是纪公子,在下有所耳闻。”

“在下对沈公子也有所耳闻。”纪言梧又道:“想不到啊,怀城沈氏离战场可不近,沈公子又为何会在此处?”

一提到这个沈遥清就头大,往事不堪回想,一想就头痛。

沈遥清动了动嘴,没有声音。

纪言梧看他那个不想让人知道的样子,开口道:“你不想说,也不逼你。”

“哦。”

这两人相处的还算融洽,仅沈遥清的想法。一瞬间沈遥清闻到依稀的血腥味,不浓,对纪言梧说道:“你有没有闻到一丝血腥味。”

“看来你鼻子不是个摆设。”

“你小心啊。”

“你再不放手,血腥味更浓。”

“为什么?”

沈遥清神经紧绷,根本没精力多想什么,这话一下就说出了口。

“因为是我的血。”纪言梧语气淡淡的,没有起伏,像是在说一件在普通不过的事了。

沈遥清:!!!

“你不早说,你受伤了?”

“嗯。”

“什么时候?”

“到这个地方之前。”

“啊?”

“啊什么,你脑子废了?”

“差不多吧。”

说着说着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纪言梧平淡的说出了这个结果,身后的沈遥清听到这个结果后瞬间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忘了,跟石化了似的。

在碰到石壁时,纪言梧就在想:这家伙不会被吓死吧?

现在看来,没想错。

“喂——”纪言梧转身戳了戳沈遥清,没反应,双手抓着他的肩膀摇了摇,“沈遥清”

回过神来的沈遥清拒绝面对。

纪言梧叹气,道:“我就知道。”

对沈遥清说道:“蹲下吧。”

沈遥清脑子没回过味来,身体倒是很听话。

话音刚落,纪言梧就伸手一抓,抓到了石壁上的一个借力点,随后一脚踩在了对面石壁上的另一个借力点,两只脚都离开地面,就这样用相互支撑爬高的方式,高过蹲着的沈遥清后,双手一撑,腰腹用力,一个前倾越过了沈遥清,平稳落地。

纪言梧落地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你胆子是小,但运气不错。”

回过神来的沈遥清,定睛一看,纪言梧就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走了。”纪言梧拍拍沈遥清,暗示他跟上。

云雾太浓都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寒冷的风拍打在脸上,一身的寒气。

纪言梧边走边思索着:在这种地方盲目的耗下去也不是办法,看来要赶紧弄清楚这是个什么地方,希望碰到一个熟悉这里的人,不然都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出去。

多一个人多一分安心,沈遥清终于冷静下来,虽然这里很黑,但让双眼习惯后还是能看清点。沈遥清边走边看四周,默默记下走过的路。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那股热流到了顶点,纪言梧的脚步越来越慢,最终停下脚步,身后的沈遥清稳稳的撞在他背上。

沈遥清还在纳闷,纪言梧就放出了一个惊天大雷:“我看不见了。”

“什么?你在开玩笑的吧?”

“我没那么幼稚。”

怪事一件接一件的发生,天上的雾气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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